“录一个一分钟的视频要多长时间？”

人二土看着他，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老王那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有点萌。

“录一个一分钟的视频要多长时间？！这是个脑筋急转弯吗？”人二土还特意强调下问题，那意思很明显，你要再这样我可真回答了啊！

“啥问题？王总。”

“我就知道，上传上来的视频后台处理后生成三个不同清晰度的视频，分别是。。。。”

“嗯，有点太大了，李可！过来下。”

“开发时间都没到，测试的时候一块看呗，功能设计啥的文档里都有，你提的那些咱俩也沟通过了，哪些做，哪些不做，都是有数的，怕啥。”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你又不是第一天干这个，有些话还用我说吗？”

宫先生天天催，因为任金天天催他，人二土有点烦了：

“时间表都给你了啊，还没到时间啊！”

李可憋着笑过来，“视频压缩还得调整？”

“是啊，让阿诺再想办法压缩的小一些。。。”

“好，那就把。。。”

就这样又折腾了两周，他们发出了第一个测试包给宫先生，同时抄送任金，当然邮件肯定是人二土发。

没等宫先生装上测试包，老王把人二土叫进办公室，

“你准备下，后天跟老板汇报下这个产品。”

“啥！！！我汇报？这。。。我不行吧！”人二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知道：逃不掉的。

“你不汇报指望谁汇报啊？”老王看着人二土。

“当然是你啊！我是你下面的啊，跟老板汇报我级别不够啊。”

“就是你，哪个公司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老王语气坚定。

“我。。。不行，我就没有给老板汇报过，到时候肯定紧张。。。”人二土挺了解自己，他是真的不行，这点很像中国合伙人里孟晓骏的那个舞台恐惧症，他俩一样，就适合一对一，那是人二土的强项。

“练嘛，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你找下郭辉，让他先去汇报厅把设备调试好，你顺便演练下。”

人二土明白，老王抢时间是为了邀功，其他项目也都在推进中，抢头彩是必须的。这对他自己也是个机会，能在老板面前汇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想到这儿人二土把心一横：冲啊！

郭辉安排网管跟着人二土到了汇报厅，他们公司别的不行，汇报厅，会议室正规的很，后来人二土跟着老王经常跟老板开会，会议室跟电视里政府部门的架势差不多，超大的长条圆圈桌子，每个座位都有话筒，水杯，真皮座椅。

汇报厅里设备跟大学课堂差不多，一个灰色的大铁柜子里面布满了各种设备，伸出各种转接头，网管先用遥控器把投屏拉下来，再把柜子里的控制设备电源打开，人二土在电脑上下了个91手机助手，那是他从林斌那学的，91手机助手里面有一个功能可以把手机屏幕投射到电脑上，然后电脑连接投屏做展示。

“这个东西不错啊，能把手机屏幕投到这上面。”网管惊叹于人二土的操作。

“是啊，解决大问题，不然还真不太好操作，把手机屏通过投影仪投到幕布上。”

“你们真会玩，回头我也下一个。”按理说这种事网管应该比人二土熟，公司内部的网络，软件都是他们的工作。

人二土在手机上把几个重要功能跑一遍，心中默念准备好的台词。一遍，两遍，三遍。。。他记不清自己练习了几遍，练习了多久，他只记得网管回去又回来，

“你还没用完呢啊！”

“行了，完了完了。”人二土把连接线一拔，“就这样吧！”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出了多少新的软硬件和协议，可以直接把手机投到投影仪或电视上，甚至有的设备可以不用投影仪，直接把图像“喷”到墙上，特别炫酷，但是人二土还是习惯于老办法，手机连电脑，电脑连投影仪，虽然画面会有些延迟，但是他还是能通过其他方式找补回来。这点有点像老王，他就一直用他那台IBM带红纽的笔记本电脑，换也是另一台新的配置更高的IBM红纽，从来不尝试Mac的任何产品。

“等会！能不能让我完整干完一个事儿，真是的！”

老王当然明白，亲自下场监督，忙的一天也是五迷三道的，

“二土，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噗。。。哈哈哈哈哈。”老王被人二土逗乐了，脸一下红了起来。

“王总。。。你这。。。是看我们工作努力逗我们开心一下是不，我懂。”

“哎呀，我是说录一分钟的视频多大，多少兆，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我们尽量，出了测试包就给你。”人二土还是尽量拖延，因为他看了测试包，不尽如人意，但是比他预期还要好点。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半成品的东西只要一交，肯定一堆意见，不仅功劳没有了，还得背上大锅。

“有问题提早发现不好吗？时间到了我再看，一点时间不给我留啊！”宫先生义正严辞的。

“图的尺寸又不对啊，差几张啊？！要啥尺寸，赶紧的！”

“视频上传怎么又断了，不是加了断点续传嘛！”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短视频项目开发接近尾声，人二土他们忙的脚打后脑勺，往往早上想好的计划没过中午就变成了形同虚设，最后人二土干脆也不做计划，随着办公室的嘈杂任其发展，办公室里经常能听到愤怒的呐喊：

“。。。。。。”

“。。。。。。”

“啊对啊，这个很重要的，你们产品可能不太关注这个。”

“我们是不关注。。。”人二土跟老王逗起了闷子。“就是一分钟嘛，有啥要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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