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木羽弹着烟灰打断阿瑟，看着身上穿的黑色衬衫，衬衫是她的。

阿瑟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慢慢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喝了酒，该发生的就都发生了，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发生什么。”木羽盯着阿瑟手里的烟灰缸，“我让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想一走了之……”

“别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阿瑟一只脚踩着茶几，俯身盯着沙发上懒散的木羽，阿瑟后半段没说出口的话想从木羽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那颗慢下来的衬衫扣子在地面上打着旋儿，在一颗巧克力旁边停了下来。

第三章 烟花令

木羽一动不动地站着，白色衬衫上的扣子在摇晃中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寂寞地响着窸窸窣窣滚动的声音。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转头看向别处，因为她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是在看另外的人。

当衬衫上最后一粒扣子被摇晃着滑落到地上，弹跳着，在水泥地面上慢慢地滚着，木羽的双手，慢慢抱住了摇晃他的十八。

她冷冷地甩开他：“你管得着吗？”

当阳光透过留有缝隙的窗帘，夏日清晨的微风就从这些缝隙中穿过来，十八睁开眼的一瞬间，先听到客厅传来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好像是阿瑟，好像还有木羽。

“阿瑟怎么来了？”十八茫然地在床上坐起，满床凌乱不堪的衣衫，身边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衫，刺眼地映衬着窗帘后的阳光。

木羽站起身，抖抖衬衫，笑：“你忘了？我的衬衫昨晚被你压在身底下了……”

“你……”十八想起满床凌乱的衣衫。

落井下石，你明知道她喝了酒！

“没有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他被推得后退了两步，看着她艰难地咽着巧克力，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知道你不好受……”木羽皱了眉头，却想不出更好的词语，“你连我的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嗯？”

“别吃了！”木羽抓住十八往嘴里塞巧克力的手，“没有你这样吃巧克力的。”

她抬头，恍惚，干净的衬衫，安静的笑容，是他吗？她慢慢站起身，怀里的巧克力哗啦哗啦地掉了一地。

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紧紧揪着他的衬衫，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去：“你别走，不要再回深圳了，不要等合约满……”

房门拉开，十八衣冠不整地出现在门口，看到拿着烟灰缸杀气腾腾的阿瑟，还有穿着自己衬衫的木羽。

“你怎么来了？”十八茫然地看看阿瑟，又看看敞开衬衫的木羽，皱起眉，“你干嘛穿我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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