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敛冷嗤：“普通同学群？你当瞎？”

顾安久：“？”

爱名字一听就『奶』茶群，怎么回事，竟然没能骗过去。

顾安久完全没有领池妄的好意，嘿嘿笑了两声，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老子反应快，圆了回来。

“也没什么吧，也就，也就拍着胸脯告诉大你俩肯定能在一起………”顾安久声音越来越低，无比小心翼翼，根本不敢直视两位大佬的睛。

林衍双手一摊，叹了口气：“小九，你『骚』『操』作多，帮不了你。”

苏敛愣了一下, 心说差点儿暴『露』自己, 迅速找补：“中间有个人回复的候，叫了你的编号。”

顾安久心里叫冤，什么变『色』龙视力, 群消息刷么快，你也能看见。

就按小白鼠顾安久目前的状况来看，大概真的因为暴死于现场。

池妄噤了声，双手环抱着看着墙边, 思索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屁，你就幸灾乐祸，在旁边吃瓜看戏。”顾安久啐了一口，视死如归说，“你说吧，要怎么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敛手掌用力，把人往下压了压：“先随便揍一顿解解气？”

语气轻飘飘的，跟讨论今晚吃火锅还串串一样的随意，但手上力度不减。

被牢牢控制，顾安久浑身一抖，方才的硬气『荡』然无存。

他求助地看向池妄：“妄爷，看在俩多年兄弟的份上，管管你老婆……嗷，说错话了，管管你心上人，帮求求。”

“救不了，等死吧，虽然脸皮厚，但小苏老师最讨厌人在背后碎嘴。”池妄越说也越觉得心虚，莫名跟小胖子有了共克艰的悲壮，“样吧，换方式。”

一次，一定要让顾安久成功软着陆。

有了参照，如果真的不幸掉马，也以请求苏敛按照同等标准惩罚自己。

啊，救人救己两相安。

苏敛回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池妄拎出那把二胡，往沙发边上一放：“二泉映月吧？”

顾安久『迷』茫地点了点，斩钉截铁地应道：“，二胡必学。”

“嗯，你就蹲在地上，一边拉二泉映月，一边忏悔，直到小苏老师说停为止。”池妄温和地笑了笑，『摸』出手机打开摄影模式，“不打不骂，对你够温柔了吧？”

苏敛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心说真够损的。

他松了手，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冷漠道：“来吧，忏悔。”

顾安久连滚带爬从沙发上翻起来，抱着二胡，蹲在小角落里，微微垂着脑袋，宛如蹲监狱现场。

下一秒，凄凉的音乐缓缓响起，闻伤心，见落泪。

伴随着悲伤的伴奏，顾安久喃喃自语的忏悔：“不该在你俩还没在一起，就四处散布谣言；不该把那些不能见光的爱放在阳光下，让大都过来围观；不该在妄爷还没追到人，就疯狂造势结婚现场………”

池妄拿着手机录像，笑到颤抖，画几乎出框。

越听，苏敛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你在忏悔吗？”

“比珍珠还真的忏悔，错了，以后绝不多说一个字，谁问就be。”顾安久加快拉弦的速度，“够真挚了吗？”

池妄无语：“……….倒也不必如此。”

看小胖子蹲在角落实在有些怜，苏敛于心不忍：“起来吧，拉得以为自己身在灵堂。”

“谢谢爹的善良，哭了，你呢？”顾安久回看向宋嘉词，做口型，“配合一下。”

“好！”宋嘉词一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连着鼓了几声掌。

苏敛抬手抹了把脸，他都在跟什么人当朋友。

到话筒架前，支着腿坐上高脚凳：“那接着练？”

“等等。”池妄出声，看向顾安久，明示说，“你不退群？”

顾安久嘿嘿一笑，一脸狡诈：“不退吧，现在你的间谍，刻帮你监视他的举动。万一他想搞什么『骚』『操』作，一定第一间汇报两位大佬。”

听到话，两人同在心里腹诽：谢邀，不用，人在群里，活得安好。

表上，池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有道理，留着吧，不许『乱』说话。”

“行行行，那请问，歌要加到哪个八拍？”顾安久抱着二胡，诚心发问。

回忆方才凄凉苦涩的音乐，苏敛拧起眉心：“听过你的演奏，觉得还…….”

“还算了，你去买个三角铁，也以加入的团体活动。”池妄一本正接上。

顾安久：“…….就配个？”

林衍『插』话：“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活着回来，你还想要什么？”

“行，没有困难的三角铁，只有勇敢的顾安久。”小胖子用力地点了点，“好好练习，绝不拖你后腿。”

在一片打打闹闹中，排练相当顺畅地进行了一天。

大各自分配好自己的部分，池妄自告奋勇揽下垫音的音乐剪辑工作，林衍帮宋嘉词临抱佛脚，苏敛的任务倒简单，熟悉歌词就行。

毕竟那把嗓子，就老天爷天生赏饭吃。

后几乎每个周末，一群人都窝在池妄的地下室，日子一天天的过，配合越来越默契。

随着间过去，苏敛对于毫无兴趣的当众表演活动，慢慢也有了一些期待。

他曾认识过许多人，除了顾安久和林衍，还有很多虚晃了的脸，都曾见过池妄爱他的样子。在个世界，一切都崭新的。

苏敛想，不能永远活在以前的回放里，他应该学着慢慢出来，用全新的记忆去一点一点去覆盖。

临近元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大排练完毕，收了装备，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场。

池妄懒洋洋窝在沙发里，看向众人，缓缓出声：“明天的平安夜，大还一起过吧？”

“你往年都干什么？”苏敛收了架子上的谱子，放到一边。

池妄轻笑道：“也不干什么，就找个地儿，一起吃吃喝喝聊个天。”

苏敛哦了一声，陷入沉思：“要交换礼物吗？”

他以前没跟朋友一起有过节日，基本上都独来独往，后来就跟池妄的二人世界，突然要一起过平安夜，一间还有些局促。

看出他的紧张，池妄起身过去，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放松，不用礼物，就普通的聚。”

说完，又偏压低声音说：“但准备你的，偷偷给你。”

因为靠得很近，耳朵莫名其妙被气息烫了一下。

苏敛扭，学他低声说话：“那也给你准备。”

池妄被副爱的样子萌得不行，里带着笑意：“好，不用破费，送颗苹果也行。”

“你俩又说什么悄悄话？”

盯着两人亲昵的姿态，顾安久不悦道，“没意思，现在还要背着讲小话。”

苏敛收起笑意，语气冷漠，判若两人：“在讨论吃什么。”

池妄附和道：“对，还跟以前一样，次找个天台吧，网吧楼上那个，自助烧烤怎么样？”

“以，个建议就很舒服。”说到吃的，顾安久来了劲，“网吧的储物间正好有个小冰柜，晚上买点儿吃的放过去，你要有什么想买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衍点，思路清晰说：“行，准备烧烤架和炭火那一堆东西。”

“、明天没事，早点去打扫一下天台。”宋嘉词乖乖开口。

苏敛应道：“好，买些食材，直接拿过去，大网吧见。”

约完聚餐，一群人在池妄门口分道扬镳。苏敛正准备出去坐公车，手腕被池妄拉住。

指腹划过光滑的手腕，池妄笑着说：“你要去买东西的话，跟你一起。”

手倒任凭人拉着，语气冷漠拒绝：“不，自己去。”

“一起吧，想跟你多待儿。”池妄无奈，“早知道排练他么闹闹嚷嚷，当就该只有俩。”

苏敛被逗笑，柔和了表：“大一块儿也挺好的，去给你准备礼物，明天见。”

池妄恋恋不舍地把司机叫过来：“那送你到超市门口。”

没推辞，苏敛跟着人坐上车，两人并排靠在后座上，腿挨着腿。

车身行驶很平缓，但旁边的那条腿总不的，就晃过来碰自己一下。

接连好几次，苏敛才发现人故意。

他瞪了人一，做口型说：“干什么？”

“闹着玩儿。”说话，池妄又晃过去贴着他的腿，垂说，“小苏老师，在今年过去之前，能等到答案吗？”

最近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一起上课，一起补习，甚至连去厕所都一前一后，连体婴似的。

暧昧在看不见的间里滋生，那层窗户纸几乎摇摇欲坠，但苏敛始终没有松那道口子。

越意识到自己对池妄的依赖，他就越恐惧未来。

段间常做梦，梦到池妄死之前的场景。那块白布，他亲手盖上的，像一场梦魇，把自己完完整整的锁在了里。

每天半夜浑身冒着冷汗惊醒的候，想要踏出去的那一步又缓慢收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在动摇，却没办法真的突破自己心里那道坎。

明明已进入冬天，大约车里的暖气开得大，苏敛觉得有些嗓子发干。

想说点儿什么，一张嘴，却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说着玩的，你慢慢考虑，不着急。”池妄贴心给了台阶，伸手把苏敛的拉过来扣住，“现在样，已很开心了。”

“不觉得委屈么？”苏敛淡淡说。

池妄笑着跟他十指相扣，余光扫了一前专心开车的司机：“觉得很刺激。”

他偏过，用气音说：“像偷。”

呼吸带着热度扫过耳朵，苏敛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用力捏了他一下：“又瞎说。”

手指交缠在一起，池妄感叹道：“就觉得挺神奇，大概半年前死都想不到样。”

因为车里还有外人，他说得含糊其辞，苏敛却听懂了：“说实话，也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和池妄提前的相遇，比如池妄对他突然的喜欢，比如明明想要封闭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把心已敞开。

他想，大概那个答案不远了。

平安夜当天，就连平清幽的小巷都变得热闹起来，临近年末，四处都透『露』着一股喜庆和热闹。

好几门户还放上了一颗小圣诞树，挂上五颜六『色』的装饰铃铛，就有了过节的氛围。

苏敛一大早起床占卜，看到结果，就有些心神不宁。

牙刷落入杯口，指向七八点钟正中间的位置，预示大凶。

他心里隐隐约约很不安，生怕个平安夜结局不平安。

只直到下午，都无事发生。

临近傍晚，苏敛心思越来越沉，几乎全程神，好几次苏华生叫他都没反应。

到了约定间，他心里装着事儿，带上买的一大堆新鲜食材和礼物，前往夜『色』。

进了网吧，今天的生意好到爆满，大厅里几乎坐满了人，抽烟聊天打游戏的，一片乌烟瘴气。

苏敛拧着眉进了储物间，和正在弯腰搬饮料的池妄撞上。

苏敛疑『惑』道：“今天人好多，大都不过节？”

“估计没人陪着，不如上网。”池妄笑了笑，伸手把他手上的袋子拿过去，“，他在天台准备。”

苏敛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的灭火器上。

晚上他准备炭火烧烤，那个不吉利的预兆，也许象征着起火灾。

样想着，他把手上的礼物塞给池妄，弯腰扛起灭火器，牢牢抱在怀里。

没看懂个『操』作，池妄陷入『迷』茫：“……….你干什么？”

“天台风大，万一起火，以备不之需。”苏敛把灭火器捏得死紧，一脸严肃。

池妄被逗笑：“行，带着吧。给买了什么礼物？”

“你自己看。”苏敛抿了抿唇，没好意思直说。

池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拆开袋子，从里拿出一条浅『色』粗棒针的围巾，『摸』上去质感良好。

他抬手在脖子上绕了一圈，抬起下巴看人：“很舒服，好看吗？”

今天没穿校服，池妄穿着一件半的黑『色』大衣，内里搭配着同『色』系的『毛』衣，配上那条围巾，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又温暖。

“好看。”苏敛微微点，解释说，“不织，就买了一条现成的，你别嫌弃。”

“不嫌弃，你送的都喜欢。”池妄抬手拉过他的手腕，从兜里掏出一条手链，干脆利落往上一扣，银『色』的材质显得皮肤越发的白。

他翻着手左看右看，很满意：“送你的。”

苏敛垂，细细的一条在手上绕了一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坠子。

池妄伸出左手，跟他并在一起，炫耀说：“也有。”

“要别人看到，样好吗？”苏敛盯着手链出神，看上去像侣同款。

池妄收回手弯腰拎起袋子，无所谓道：“让他去猜，不在意。”

到底在过节，苏敛没好扫兴，只很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站在储物间聊了儿天，然后一前一后出了网吧，爬上楼梯，推开铁门，上了天台。

上一回来看月亮的候昏昏沉沉的，没注意，回仔细打量，才发现天台大得厉害。

苏敛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正中央已生起了炭火，烧烤架准备就绪，旁边摆好了一些已串好的食物。

宋嘉词手上拎着脏兮兮的布，抬起说：“你、你来啦，差不多弄、弄干净了。”

“好像炭还少了点儿，你谁去拿。”林衍半蹲在地上煽火，被飘起来的烟呛得有些咳嗽。

池妄两只手还拎着东西，扭看向宋嘉词：“小猴子，要不你去，脏兮兮的，正好洗个手上来吃饭。”

“好、好的。”宋嘉词把布卷成一团，慢吞吞地顺着天台下去。

苏敛把灭火器放到角落，卷起袖子，挨在顾安久旁边帮忙串肉。

小胖子睛尖得厉害，一瞄到那条崭新的手链，夸张出声：“哎哟，什么东西啊，好像妄爷也有，不看错了呢。”

“别阴阳怪气。”苏敛淡淡出声，手上动作不停。

顾安久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觉得吧，你俩挺配的，真的。都特别开放，俩男的谈恋爱也没事儿，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苏敛瞥了他一，无表回：“不在意。”

“『操』，不愧酷哥，那你为什么还不答应？”

顾安久很纳闷：“觉得你对妄爷也有感觉的，不然就你那『性』格，碰上么死缠烂打的，早就拳伺候了吧。”

苏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了几秒，正准备回答，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随后，一大股浓烟从楼下席卷着飘上天台，把渐深的夜『色』笼罩得更模糊不清。

他有些震惊地抬起，看向半蹲在炭火前摆弄的两人：“你听见了吗？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好像什么炸了。”池妄慢吞吞开口，回忆道，“楼下就两店，一好像个密室逃脱，一就网吧。”

林衍反应最快，猛然站起身，不发一言，快速朝着楼下狂奔过去。

下一秒，池妄呼吸变得急促：“去看看，小猴子还在楼下，别出事了。”

苏敛心里一沉，跟着快步下楼，楼道昏暗，脚步连着绊了几下，差点儿摔倒。

今天的占卜，他一直担心不自己或池妄出事，处处防备。

万万没想到，命运把群人已慢慢绑定在了一起，也许还能在场的别人。

网吧门口一片闹哄哄的，密密麻麻堆满了人，个个伸了脖子往里看。

林衍费力拨开人群，朝着储物间的房间快步跑过去，一大股浓烟往外冒，大厅里打游戏的人跑了个空空『荡』『荡』，个个都吓得不行。

“妄爷，储物间的变电箱好像炸了。”网管看见来人，大惊失『色』地说着前因后果，“刚刚还好好的，就突然轰隆隆一声，跑过去看的候，你朋友已躺在了里。”

听到里，几人变了脸『色』，不管不顾往里冲。等到了储物间门口，看见里的场景，个个脸『色』苍白。

宋嘉词浑身血肉模糊，整张脸已被灼烧得看不清五官，躺在房间的正中央，一动不动陷入昏『迷』，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林衍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抱着他，衣服手上全鲜红的血迹，场触目惊心。

“怪，不该让他下楼的。现在马上拨120。”池妄反应过来，抖着手『摸』出手机，手指颤抖地几乎按不住屏幕。

到底十几岁的少年，淡定，对样的事，仍然手足无措。

苏敛弯腰过去，放在鼻尖的地方探了探，低声说：“还有呼吸，但烧伤严重了，你别动他，放平在地上。”

林衍抬手抹了一把脸，把人重新平放到地上，双手悬空在宋嘉词的脸颊边，不敢触碰。

“小猴子看上去好严重啊，全血，怎么办怎么办。”顾安久几乎要哭出来，蹲在旁边，手足无措。

林衍没说话，整个人像被人抽了灵魂，变成了一具空壳，整张脸上都茫然和不置信。

好一儿，他才看向苏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颤地厉害：“词词没事的，对不对？”

苏敛语塞，在没有清理创伤之前，他没办法给出判断。

在医院里，曾见过多的伤患，但儿也没办法平静。

那么爱的一个小朋友，永远笑嘻嘻的『露』出整齐的牙齿，怎么在样带着节日喜悦的一天遭受如此变故，实在过残忍。

看到满脸烧伤的宋嘉词和林衍满鲜血的手臂，苏敛突然想起来，认识林衍的候，他的手臂上有一大片纹身，上纹着sjc的字母花体。

某次聊天的候，他问过林衍，个缩写什么意思。

林衍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心上人的名字，但那人已天各一方，七年不见。”

听上去一个很悲伤的回忆。

当苏敛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并肩站在一旁，无声沉默。

后来，林衍曾无数次的表示羡慕他和池妄，能够在一起，柴米油盐，朝夕相处。

他想要给那个人未来，但那人却不愿意见他。

苏敛以为，他只因为认识得早，过于年轻，于在成中逐渐散。

但现在看来，更像因为场灾难，宋嘉词默默离开了林衍。

儿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sjc，宋嘉词的名字缩写。

苏敛不知道后来宋嘉词历次变故去了哪里，毕竟样大积的灼伤，估计整张脸都目全非，很难恢复成以前那样。

也许休学，也许转学，也许在医院疗养，也许躲着也不肯见任何人。

苏敛只突然明白，池妄和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为何从未提起过位故人。

样的一次变故，又有谁忍心次提起，伤人心呢。

他抬看向池妄，那个少年没了平那股狂妄和嚣张，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宋嘉词出神。

池妄喃喃自语：“一开始就不该选天台，到底怎么想的。”

“池妄，他没事的，不你的错。”苏敛哑着声音安慰，但每个字说出来，都很苍白。

大概从一刻开始，池妄就开始陷入自责，他让宋嘉词去了楼下，才有了一切变故的发生。

就像把爸爸的死因归咎于生日一样，无法挣脱的套上了沉重的心理枷锁，夜夜反复折磨自己。

所以在天台上遇到的候，池妄才那么担心一个陌生人在前次出现悲剧。

苏敛后知后觉的明白，初次见透『露』出的温柔，都往日的苦难一点一点换来的。

他不知道池妄『性』格的重大转变，不其中一个因素，但必定件事的发生，成为了心里很大的一部分难以释怀的心里创伤。

一切的一切，那些陈年无法解释的谜题，好像都有了原因。

“要早知道……”池妄抓着发，还在不停埋怨自己。

苏敛半蹲在地上，垂看上手上的手表，他无法确定个手表还能用几次，也不知道能够回溯的间有多。

但悲剧就发生在前，他不得不试。

指尖搭上手表，缓慢拨动到二十分钟之前，次的过程尤为漫，苏敛感觉心脏像被一双手抓住，比上次的心悸更加剧烈地疼痛。

像钝刀戳在肉上，一下一下，缓慢凌迟。

等到间回溯成功，苏敛四肢脱力，后背半湿，缓和了好一阵，才感觉那股心绞在缓慢地消失。

池妄正拿着那条手链准备往他手腕上戴，见他脸『色』忽然发白，着急问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不心脏疼？”

苏敛摇了摇，抬看向那个还未爆炸的变电箱：“你个变电箱看起来有点老化，赶紧找人来修，顺带把保险丝和线路都检查一下，今天人多，用电负荷过重，容易出事。”

生怕耽误间，他一口气快速说完，用神着急催促。

“好，找人，但你真的没事吗？看你脸『色』不好。”池妄捏着他的手腕，眉心紧锁，“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明明上次检查没问题啊。”

苏敛捏紧拳，强撑着从地上缓慢站起：“没事，刚刚只突然一下，有一不详的预感。你知道预感一向很准的，你别墨迹，快找工人过来。”

见他一脸严肃，池妄嗯了一声，赶紧出房间拨了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就有工人拎着工具箱过来，开始检查变电器，狭小的储物间内，电流声滋滋作响。

工作人员把『乱』七八糟的线路一检测，说：“还好你找得及，就现在个负荷量，早晚得出大问题。之前就有网吧爆炸过，死伤无数，怪吓人的。”

“行，那麻烦你帮更换一下，顺便做个全检查。”池妄一边嘱咐，一边有些担忧地看向苏敛。

“真的没事吗？很担心你。”池妄抬手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睛里全担忧。

苏敛虚弱地笑了一下，低抵着他的肩膀：“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看到变电器被拆下，苏敛次垂看向那块手表。

他曾浪费了无数次的间跳跃，但逐渐体到，任何事都有代价。只，给他一次选择，他仍然选择样去做。

储物间外的网吧仍然吵闹，池妄正松松地抱着他，一点一点地轻抚后背。

也许在楼上，宋嘉词正在认真擦着桌椅，带着他标志的灿烂笑容。

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个平安夜，终于以彻底平安。

还没来得及挣扎而起, 又被苏敛摁住额, 死鱼一般摆动了两下，动弹不得。

求求别把话题扯到芋泥波波群，要命。

“其实吧，那个群就一个普通的同学群，平大常集单买个『奶』茶什么的。只今天多嘴一八卦，就想跟大分享一下快乐，你别多想。”

苏敛心说，你不也在群里，装得还挺像。

光误入群没问题，但在里上蹿下跳，还当了管理员，就本质的区别。

苏敛欲盖弥彰地质问：“你之前还发过什么，老实交代。”

“现在不纠结他几号的候。”池妄语速飞快，试图转移矛盾：“问你，为什么要把的元旦计划提前说出去？”

狭窄的沙发里, 顾安久一张胖脸皱在一起, 艰难求饶：“敛哥，错了，真的错了。不, 你怎么知道222号？”

池妄看着么一气呵成的动作, 皮发麻。

大概最近苏敛都显得尤为温和, 差点忘了人也个打架招招致命，完全不拖泥带水的主。

苏敛疾手快一把抓逃窜的人, 把小胖子往旁边一撂，一声闷响，顾安久就倒在了沙发上。

很恐怖, 很暴力，一招毙敌, 好他妈凶悍。

突然后背一凉，要被苏敛知道自己也在群里, 并且还后援群主，那么下场……

难道因为养生哥不喝『奶』茶，所以不知道芋泥波波啥吗？

“刚看到了群消息，什么嗑cp，粉正主，顾安久同学，别挣扎了，俩的cp群吧。”池妄慢吞吞过去，弯腰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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