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会谈由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大的合作意向已经明确，双方必须留下时间取得各自最高当局的确认和授权。此外，涉及到具体的事宜还需要继续深入的协商，

大特区。前进基地。

“绝密！

“我接受您的道歉！”王文文迷人的微笑有呈现在白皙的脸上，“下面我们来看看，我们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与苏联在合适的时机，展开一定范围内的军事合作，这是我们的既定方针。”李华雄终于开口了，“这个合适的时机，我认为就是现在。首先，当前关东军的存在导致我们有合作的可能，一旦我们击败关东军，消除东北地区日军对苏联的威胁，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那么我们无法解释日后战场上，我们将大规模使用留有大量苏制武器痕迹装备。至于政治方面风险，肯定有，但是政治就像军事一样是讲实力的，我们只要有了让人不敢小觑的实力，政治风险就小得多。再说，我们这些人没有自己的政治利益，我们最高利益就是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只要不与这个利益相违背，我认为这样的风险我们可以承担。至于通道问题，我们可以首选空运，毕竟飞机也是我们急需的。空运的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待我们消除关东军这次威胁之后，在讨论建立陆路通道的问题。大家的意见如何？”

“我们用什么支付？”博南提到根子上的问题。

“王小姐请留步！”特使也站了起来，“据我所知，你们在华北地区的军队，正在面临来自日本关东军的巨大的军事压力。在这种情况下，您不觉得听完我们的合作内容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特使先生，”王文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承认我们遇到了巨大的压力，我们的确需要帮助。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会给我们带来巨大政治风险，而且，我更明白一点，那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想不出我们之间的合作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利益，能够抵消因此给我们带来的风险。”

“谢谢！”王文文展露出迷人的微笑，“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东西令您和您所代表的政府感兴趣呢！”

“敌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是我们可以展开合作的基础。贵方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你们的力量，如果我们能够展开合作，相信会给贵方带来巨大的利益！”特使脸上的职业微笑恰到好处。

“这个我来解决！”王天浩又露出他那奸商般的微笑。“大家放心，钱和矿产我们自己都不够用，我肯定不会给那些俄国佬。”

“那你用什么支付，俄国人可不是傻子？”博南疑惑道。

“技术啊！”王天浩笑容更灿烂：“我们可以学学姑苏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他们的技术赚他们的钱，再用他们的钱买他们的武器、矿产、机器设备。我们可以合资或者合作生产比如说T-34、喀秋莎之类低技术含量的东西。当然了，我们要尽可能的‘尊重’人家的知识产权，把发明者的名誉尽可能还给他的真实拥有者。我们的QQ大队内的科学家以及特区内的科技工作者们，强烈的羞耻心不允许自己占有这个时代科技先贤们的荣誉。我们就只能变通一下，尽量采用我们的‘青霉素’模式了。”说到这里王天浩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得到特区授权的王文文，立刻与苏联特使就具体细节问题，展开谈判。由于形势非常紧急，双方的谈判进度非常快。双方唯一产生分歧的地方就是在以技术还贷方面。首先，没有先例；其次，俄方中国人能否提供技术以及技术的先进性持有巨大的怀疑；最后，俄方认为自己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先进的技术。

“特使先生，”王文文依然保持它那迷人的微笑，“请您把这份图纸带回您的祖国，我相信我们的争论就会结束。不过我要提醒您一点，这分图纸非常珍贵，我只能给您其中一部分的副本。此外，我希望这份图纸能够交给贵国哈尔科夫共产国际工厂著名设计师科什金手里。我相信他能够理解这份图纸的价值。”

特使将信将疑的接过王文文手中的微缩胶卷，仔细的收好。

王文文和特使谁也没有料到，正是这个小小微缩胶卷，在苏联领土上卷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第三十三章风云（四）

“客人来了！”王文文对自己的温文尔雅钟铁英（书友终极铁血精英）做自己的助手非常满意。随同他前来的还有反特专家杨宇（书友杨局长）。杨宇对外身份是王文文的秘书。他的容貌非常普通，普通得让人看过之后几乎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安静、淡然。有他在场的场合，人们几乎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他就这样隐藏在人群之中。来到这个风口浪尖上不长的时间内，杨宇就在王文文的杂役中找到了三个来自不同方面的特工人员。工作可谓非常出色。赢得了王文文的信任。

“首先我要纠正您的说法，我说过我们当前的确面临着巨大的困难或者威胁，但是请您放心，英雄的中国人民是不会被任何敌人征服的。在我们漫长的历史中我们经历过比这更为艰难的时刻，可是正如您所看到的那样，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传承下来的文明。伟大的中华民族不会灭亡，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需要我们用民族的鲜血和生命来牵制、消耗日本人，使他们不能对你们发起新的进攻，从而避免两面受敌的境地。因此，不论我们是否合作，请您收回这种恩赐者的姿态。谢谢！”

“如果我的言行让您产生这种想法，我真诚的向您道歉。而且，我想一定是您误会了，我和我所代表的政府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特使终于发现面前这位美丽的东方女性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中国外交官。

“我认为此事应该尽快促成，”王天浩首先打破沉默，“我们一旦取得苏联的援助，我们拥有的大量仿苏制武器技术就有了释放的载体。对于释放和提高我们的军事技术水平以及军队战斗力都有积极的作用。此外，也可以进一步掩护我们的真实实力。”

“可是，我们要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刘远洋不无忧虑地说：“这件事一旦被委座得知，那么我们在国内将陷入非常被动的政治局面，况且这种事情想要完全做到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关心的是技术问题”徐鹏雄也提出自己的担心，“我们怎么取得这些援助，也就是如何建立通道的问题。现在苏联援助中国的运输路线共有三条：一条是陆路，起始于阿拉木图，经哈密、安西、肃州至兰州，兰州，主要用于运输火炮和飞机附件。另一条是空中，其航线为阿拉木图－兰州－汉口，称为“空中桥梁”，飞机部件由莫斯科起运后至阿拉木图装配，再经由“空中桥梁”飞往中国。第三条是海路，由敖德萨起航，经达达尼尔海峡、苏伊士运河、红海、印度洋和南中国海运至广州、香港，航程约25天。但此条路线危险极大，因为意大利在1937年11月加入产国际协定，成为日本盟国，必从中阻碍。1937年12月－1938年1月，意大利通知日本拦截新加坡至香港的苏联货轮“伊苏阿基”号，船上载着苏联给****的军火，并要日本没收船上的武器。又由于空中航线又限于飞机本身，故主要运输线路在陆路。在现有的情况下，我们周边没有直接通往苏联的通道，这样就需要打通与苏联的通道。最现实的通道就是由内蒙联通外蒙古至苏联这个方向。可是，现在我们本身就面临着关东军的巨大军事压力，兵力已经捉襟见肘，我们拿什么去开辟新的通道呢？”

“王小姐，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合作都是有条件的。但是有一种合作是不需要条件的。那就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需要维护，或者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需要面对。而目前的情况之下，请恕我直言，你们面临着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难道所谓的政治风险要比存亡还重要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国与我国政府之间于1937年8月21日正式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是禁止我们之间这种合作的。按照国际惯例，我们作为政府管辖的力量，我无权和您进行这种谈判！对不起！”说罢，王文文起身就要走。

“尊敬的王小姐，请允许我向您表达大使鲍格莫洛夫先生的真诚敬意。”王文文含笑打量着眼前这位具有鞑靼人特征说一口流利的带有少许东北口音的苏联外交特使。“也请您向鲍格莫洛夫大使先生转达我的敬意！”

“非常荣幸！”特使恰到好处的态度让王文文感觉得出对方绝对不是特使这么简单。“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们只能在此会面，还请王小姐见谅！”

武汉。悦来宾馆。

“您太客气了！”王文文并不着急，他知道对方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谈，而且是有那么一点见不光的事情。

“我们对您所代表的方面非常感兴趣，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我们伟大而慷慨的苏联政府愿意向贵方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特使开始出牌。

军委：近日苏联政府欲向我提供军事援助，但是碍于苏联政府和国民政府间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的掣肘，我们之间的合作必须秘密进行。因此，我们必须开辟新的通道。苏联政府向我提供的援助包括：150架飞机、200辆坦克和260门火炮。是否接受，请批示！王文文。”

刘远洋、李华雄和王天浩以及徐鹏雄、博南五人，看完王文文的电报之后都感觉既兴奋又为难，纷纷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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