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姣好的脸因嫉妒而显得有些狰狞。

礼茂环顾一圈，自己只是月考休息的期间溜了个空，却没想到被艾雪等一群学姐给围了起来。

“唔，网上的都不是真的。”

“喂，就是你这个女人，勾引了司祁，连顾言知也不放过，好大的能耐啊。”

“艾雪，你跟这种女的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就怕她这副嘴脸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看就好了...”

“师大附中怎么会出这么样的人啊...”

“脚踏两只船呢...”

“就是高一那个女生...”

“两个帅哥啊。”

...

姐妹团七嘴八舌的，礼茂内心暗笑，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无非就是掺一脚，落井下石，骂不动人也打不成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样想着，礼茂嘴角微弯，眸光微敛，心里的邪恶因子开始作祟：“要我告诉你吗？我脚踏两只船的前提是他们互相知道并且心甘情愿。”

艾雪眉毛轻抖，面色有点难堪：“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礼茂展笑颜开，如盛开的桃一般潋滟，“是你的我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

“啪！”

礼茂一把捉住企图落在自己脸上的手，装作表情诧异的样子看着对面脸黑到极点的艾雪：“诶，学姐息怒，你忘了我连你哥都能放倒？”

“喂，你怎么这样啊？”

“你怎么欺负人啊？”

......

只是撑腰用的姐妹团这个时候总算知道打抱不平了，但对象居然是只有一个人的自己...

礼茂心中不屑，却不想生事。

“学姐们，高三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说完，礼茂挥挥手扬长而去。

走廊的转角，一个人已经站在这多时，等礼茂走到的时候伸出手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胸前一带。

“嘘。”

一股雪松的气息入鼻，礼茂惊起的心放下。

“互相知道，心甘情愿？”

低淳的男声入耳惹的礼茂耳尖发烧，刚在说话的时候不觉得难为情，但被当事人听见可就不只是难为情那么简单了。

礼茂闷着声说：“你都听见啦...”

“一点点。”顾言知的说话的声音都染着笑意，“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怼人。”

其实她也不想啊，她到情愿用打一架来的痛快。

礼茂撇撇嘴，哑然道：“不然我能怎么办，反正她们也听不进去，谣言止于智者，我只是愚人，还要笑着揽过所有流言。”

顾言知被礼茂的一番话弄得失笑，眼波微荡：“我答应奶奶照顾你了。”

言下之意是他来帮她解决吗？

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在背上谪仙入世的骂名。

礼茂心里暗暗的拒绝。

“她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在国外比这严重的都有，我自己会处理的......”

好像在说稀疏平常的事，但顾言知却觉得心中一窒，以为礼茂国外的时候遭受过欺凌，于是掰过礼茂的身子让她和自己对视，言辞凿凿：“以后这种事，不用一个人承受，嗯？”

那怎么办呢？

告诉他，他来解决吗？

为什么？

他不也是受害人吗？

哪怕是顾言知也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而且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处理的事。

在这种事上礼茂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如果我自己可以解决的话。”

面前少女白瓷的脸上绷着一丝固执，樱唇紧抿，琉珠一般剔透的双眸闪烁。

只是几秒钟的对视，顾言知败下阵来，大手放在礼茂的头顶，语气无奈：“茂茂，你可以信我一点的。”

话是这么说，顾言知说的话礼茂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礼茂而言，就算流言四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她无愧也不惧。

月考匆匆，第三天的上午结束理综最后的考试下午又开始上课，虽然说是上课，但其实也是在课堂上讲试卷对答案。

贴吧置顶帖子的两个主人公坐在在一起，哪怕是同班同学也不由得多看几眼。

“外面说成什么样，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司祁睡觉都感受到无数的视线，没想到身边的人跟没有看见一样毫无反应。

礼茂眼光扫视了一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以静制动。”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只是撑着手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礼茂：......

“你不也是没反应吗?”

“喜闻乐见。”

“......”

好像国庆以后，司祁跟那个贝菲菲也不了了之了，所以他这是把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

礼茂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害怕。

想着司祁意味不明的态度，还有阴晴不定的心情，礼茂对他是避而远之的。

“好像，现在你不太想搭理我。”

司祁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礼茂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

想着第一次说话突然的冷漠，路上遇见后的熟络，再到那个晚上突然的依赖，最后不也是又恢复拒人千里了吗？

况且，她本来就对司祁是有气的，从他对顾言知的言语挑衅，再到拍照时的毫不尊重的侵略感，她本来是选择无视的...

礼茂虽喜欢交朋友，不代表喜欢被人逗着玩。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司祁忽然说起，语气散漫，“既然一开始对我不理，那就不要突然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礼茂：........

“一边对一个男的好，一边又对另一个男的笑。”

“还是说你真的是像他们说的，想脚踏两只船。”

“如果不是，那我和顾言知，你准备选谁？”

刘闯在前桌埋着头：这司祁是在说什么混蛋话...

有点可笑，有点无语。

说是不压抑是假的，肆虐的流言，研究的目光，以及自己的想当然和假好心给人造成的影响...

“给你造成这种误会不好意思，”礼茂忽然觉得自己被礼寻华附身，客套而官方“我也会深刻的反思自己的行为，以后不会了。”

一席话落，双方都不愉快。

如果跟顾言知拍照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那跟司祁拍照就是赶鸭子上架、宁死不屈的。

流言就像都市里肆虐的病毒，不经意间就存在每个角落，只有大规模的扑杀才得以制止，否则哪怕只是星星之火也可以起燎原之势......

而礼茂作为风浪中心的人物，却一直隔岸观火，引火烧身也不自知...

如果没有那天那件事，是不是她更好解释一点。

礼茂无奈，只是脸色如常的说：“如果我说问题不在我，你也不会信是吧？”

“国外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勾引别人的男朋友都这么理直气壮。”艾雪被几个姐妹簇拥着上前了一步，眼角微挑，“脚踏两只船的滋味很棒是不是。”

......

“连高二的神话都不放过...”

好在照片拍摄效果不错，网络上的点击率和反响都不错。

但礼茂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他们拍的这组照片也可以在学校掀起风浪......

礼茂才知道司祁是一个多别扭的人，比如拍照一直冷着脸，比如一直跟她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比如那满脸她辜负了他的眼神...连最后底片也是自己拿走，只选了一张两个人面对面侧脸的照片留给elle……

“喂，你看微博了吗？”

“你看到贴吧的照片了吗？”

礼茂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陈诉事实。

“呵，你觉得我信？如果不是你，司祁会和我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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