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沈离曾将蛮荒当做最大敌人。

一直到自己身死道消之后，才明白一切都是夜无欢和云烬的计谋。

虽然成王败寇，他没有什么不服气，可不妨碍他看不惯云烬和夜无欢二人。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夜无欢脸上的从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难看。

先前那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也在这一刻弱下来许多。

“谁跟你称兄道弟的，你夜无欢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另一道犀利的声音响起。

夜无欢整个人当场愣住，而后当分辨出这声音主人，瞳孔骤然一缩。

‘沈默’静静凝视着夜无欢，可发出的声音，却浑厚了许多。

“夜无欢，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沈离的虚影会留在此地，并且与叶寻完成了融合。

昔年，大家都还活着的时候，他可是领教过这合击之术的。

一想起来，那绝对夜无欢挥之不去的一段噩梦。双方相隔了大概几个身位，三位来自上古的王境强者彼此对峙。

毋庸置疑，虽然实力上，仍旧是夜无欢更胜一筹，但气势上，却是沈离碾压。

沈默甚至怀疑，自己这位老祖，当年是不是九王中最强大的一个。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压制力。

足足半晌，夜无欢看向殷月兰，见她没准备出手偏帮任何一方，心下才稍微安定。

到底是昔日的王境强者，哪怕对沈离忌惮，也不至于露出害怕的神色，在短暂的愣神后，便很快平复下来。

“离王兄！寻王兄！”

夜无欢淡淡一笑，对沈默躬了躬身，郑重的抱了下拳。

“想不到无欢今日有幸，还能领教二位王兄的合击之术，真是荣幸之至。”

“好说，我相信这一次，你会比上次还记忆犹新。”叶寻微微颔首。

“别打碎了我的离火殿，去虚无战场吧！”

沈离话音落下，沈默看到自己随手一划，眼前的空间便被整个撕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口子后方，漆黑一片，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危险。

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大殿的们，轰然破碎。

“哼！”

沈默身躯内，沈离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便没再搭理西王。

如今一见到夜无欢，这仇恨才逐渐释放出来。

虽然是叶寻在主导沈默的身躯，但沈离这股恨意，却毫无保留。

或许，叶寻本来就对夜无欢抱着很深的敌意。

“你是……沈离！”

这声音一出，夜无欢明显一愣，而后很快便恢复淡然，浅浅笑道：“寻王兄，倒是好雅兴。”

门外，夜无欢负手而立，仍旧一脸冷峻的模样。

两道身影，隔空对望。

叶寻不再理她，转头静静看向大殿的门。

夜无欢淡淡道：“小子，这有意义么？

还是你以为，当着你祖宗的王位，我不敢杀你？”

后来，沈上清为他报了仇，让夜无欢跪在这座城中，接近两千年时光。

这么悠久的岁月，并没有化解沈离心中的仇恨，只是沉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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