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又反驳包禄道：“二哥这话不能说不对，但也说不上很对。那老山羊，不是说他是被他的长头师父派来的么。说明大周的确有能人，不过都藏了起来。”

他三人说着说着竟争论起来。

曹寿说大周能人遍地，包禄说事属巧合，范喜又说大周武林命不该绝。

“只要人家赢了，任人家怎么说都行，咱们还不是得吞下这个苦果？”

“只说那秃贼确实目中无人。第二天时，老山羊和老巫婆两人要一齐出战，那秃贼也答应了。他却不知道，这‘情意绵绵剑’正是两人一同施展，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果然，两边战了约有五六十回合，那秃贼就渐渐不支，漏出败相。秃贼心知不敌，便又耍起了阴险手段。他趁二人不备，对老山羊使了一种独门暗器。”

邵文道：“之前的话还没说完呢，山明衷和巫截泪两人可打败了珊蛮和尚了吧。”

“不错。”

对，一定是听错了。

焦福决定装聋作哑，打个呵呵，岔开了话题：“耽搁了不少时间，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别让守备大人等急了。”

包禄接道：“这暗器说来简单，不过是讨个出其不意。就是那秃贼腰上挂的一串铃铛。那铃铛内有几颗铁珠，被他使内力激射出来，正打在老山羊的青龙穴上。

“这青龙穴本是人身大穴，就在ru下三横处。有道是：‘青龙受惊心即乱，面目青黄食无味，百药无效慢病亡。’老山羊当即就被他打成重伤……”

说完他就停了下来，咽了几口口水，想是说得累了。

邵文才不管他，他正听得起劲呢，忙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

曹寿阴恻恻一笑：“这就要说到那个长头真人不安好心了。前面也说过了，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分别对这两个徒弟另外传授了一套剑法。而老巫婆得授的正是一套‘摧心断肠剑’。

“从名字就可得知，这剑法比起‘情意绵绵剑’来更显阴狠毒辣，更加霸道难言。更厉害的是，这剑法，一人就可施展。

“当时……”

范喜抢先说道：“当时，老巫婆见自家爱郎被秃贼用暗器打伤，心下大怒。更奋力挺剑而上，不知不觉中使出这剑法来。不曾想，这剑法比起他两人联手，更要强悍许多。

“没有出了十招，秃贼便败下阵来。这还不算，老巫婆恼怒他射伤自己的爱郎，依法炮制，也用剑削下了那秃贼的半个ru。可见，妇人之心，毒如蛇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邵文也知道这些套路，补充道：“自从这次擂台后，他夫妇两个声名大噪，替了云歇秀才的班，成了大周的三大高手之一？”

焦福忙摇头：“正因老山羊受伤，之后又撞出一件事来，使他夫妻反目成仇。正应了‘摧心断肠’四个字。要不然，俺们兄弟怎么说那个长头真人不怀好意呢？

“正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其中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而这件事，与俺们兄弟入了东厂，也是大有关联。”

。

焦福听了直咧嘴，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他，说道：“这个就权当是她的卦钱了。”

“要说那秃贼也真是狂妄自大，自以为咒杀了云歇秀才后，我大周就没有武学高手了，再无人是他的对手。可他哪里知道，我大周地广物博，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又哪里是他个小小夷族可以尽知的？”

包禄反驳他道：“快得了，若不是他们这一对冤孽夫妻突然出现，我大周还不让人家挑翻了天。虽说秃贼使了阴谋手段，但俗话说：‘成王败寇’。

不过他还是随口胡诌应付道：“我就是个算命的，就拿算命的角度来说，一切皆有定数。有没有人，该不该绝，都不用咱们去操心。有人，便是不该绝；没人，便是该绝。咱们要做的，不过是尽己所能，做自己应做的事罢了。”

“好。”

焦福赞道：“这才是大家之言。俺这三个兄弟，为了这事儿也争过不是两三次，如今可以干休了。

曹寿道：“这两人受那什么长头真人的传授，在这剑法一道真有独特的见解。这一手‘情意绵绵剑’也的确是精妙至极，威力绝伦。连老神仙也赞不绝口。对阵那个秃贼自然不在话下。

说罢五人又向守备府行去。

邵文高高兴兴接了。

这还不算，焦福模糊中好像又听见邵文说了一句：“锦衣卫工资都这么低么？才十两银子？”

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邵文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自言自语道：“她的卦钱还没给呢……”

好家伙，你还嫌少？

是俺听错了吧？

他们自己争论还不够，最后又问起邵文的意见来。

邵文心想我能有什么意见，那时候我都没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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