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拍了拍手，打量了一下李哲道：“你买？”

李哲点头道：“我家里有地啊，以前也养过，带回去让我爸妈养，上大学的时候家里的牛卖了供我上学了，所以想买一个回去养着。”

“现在冬天不好养。”老人有点犹豫道：“这个小牛犊出生的不是时候，天寒地冻的，我家里老牛病死了，我这几天还要去城里，怕它死了才卖的。”

“大爷，这牛卖么？”李哲走过去看了看，小牛很漂亮，就是骨架小，看到他过去，抬头看了看李哲，又伸过脑袋去吃老人手里的鲜草。

李哲一听，刚刚要付钱，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来了，看到老人以后，立刻喊道：“老马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小牛就卖给我们就行了啊！”

两个中年人一看就是混子，大光头，金链子，手指带着戒指，不过李哲一眼就看出这完全是假货。

路过一个村口的时候，李哲突然看到了一头小黄牛被拴在电线杆上，趴在那里有点有气无力。

旁边坐着一个老人，穿着破棉袄，正在摸着小牛的脑袋说什么。

送出去的东西总不能再收回来吧？可是又太贵了，李哲自己都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趁机走了。

李哲开车回去了，对于同学们聚会，吃个饭就好了，毕竟装完逼了，不跑留着被一群妹子眉目传情？

老人脸色不好看道：“我的老牛都被你们买走了，小的不卖你们。”

“那头老牛都死了，我们不要谁买啊？”带头的大光头伸出胡萝卜一般粗的手指对着小牛脑袋点了点道：“老马哥，4000块钱我们立马牵走，这小牛病怏怏的，你不卖到时候死了就没有要的了，这个时候谁买这玩意？”

小牛缩了缩脑袋，朝着老人身边靠了靠。

“就是，四千块钱，我们牵走，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找你，要不是这两年牛价高了，你这个小牛犊子放在一年前连两千块钱都卖不出去。”另外一个中年人立刻也跟着应和一声。

老人连忙拦着三人道：“不卖你们，你们赶紧走，我这不是用来杀的，不卖！”

显然老人根本不想卖，要是想卖早就卖给他们了，这些人把牛带回去喂饲料，用不了多久就杀掉卖肉了，家里的小牛犊子，怎么可能卖给这些人呢？

牛贩子三个人看起来很凶，闻言一瞪眼道：“钱不少了，你卖给谁不是卖？而且有人会买你这破牛么？马上就要死了，给你四千块钱你已经赚了，你要是不卖，说不定晚上冻死病死，明天一千块钱我也不要！”

牛肉价格已经四十了，自己已经弄了这个老头的大牛了，但小牛他们也想要，回去喂喂，到时候都是钱啊！

“我不卖！赶紧滚！”老人也是暴脾气，直接提起旁边的锄头。

“和气生财嘛，这样吧，我们出4500，我们也是有一个亲人需要耕牛，你这个小牛犊子也不错，带回去也是耕地用的，不会杀的，大爷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另一个中年人在好人，笑眯眯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小黄牛，牛犊子好不好，他们一眼就看的出来，两个人一唱一和。

“真的？”老人有点犹豫，他现在太需要钱了。

老人犹豫了，看了看小黄牛，咬牙道：“5500！这个价格不高了，你们不能杀肉！”

正在吃草的小黄牛抬起头，仿佛感觉到自己要被卖了，发出“牟牟”的叫声。

老人也难受，咬牙不去看小黄牛，他也不确定这两个人把小牛带回去以后怎么处理，只不过现在太需要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李哲看起来就是一个学生，估计就是看了稀奇过来问问的。

“五千！”牛贩子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知道这个生意是稳妥了。

“五千五！”老人看了眼小黄牛道：“少一分我也不卖！”

三个人开始叽叽咕咕的商量去了，若是不出意外，肯定会买的。

李哲看到小黄牛可怜的目光，对于牛贩子他也很反感，这些人会偷牛，也会毒牛，这个老人老牛，估计就是被毒了便宜卖他们了。

“我出六千！”李哲走到小黄牛面前道：“这是我先来的，怎么可以卖给别人？”

三个牛贩子都愣了一下，他们还在考虑压压价，突然冒出个抢牛的？

老人看到李哲说话，眼睛一亮道：“小伙子，你要是真想要，我5500就卖给你好不好？”

李哲虽然是学生样子，但是一看就是山里长大的，口音很地道，肯定是本地人，老人倒是希望李哲买走牛。

李哲直接取出六千块钱递了过去道：“六千，这个小牛不错，我会带回去好好照顾的。”

小牛犊子看起来很漂亮，自己稍微强化一番，应该会很壮硕，以后家里种什么也有一个帮忙的大家伙。

“哎，等等！”带头的牛贩子狰狞的走过来道：“你哪里来的？找死啊？敢抢我们麻兄弟的东西？你是不想混了么？”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大爷我不是牛贩子，你放心吧。”这个老人明显也是舍不得小牛，李哲递钱过去。

“那……那个我收下了，5500就好。”老人接过钱，想了一下，有递给李哲五百块钱。

“不用了，这小牛我喜欢。”李哲推了回去，转头摸了摸小黄牛的脑袋，满意道：“很好看的小牛，以后就跟着我了。”

小黄牛显然很通人性，看了看两个人贩子，又看了看李哲，开心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李哲的手，让李哲忍不住一喜，果然聪明。

“等等！”牛贩子顿时大怒道：“你是想死么？”

手里直接多出了一把匕首，目光凶狠的看向李哲，居然都动刀了？李哲扫了他一眼道：“我劝你善良点，别逼我把你送进去。”

“你们干什么啊？想杀人啊？现在是法治社会，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们么？”

老人提着锄头迎了上来，把李哲挡在身后。

“老东西你找死是把？”麻兄弟拿着刀指着老人道：“你以为我们兄弟是被吓大了？哎呦，你想吓死我们么？”

年轻人也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李哲比划着。

李哲扫了一眼，冷笑道：“别手滑了，滑到自己。”

还在对着李哲比划的年轻人手中匕首突然跌落，顿时惨叫响起，匕首很古怪的插入到他的脚上，皮鞋直接被扎透了，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

“哎呦我去，自残啊？”李哲竖起大拇指道：“你们报警吧，我感觉你们这么狠，警察会相信你们的。”

报警就玩死你们！李哲精神力一压，另一个拿着匕首的麻兄弟手中的匕首也直接插了下去。

顿时，惨叫连连。

“你们在干什么？”另一个牛贩子懵了，这个剧本不对啊？什么时候学会自残了？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一声？

“小子你！”带头的牛贩子面目狰狞，很快大骂道：“你是谁？”

李哲看向牛贩子，冷笑道：“李家集的人，你要是厉害，就去李家集找我吧。”

果然，麻兄弟都脸色不好看，咬着牙道：“我们走着瞧，这事没完，我们走！”

姜豆豆则看着手里的礼物盒，有点不知所措了。

老农民时不时去弄点枯草一下一些顽强活着的鲜草喂喂小牛，不过冬天了，这种鲜草太少了。

看到李哲过去了，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假牙。

“大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它死的。”就算是病了，到了自己手里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小牛看起来有点虚弱，显然还没有断奶那种，这个时候很少有牛生小牛的，因为天气很容易冻死。

老人想了一下，点头：“我的小牛还小，不到两个月，接近三百斤，你要是想要，一斤20块算，一共算你5500，我家这小牛品种好，你随便找人来看，不好我送给你，而且你要善待！”

养头牛？李哲有点心动，狗有了，鹰有了，不过自己父母一直想羊牛的，以前家里有一头，不过他上大学的时候卖了。

本想去米采轩的，不过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就直接回去了，改天再去米采轩靠看。

酒足饭饱，李哲没有跟着他们去什么一条龙玩耍，与姜豆豆招呼了一声准备回去了。

“李哲！”姜豆豆跟了出来，脸色泛红的拿着礼物盒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即使是钱胖子，也没有想到李哲不声不吭的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要知道李哲在他们黄金酒哪里也是大股东。

李哲也没有想到这玩意珍贵到这种程度，想了一下道：“豆豆你也不用客气，收下吧。”

“豆豆，豆豆！”有人喊姜豆豆了，李哲还在考虑，听到以后立刻道：“我先回去了，豆豆，你生日快乐啊。”

老人有点伤感，家里的老牛突然就病死了，自己儿子工地上受了伤，现在还需要钱，要不然也不会卖小牛。

李哲知道一个老牛对于一个老农民是何等的重要，一家人的收入有可能都靠一头牛来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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