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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知情

  • 作者:平无象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1-07-05 16:01:09
  • 章节字数:4512字

再者,一个姑娘家外出行商……莫非她真的是玉圭老人的弟子?

在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谢隋珠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

“先生,的确不止如此。我时常离开书院一事,必有人刺探,恳请先生代为掩饰。”

因此这个“准许”,恐怕不仅仅如此吧?

根据谢管家提供的消息,父亲已经写信回京兆了,不久京兆祖宅就会派人前来,主要是管理刺史府内宅。

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京兆祖宅的人,个个都很厉害,会有无数种办法将她带回刺史府。

明显,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据他之前所了解到的,她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那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开这个口?

不过,在他看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谢家这两个小孩儿,是因为他弟子的照拂,才能留在太通书院内。

她好不容易才借着虞公的势力,来到了太痛通书院,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去。

只是,现在虞公不在江南道,她与其他人素不相识,也只能托禹安先生代为遮掩一二了。

她曾在虞公和禹安先生门前表明自己乃玉圭老人的弟子,如今她要离开书院行商,也是应有之义。

比起家中的父亲来,她更加信任虞公和禹安先生。

虞公助她良多,她外出行商、经营袖春楼之事,也无须隐瞒于他。

愚公手中有六司,断不可能图谋她手中一个小小的袖春楼。

在谢隋珠看来,娘亲所留下的东西,是不能为人所知,但比起她重生一事来,这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

她所知的那些事,绝不可能是一个长居后宅的姑娘所能知道的,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处。

娘亲所留下的袖春楼和她自己外出行商,就是最好的出处。

禹安先生抚着胡子,沉吟道:“代为遮掩一二……你要改名换姓?”

虽则是询问,但是他语气很笃定。

谢隋珠忽然松了一口气:果然,禹安先生这等通透之人,幸好她也没有想着要瞒着。

更何况,虞公还有那么多属下安插在太通书院!

她没有任何武功,身边得用的人如韩震韩霹两兄弟,也没有虞公的属下那么厉害,怎么能避开他们的耳目?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将她外出的事过了明路,同时也是进一步向虞公投诚。

“为什么?”禹安先生这样问道,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谢隋珠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我想查清楚娘亲的死因,总要去想办法的。”

为前世所知找到出处,是一个原因,为娘亲报仇,也是一个原因。

她想查出娘亲的死因,但是前世这是父亲官居三品都做不到的事情,凭着现在的她,更是做不到。

不过,她可以一步步变强,只要她手中有足够的钱财,有足够的权势,那么何愁没有人用?

有人可用,她迟早都会找出娘亲和兄长遇害的真相。

在她为娘亲守孝的这三年,是最为关键的三年,以孝为名义,躲在太通书院中,这会让父亲有所忌惮。

她一定趁着父亲还没有察觉到时候,在暗地里不断地壮大自己。

如果按前世的轨迹,三年后,她父亲就回调任京兆,而她就回跟着父亲前去京兆。

京兆,那是大德朝国都,是人人向往的地方,但是对于她来说,确实最后的埋骨之地,是她深陷苦难而不能挣扎的地方。

那里,她自然要去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像前世那样,任人鱼肉。

因此,在前去京兆之前,她必须有足够的自保本事,可以保护着自己和弟弟。

虞公能护着她一时,却不能护着她一世,最稳妥的,永远都是靠自己!

“想必先生也听说了,我都娘亲和兄长,连同许多忠仆,都在一场劫杀中丧生。我不相信这是意外,我要查清楚!”

她站了起来,朝禹安先生弯下腰,这样说道:“还请先生照拂,定当不忘先生大恩。”

禹安先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他相信她的确要为母报仇,但是他不相信这就是全部原因。——必定还有其他原因。

这个姑娘身上似有许多秘密,眼下外出行商便是所表露出来的秘密之一。

她当真是玉圭老人的弟子?传说中的玉圭老人,当真将衣钵传授于她了?

那么,就让他看看,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如何在江南道行商的吧!

禹安先生没有思虑太久,直接点了点头:“可。”

他答应过自己的弟子,要照拂这一对姐弟,他也想知道,这个姑娘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些秘密,对他的弟子有什么影响?

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语,让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离开书院?但这个事情,为何要对他说呢?

按照太通书院的规矩,只有生徒才会规定三月才能离开书院一次,但她并不是太通书院的生徒,自然来去自由。

更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会来太通书院。

父亲,绝不允许她时常离开太通书院!

若是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将她和暄儿带回刺史府,要想再次外出,那就难了。

谢隋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先生,在太通书院期间,我……我想秉承老师的意思,想在杭州府行商,因此需要时常离开书院,还请先生准许。”

按照正常情况,已经受到照拂、欠下恩情了,一般人不好意思提出什么条件。

这不是他刚刚问过的话语吗?小姑娘只是变换了一下,其实所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那么,她想说的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这一下,禹安先生真是诧异了。

禹安先生起了好奇心,随即答道:“你且说。”

既是不情之请,那么就有不当或为难之处,究竟是哪一种?

她和暄儿,父亲是杭州府刺史,又在禹安先生身边,一举一动都备受人瞩目。

她若时常离开太通书院,自然会引起旁人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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