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就不借，说那么多干啥！虚伪！你那音频流儿咋样了啊？还有一个礼拜了啊，阿豪给你的方案你试了没有？”

“这个。。。试倒是试了，但是吧。。。都不行，我再研究研究，阿豪也是在网上找的，他自己肯定也没亲自试过就扔过来，对工作如此的不负责任。”周胖子刚才的得瑟荡然无存，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大哥啊，算我求你了行不，上点心，实在不行就推两个流儿行不？iOS和Android各一个，这总没难度吧！”

“呵呵，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保持山寨之心很好，别因为这个轻易否定自己。”

“这个一定行，我在一个网站上看见一个挪威公司的方案，Icecast加Edcast，而且发这个帖子的人把其他方案也都分析了一遍，是个牛人。”

“赶紧部署啊，还有三天了，今天必须搞定！”人二土有点不耐烦。

“行，你牛，我看网上确实只有极少数人出于兴趣才摆弄“黑苹果”，绝不是因为穷，哈哈。”

“嘿嘿，哎。。。还不是老王抠抠搜搜的，做iOS的Mac是标配，这点钱都不愿意花，还CTO呢！土死了！”

“理论上是一样，但是实际操作可不是一回事儿，你知道我找了多少个硬件的驱动才让那破电脑跑起来吗？”周胖子鄙视的同时还带有一丝骄傲。

“驱动啊。。。哎呀这个是有点麻烦。”

周胖子一通操作，服务器配置完，访问到电台的输出设备，流儿出来了，这次他没用人二土，他自己先试着播放了一下，

“成了！二土！成了！”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是吗？！别忽悠我啊，哎呀，我这小心脏啊！”

确实成了，阿豪那边也试了一下，完美！

“哎，折腾这么久，其实其他方案也行，主要是任金那边的设备不知道咋整的，输出的流根本和这些服务器不兼容，肯定是让人家骗了，买了个打眼货。”人啊，都差不多，事情成了都是自己的功劳，不成都是别人的问题。“我就把俩服务器一搭，然后往任金那设备上一杵！Icecast加Edcast！这咱们得申请专利啊，独门绝技啊。”

“哈哈，你这表述很直观啊，一搭，一杵，周工你好！”

“嘿嘿，人主任，车间的事儿你管理的不错，咱俩跟王副厂长汇报去吧！”

“哈哈，走！”他俩欢声笑语的进了老王的办公室，老王也很高兴，还问了周胖子很多细节问题，周胖子对答如流，人二土听不懂，但是他还是喜欢听俩技术在那探讨，有点像小孩在琢磨电子游戏的通关攻略。

人二土他们的地铁电台项目对于人二土负责的部分来说有点像制造原子弹，只要把那App制造出来保证可用性和易用性即可，相对应的那部分核心科技就是能否推出iOS和Android都可以播放的音频流。

“嘿嘿，你应该也买一台，好好研究研究，可以提升你做产品的品质。”

“你先借我玩两天不行吗？一万多确实有点贵啊。”人二土不是没动过心思，但是确实肉疼。

接下来的几天周胖子整天坐在座位一动不动，眉头紧锁，像一尊石佛。他问郭辉要了一台测试服务器，把他能找到的推流方案在服务器上又挨个试了一遍，人二土也很配合，每出来一个流的地址人二土就抓紧测试，

“播不了啊，还是不行！”那是人二土那几天最常说的话。

“等会儿，我再看看，会不会是服务器的配置不对啊。”周胖子不会轻易认输，尤其是在人二土这个山寨之王面前。

“这不给你买了嘛！全部门独一份儿啊！而且还是顶配，还想咋地啊！”

“何止麻烦啊！你以为把原理弄明白了就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大多数事情最后的百分之十到二十要消耗的工作量往往要比前百分之八九十要大吧？”

外包的阿豪找了几个方案给周胖子，试了都不理想，有的根本连音频流都推不出来，更别提跨平台兼容。眼看离上线时间还有一周的时间，App的其他功能都已经好了，就是那个音频流儿推不出来，周胖子整天悠哉悠哉的拿着他那个公司新给他配的顶配MacbookPro得瑟，因为最终接收代码和发布到AppStore都需要他来，需要用到苹果的系统，

“Air不也能干这事儿吗？为啥非要买个Pro啊？还顶配！”人二土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人二土听过一节网络课，讲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国为什么能制作出原子弹却没法建立完整的汽车工业，里面讲到的一个观点挺有意思：制造原子弹是所谓的单一目标，而汽车工业是一个复杂且模糊的目标，二者的难度不同，或者说难点不一样：原子弹属于一个科学问题，关键在于突破核心的科学难点，剩下的就按部就班的完成剩下的事物性工作即可，而且原子弹的制造是不计成本，调动全国的最优资源为这个目标服务；而汽车工业要考量的不仅仅是如何生产出汽车，还要考虑市场的需求和制造成本等多种因素，比如各种零配件的厂商如何在市场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是自主生产还是依赖进口。

“还好意思说！前一段儿我是把我IBM的本儿刷了苹果的系统对付用的，你知道我研究了多久吗？整个十一假期我都研究这事儿！”

“刷系统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前几天你不刚把一台摩托的手机刷了Windowsphone嘛。”人二土觉得这事儿跟手机刷机是一个意思，都是给硬件装上操作系统。

“休想！丢不起这人！你不要老是拿出你那山寨思路，真是受不了。”

人二土看激将法奏效，心里暗暗窃喜。他知道周胖子跟李可不一样，这事儿要是李可早就弄两个流儿对付上了，而且还得义正严辞的说一大堆道理：一个流儿是多么不可行，技术难度多高，种种弊端，两个流儿才是最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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