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结婚？”左手的声音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颤颤的音。

像两块钱的打火机摔碎之后，把手指头放在打火的位置上，每打一次火，都有转瞬即逝的火星。还有手指头在弱电下感受到的一种电击，能感觉到疼，却没那么撕心裂肺，疼得一点儿都不畅快，半死不活的。

小诺好像在客厅放了音乐，是甲壳虫乐队的《Letitbe》。

十八看着手里的果汁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多东西都没有按照最初的想象的套路来，是命运太过坎坷，还是有些东西，不管怎么绕，其实不过就是个圈子，圈来圈去，不属于你的，怎么都不是你的。

“我弟弟，木易。”木羽的黑子占了上风，他看都没看十八，在手里攥着一粒黑子，脸上尽是盘算的神情。

“买的就是精装修，没费事儿。”左手闷闷的声音。

十八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冰镇啤酒，有饮料。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竟然不知道拿什么好。只好习惯性地拿了两罐啤酒，还没来得及关上冰箱门，十八手里的冰镇啤酒就被拿走了。

“冰箱里有喝的。”左手避开十八看过来的眼神。

十八也觉得有些尴尬，跑去厨房拿喝的。

然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看小歪，再看看满桌吃的，筷子都挪不动了。

十八转着手里的果汁，感觉怪怪的。

“是上次在肯德基见到的那个男人吗？”左手喝了一大口啤酒，表情像灌注了钢筋混凝土一样僵硬。

第二十章烟花令

够对得起你了吧？我至少还围了浴巾。

十八买了如何管理销售团队的书，准备好好抱下佛脚。木羽和木易正在下围棋，十八开了门，有点儿发愣。

“喝这个。”左手从冰箱上面拿了一罐儿常温的果汁，换下了十八手里的冰镇啤酒，“怎么心里老那么没数？”

“怎么装修这么快，你回北京也就一个多月？”小诺感叹着，“你还真是把钱用到刀刃上了。”

阿瑟黑着脸瞪着小歪：“我真想掐死你。”

小诺回到北京，至少让十八感觉有了去看左手房子的理由。

“貔貅是光吃不拉的。”小歪忧心忡忡，“我发现我最近也是光吃不拉……”

“没想到，原来你也一貔貅，这么能存钱？”小诺打量着左手新买的房子，98平米，两居室，宽大的客厅，做了一个吧台，后面是个性化的酒柜，很男人。

十八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转脸看见左手喝着啤酒，表情有些冷淡。

“没想那么多，小诺等啤酒呢。”十八晃晃手里的啤酒和饮料，尴尬地笑着，转身出了厨房。

左手把手里的啤酒罐儿，捏得咔嚓咔嚓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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