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张面『露』尴尬的脸, 苏敛挑眉：“你觉得喜欢男生？”

池妄卡了壳：“也知道怎就拐到那了，没说你喜欢男的。反正算白揍，那人就是渣男，也算是为除害。”

“你还挺会自己找台阶。”

省略掉了关于池哥的猜想，后面的话已然说下去，只想原地『自杀』。

“反正他情史太多，多半以为是哪个前任找了帮手。”池妄瞥见远处等着吃饭的几位兄弟，压低声音，“真别说，求你了。”

倒是没见过妄爷这低声下气过，苏敛觉得挺新鲜。

想到方才撂下狠话气势凶狠的样，就想抬手扇自己巴掌。

池妄关掉水龙头，缓缓转身，慢吞吞开口装死：“是想多了, 你当刚才的事没生过, 什都没说, 你什都没听见。”

大概是被醋意蒙蔽了双, 满脑都是劣质替代品, 失足误入歧途，陷入了自己暗恋的苦涩里, 很多细节就没太在意。

主苏敛也没说清楚，各机缘巧合之下, 造成了现在无比丢人的局面。

“嫌丢脸？”他回头了，数落道，“下次能能搞清楚情况再动手？”

池妄拎着皱巴巴的校服，情愿地嗯了声，方才气焰全无。

两人回到座位上并肩坐下，各菜式摆了满满当当桌，顾安久分了两双筷快去：“妄爷你刚去哪儿了，这急？”

头回苏敛憋着笑接话：“他去做好人好事。”

池妄猛得咳嗽，差点儿把手里的次『性』筷掰成两截。

他抿着唇瞪了苏敛，暗示他别再原地羞辱。

林衍乐了：“好人好事？妄爷是准备今年冲击市三好？”

顾安久『摸』了『摸』下巴，吐槽道：“也是没可能，毕竟他现在简直是积极向上早睡早起热爱学习的男高中生。”

“能能安静吃饭？”池妄自己夹了大筷菜，试图按下全员禁言。

偏偏顾安久肯放过，双睛圆溜溜的滚：“你说说，都干啥了？”

池妄头也没抬，气压很低：“你管，吃你的。”

这桌吃的都堵上这张八卦的嘴。

苏敛已经好久没这乐过，连带整个表情都柔和起来，还能跟旁人开两句玩笑，显得平易近人起来。

然而人类悲欢并相通，这大概是池妄最沉默的餐，全程埋头苦吃，视线躲避。

好在，很快这事儿被冲淡，月考成绩即将出炉。

宋嘉词拎着成绩排名单出来，刚往墙上帖，群人跟蚂蜂似的，没头没脑蹿了过去。

池妄靠着椅背，内心忐忑问过来的小朋友：“到排名了吗？”

“你、你自己去。”宋嘉词偏着头，笑嘻嘻地抿紧嘴唇，故弄玄虚。

“小猴，跟着林衍学坏了，还卖关。”池妄啧了声，退开凳过去，拨开人群靠近排名单。

人群盯着的分数，倒吸口凉气，纷纷出声。

“『操』，苏敛考了728，这是人吗？”

“理综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300，跪了…..这他妈人形标准答案吧？”

“听说甩开二名整整十分，只能说句牛『逼』。”

“那些说人作弊的都来，语文作弊，笑死。”

听着议论，池妄视线落在行的小字上。年级名，苏敛，毫无意。

小苏师是够厉害，敢情上次语文成绩是扮猪吃虎。

欣赏完漂亮的分数，视线再次直接跳到最后，这回没见着自己名字。

缓慢上移，个个划过去，扫到池妄两个字，心跳停了拍。

落在那个数字上，差点儿以为自己花了，年级排名：797名。

池妄有些混沌地回到座位上，向苏敛：“965减797等于多少来着？”

苏敛没太思考，淡淡出声：“168，你考心算呢。”

“『操』，震惊。”池妄重新盯着正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还没完全消化这个事实。

顾安久回头，脸吃瓜表情：“怎了怎了，什震惊八卦也听。”

池妄清了清嗓，皮微垂，上去脸谦卑，只是语气狂妄得招人火气：“人这次月考进步了168名，用客气，请用力夸。”

那副拽里拽气的样，知道的以为拿了年级。

“什！你竟然背叛了们最后考场的情谊，你是人！们兄弟就此决裂！”顾安久愤愤平说完，拔着小短腿冲到讲台，找到自己的名字完成绩，又神『色』震惊下台。

他嘴巴微张，缓缓冲着苏敛竖起大拇指：“小苏师，真的服。”

苏敛：“？”

又抽什疯。

下秒，顾安久伸手把人勾住疯狂前后摇晃：“头回考到900名以内，虽然是899，但重，你就是的亲爹呜呜呜呜，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好好孝敬，决食言。”

苏敛被晃得头疼，几乎想吐，威胁道：“再松开揍你。”

“儿，别『乱』『摸』。”池妄把他的手打下去，嗤笑道，“你还说，你也背叛了最后考场，们彼此彼此。”

被这番『骚』言论怼得无话可说，顾安久心说他妄爷真够避讳的，为了跟苏敛扯上关系，强行自己当爹。

林衍视线在两人中间扫视了圈，拧起眉心：“是吧，你们都进步了？”

“你、你也进步了，整、整整40名呢。”宋嘉词侧过头，『露』出八颗牙齿微笑。

顾安久骂了句脏：“最后考场的情谊，真是全没了。”

吊车尾的成绩都挤在起，拉得算太开，稍微分数上去丁点儿，排名就突飞猛进。

几人各自得知成绩，三剑客乐得跟傻『逼』似的，自吹自擂，死脸。

顾安久拍了拍脑门：“觉得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林衍相当同意：“大概太聪明就是这样，点就通。”

“啊，想立刻再来三套考卷。”池妄伸手勾过苏敛肩膀，指尖蹭了蹭校服，“小苏师，永远的神。”

到大家这开心，苏敛心里也挺高兴，但酷哥人设能崩，于是淡淡出声：“那周末复习继续？”

喜悦之情瞬间消失，三张脸面『露』难『色』，小胖卑微求饶：“下周吧，让缓缓。”

“出息。”池妄笑着松开人，懒散靠着座椅，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段时间分昼夜的折磨，总算是没白折腾。

顾安久喜滋滋向经过的艾学习，伸手拉住人，阴阳怪气道：“学神，这次考了几啊？”

见人没说话，他自问自答：“好像退步了呢，只考了14名，上次还跟敛哥打赌，谁你的自信？”

艾学习憋得满脸涨红，推了推镜：“你成绩那烂，还好意思嘲讽？”

“好意思，成绩很烂，但在进步。像某些人，啧啧。”顾安久摇头晃脑，出了口平时被羞辱的恶气。

苏敛正在六班扯头花大戏，胳膊肘被池妄碰了下：“之前说进步百的奖励，记得吧。”

着人弯着睛，尾微微扬起，苏敛莫名也跟着笑起来：“嗯，到底干什？”

“明天去接你。”神神秘秘，死也肯透『露』半点儿。

语文课上，李国庆脸喜气进门，浑身都散着二春的气息。

他『摸』了『摸』下巴，又蹭了蹭脑门，藏住的高兴：“哎呀，这次们班很多同学都进步很大啊，特地表扬池妄同学，口气蹿了百多名。果然小纸条没白写，有个学霸同桌是样。作为年级的苏敛同学，你再多帮帮他，共同进步，再创辉煌。”

口气夸了俩人，怪好意思。

苏敛微微点头，算是作为回应。

池妄低声骂了声『操』，抿着唇低下头，心里痒痒的，有隐秘的情绪突然被放大。

就像是两个无关的名字突然被公然摆在了起，虽然和暧昧无关，但那感觉还挺微妙的，也让人身心愉悦。

他头回有了好好学习的冲动，或者说，是动力。

想在那张排名表上，离苏敛的距离，更近点。

最后堂课上完，苏敛简单收拾东西回了家，人还没进家门口，熟悉的争吵声再度传来。

他推门进去，着纪英正拿着户口，脸红脖粗的争执：“想现在就把这房分了，你多少钱你说。”

“房有小苏半，你自己问他。”苏华生见门口站着的人，没好气出声。

两双视线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苏敛冷淡回答：“是说了吗？房你，那可能。”

的确是拆迁的，只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苏华生死之后的三年，补偿了大笔拆迁费。

只可惜他爸死得早，当初并没有享受到这笔福利。那笔钱苏敛也直没动，就放在卡里存着。

每次到那张银行卡，到底是睹物思人。

然而这个节骨儿上，纪英来争，自己必然会放手。

到儿，纪英微微缓和口吻：“你爸天天跑单也是办法，这样，你们五十万，他也可以好好休息，这辛苦。”

“五十万，你倒是挺有钱。”苏敛表情冷漠，“。”

纪英拔高声音：“这房也定就能拆，你跟犟什？”

“既然定能拆，你又三番两次跑来这破房干什？”苏敛冷声回怼。

这话问得人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苏敛懒得多说，推着人肩膀往门口送：“别再来了，你好自为之。”

“你这是跟妈妈说话的口吻吗？你爸就这教你的？没有半点教养。”纪英丧失风度，嗓音尖锐得厉害，“还来，以后天天来。”

“好意思，没妈。”苏敛退后半步，砰得声把门关上。

场突其来的闹剧扰『乱』了周末的清净，苏敛整晚没睡好，辗转难眠。这些年的争吵遍遍从耳朵边上过去，烦得命。

中午池妄过来找人的时候，脑还在嗡嗡犯晕。

“你怎上去像是通了个宵？”池妄就瞧出对劲，白皙的肤『色』衬得下片青黑，眉里都带着股散去的困倦和烦躁。

苏敛跟着人坐上车，家里那堆破事儿也没打算遮掩：“昨天妈来吵了架，很烦。”

之前听说过父母很早就离了婚，再次登门，用脚趾头想也没什好事。

池妄愣了下，低声说：“别高兴，为这事儿值得。”

“嗯，早就习惯了，多次也没区别。”苏敛胳膊支在窗边，撑着脑袋，上去没太多精神。

他打了个哈欠，有些困顿地开口：“瞒了快周，到底带去哪儿？”

池妄顿了顿，视线飘忽，难得有些害臊：“游乐场，是是很土。”

他也在网上查找了少攻略，行程翻来覆去地改，最终还是选了情侣最喜欢去的地方名。

“想去。”苏敛想都没想，冷淡打断。

池妄缓慢地眨了下，被这激烈的反应搞得知道该怎往下接。

察觉失态，苏敛沉思了几秒，淡淡出声：

“爸妈离婚后，最开始妈还会偶尔来找。有回周末，她说带去游乐场玩，确实也去了。玩各项目的时候，她就在下面笑着，满都是温柔。那会儿觉得，其实离婚也没有关系，她仍然是妈。”

“中途她接到个电话，说是小儿突然生病，得去医院。她急得行，就把个人扔在了游乐场，往兜里塞了百块钱让打车回家，自己先走了。”

听到这样的过往，池妄的表情僵住，感觉手指连接着心脏，路麻。

苏敛的语气很淡，像个旁观者，在口述别人家的往事，神『色』也很是平静，仿佛早就已经接受了这赤｜『裸』的真实。

“池妄，你知道四周都是手拉手甜甜蜜蜜的家三口，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什感觉吗？”

“很孤独，觉得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知道该去哪里。那之后，她找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再也出现。喜欢游乐场，总是在提醒自己是多余的那个。这想法是是很幼稚？”

池妄很少听到苏敛口气说这多话，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觉得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他好像猛然明白了苏敛高冷『性』格的原因，明明是心肠那软的个人，因为想再次受伤，以封闭自，隔绝与这个世界的有接触。

池妄侧头他，下颌角绷得很紧，像是在强行压抑着某情绪，刻意让自己起来云淡风轻。

他伸手过去抓住苏敛，收紧握住，轻声说：“点儿都幼稚，游乐场也没那有意思。怪，换个地方。”

他低头更改了打车软件上目的地，车辆掉头，快速驶向另个方向。

感觉心脏沉甸甸的，苏敛没再说话，心绪烦『乱』，只是沉默地着窗。

手指直被池妄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却浑然知。

两边闪过的风景逐渐从高楼变成树木，距离市区越来越远，苏敛终于开口问：“到底去哪儿？”

“马上就到，你别再想着过去自己添堵。”池妄握着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滑过手背，点点地安抚。

这样的曾经满怀期待却被狠狠抛下的苏敛，让他很是心疼。

良久，苏敛才淡淡开口：“无谓，都过去了。”

小时后，车稳稳停下，池妄拉着人下车，无比笃定说：“信，你肯定喜欢这个。”

苏敛微微抬，到场馆的标志，缓缓出声：“卡丁车？”

“嗯，专业的卡丁车赛道，非常刺激，试试？”池妄低头笑了笑，“觉得你现在应该泄下情绪，会好很多。”

苏敛有些犹豫：“没试过。”

“试试，很简单的，小池师包教包会。”池妄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副轻车熟路的样。

苏敛任凭人拉着，混混沌沌跟着进去，挑选换上赛车服，戴上保护头盔，整个人全副武装。

“你经常来？”

“偶尔，无聊时候来。”

“你还真是除了学习，什都会。”

“人无完人，得留点余地其他人展示。”

到底还有多少他从前知道的技能，苏敛垂下睫，他可能真的了解池妄。

见人路闷闷乐，池妄抬手敲了敲他的头盔，调节气氛：“你池哥帅帅？”

苏敛掀起皮，隔着头盔罩人，赛车服把身材勾勒得肩宽腿长，比例良好。手臂随意夹着头盔，头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乱』，『露』出双英俊的眉，起来倒真像是个赛车手。

这样张狂肆意的池妄，也是他没见过的。

苏敛诚实回答：“帅。”

“被『迷』住了？”太阳当空，池妄笑得晃，很是招人。

“滚，自恋狂。”

“别自卑，你也帅，们俩今天就炸翻全场。”

被人这『插』杆打诨闹，苏敛心情倒是平复了少。

池妄抬手把头盔扣上，勾着人肩膀出去，走上赛道。

把人小心放进卡丁车里，他帮忙系上安全带，低声叮嘱：“刚找教练了个没人的赛道，你随便开，用担心。身保持前倾，脚下是刹车和油门，旁边挂挡也可以调速，你试试。”

“好。”苏敛直视前方，握住方向盘，拉下启动杆。

之前考过驾照，确实『操』作起来上手很快，适应了速度和拐弯，行驶就逐渐流畅起来。

慢慢绕着指示标走了圈，苏敛把车绕回来，仰头向池妄：“学会了。”

“愧是学霸，什都学得快。”池妄弯腰上了旁边辆『骚』蓝『色』，朝他挥了挥手，“走，起。”

话音刚落，蓝『色』赛车箭般地飞驰出去。路过拐弯，车身漂移，以个非常完美的角度划过路面，又朝着远方驶去，变成抹漂亮的残影。

苏敛加速跟上，无论怎追赶，却始终差了截距离。

池妄减慢速度，跟他并行，大声问：“想学漂移吗？”

刚才那幕确实帅得过分，苏敛有些心动地点了点头。

池妄撑在赛车的车窗上，隔着段距离说：“过弯前保持速度，轻点刹车，然后反向转方向盘过弯。等车尾惯『性』甩出，转速足够后，切换高档位加速，好像说起来有点儿复杂。”

“复杂，听懂了。”苏敛回得言简意赅。

他微微转动调整方向，按照池妄教的步骤，现学现用。

初次漂移，有些笨拙，虽然没那流畅，但好歹勉强完成。

“小苏师，来，起跑几圈。”池妄冲他做了个起跑的姿势，等人启动后，加速跟上。

车底划过赛道的地面，出巨大的轰鸣声响，因为速度逐渐加快，风声越来越大，从耳边呼啸而过，两侧的风景变成模糊的残影。

苏敛感受到了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踩油门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是泄出内心压抑的情绪。

红蓝两辆赛车在跑道上飞速行驶，互相追逐，漂移过个又个的弯道，好像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无休无止。

苏敛握着方向盘，感觉手心起了薄汗，却浑身觉得畅快，扫阴霾。

他开始享受这个被迫出门的周末，彻彻底底投入这项让人忘记烦恼的刺激感。

跑了知道多少圈，直到天光渐暗，两辆赛车在终点处缓缓停下。

池妄扣下头盔，把有些出汗的头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喘气：“再晚就清路了，会危险，今天就到这儿。”

“嗯，的确很刺激，挺喜欢。”苏敛有些依依舍地下了赛道，进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池妄早些出来，站在场馆等人，着人远远走近，突然笑出声：“才注意到，们俩都穿了衬衫，够默契的。”

苏敛低头了自己，又掀起皮，黑白的衬衫，连款式都很是接近。

这算是情侣装吗？池妄没敢说出口，只是觉得今天这趟来得真值。

苏敛扣紧套，挡住野刮过来的风，弯了弯唇角：“就是碰巧。”

池妄跟着轻笑：“碰巧，有时候也是缘分。”

两人并肩出去，站在门等车，夕阳把身影拉得很长，交叠在起，暧昧又缠绵。

池妄侧头盯着人，尾倏地弯了起来：“你刚是是笑了？”

苏敛也回过头他，身黑衣的少年明明应该是很狂妄傲气的，就像初次见面那样，着好接触，却始终有段太真实的距离感，此刻却感觉无端细腻温柔起来。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开心还是难过，这句话戳得内心软。

“谢谢，今天很开心，明明是你的奖励，倒是变成了陪。”

“果还有那丁点难过，抱下，们家都是这安慰人的。”

苏敛还没来得及回答，被人轻轻拉了下手腕，身前倾，落入个温暖的怀抱。后腰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紧，动弹得，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

察觉到池妄的头埋进了脖颈之间，好像有几缕垂下的丝扫了过去，微微痒。

大概是刚运动完，彼此温都有些过高，池妄结实的肌肉隔着衬衣贴在胸口，甚至能感受到呼吸起伏的弧度。

苏敛有些错愕，觉得手心有些『潮』湿，几乎蒸腾出薄汗。

他身绷紧，往后微微躲了下。只是后脖颈被掌心扣住，又重新带了回去，以更紧密地姿态重新贴合在起。

这个拥抱的姿势，好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范畴，有了几近缠绵的意味。

耳边有风拂过，温热的呼吸混着风声传过来，很轻缓，很温柔。

“既然跟起这开心，以后是心情好，都陪你，好好？”

“破戒揍人开心吗？”

池妄哑口无言，知该何解释。

想了好会儿, 有些无奈说：“他拉拉扯扯, 又连着找了你两次。你还骂他傻『逼』, 之前也这骂过前任？以……”

池妄紧步跟上，再三确认：“这事儿就你知知，别告诉别人。”

果再有其他人知道，那真的是大型社死现场。

苏敛无情戳穿：“那个池什风也知道。”

苏敛仍然扬着嘴角，笑意几乎是压下去：“你到底天在想什。”

尴尬，窒息, 头皮麻。

“问清楚就动手？”

苏敛语气平静, 灵魂三连拷问，让人想连夜搬离母星。

“以骂你你也认？”

池妄捏紧拳头又慢慢松开，心想, 到底是哪步出现了问题。

想来想去, 归根结底只能怪那人姓池，开始就带偏了方向。

“揍都揍了，来想帮你出气，现在算是助人为乐。”

苏敛扯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转身出去：“走吧，菜估计上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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