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匹骏马也觉得没眼看，哼了一声朝着马厩里走去，受伤的马儿朝着另一匹凑近了些，被那匹骏马抖动着身躯挤开。

裴月凝在一旁轻声窃笑，“九叔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免得打扰它们的好事了。”

裴月凝嘴上这么说，确实没有挪动一步，身体还是格外诚实一些，那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内容吗？

裴月凝一时间也没有挣扎，这样倒是更觉得安全一些，她喜欢这样背后暖暖的安全感，没有那么空落落的感觉。

小厮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知道秦覆说得出来就一定能做得到，但现在看来又不能回府，只能悄悄尾随。

秦覆晃荡着酒醉的身体来到一处小院内，秦覆看了眼身后没有旁人跟着，敲了敲门扉，“开门，开门啊！”

“吃吧吃吧，我开玩笑的。”裴月凝依旧轻柔的扶着它的鬃毛，只是朝下看去时，才发现瘦弱的马腿肿了一块，“九叔，你看它的腿呀。”

“受伤了。”薛明绩俯身触摸，或许是因着疼痛，马蹄踌躇挪远了一些，生怕薛明绩会触摸到，“看来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了。”

裴月凝眼中亮亮的像是泛着泪花，马儿看了一眼后，又继续低下头吃着自己的草料，裴月凝终是如愿的摸到了它，“马无夜草不肥，好好吃...马上就要过年了。”

“嗯？”骏马猛然抬起头，觉得自己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听到敲门声，小院内屋子里本是漆黑一片，渐渐有了声响。

“遭了他来了！”玉兰匆忙的坐起身，推着一旁同样惊醒的男子，男子拉了一抹紫色的衣衫，慌张的穿着靴子，“他怎的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快走，从后面走...”玉兰甚至来不及披衣裳，拿起一旁的帕子就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生怕被秦覆嗅到其他男人气味，身上还挂着水珠就披着衣裳出去开门。

“快着些，磨蹭什么呢！”秦覆在门外不耐烦的道，越发用力的捶打着门扉。

“来了，来了。”玉兰刻意大声了一些，好让那男子听到声响，更快些离开。

“我来了。”玉兰开门的那一刹那，秦覆身子瘫软朝她栽了过来，身上浓重的酒气让玉兰很不舒服，害得迎着笑脸道:“爷，您怎么来了？”

“爷想你了。”秦覆一手搂上玉兰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脸颊，“怎的身上这么湿...”

秦覆的手一路向下游走，顺着玉兰的裙子探了下去，“让爷摸一摸这里湿不湿。”

“爷，妾身刚才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呢。”玉兰连忙扶起秦覆，免得让他察觉到异常，赶紧关上了门扉扶他进房。

玉兰自从跟着秦覆走出了徐来酒楼，才有眼下这般稳定的生活，她应该算是秦覆养得外室，有一处小院落脚，平日里也是得些赏钱吃穿不愁。

屋子里暗沉沉的，玉兰没有掌灯，扶着秦覆坐到桌案旁，“爷，您先坐会，我去铺床。”

玉兰急忙将床榻上的被子掀开，防止上面残留着热乎气被秦覆发现异样，秦覆倒了杯水后，端着水杯有到一旁的浴桶旁，伸手探了探水温，果然已经冰冷。

玉兰转身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旋即还是笑脸迎了上去，“爷这是信不过妾身吗？难道还怀疑妾身说的不是实话？”

“哪有。”秦覆还是拍打着女子的脸颊，心中一股躁动的火苗跳跃，安耐不住身体里的燥热，将玉兰压倒在桌案上，“瞧这身上冷得...”

那早就跳窗跑了的男子，躲在窗子后听着屋内的对话，嘴角不禁闪过一丝冷笑，躲在一旁听着房内的动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骏马一声嘶鸣，吓得裴月凝连忙缩到薛明绩的身后去，薛明绩站在她的身前，那两匹马顿时不敢妄动起来。

“针对我就算了，怎么能牵连到九叔！”裴月凝莫名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就在自己环抱着双臂正在生气之时，薛明绩轻轻一搂，将眼前女子搂入怀中。

“你受伤了...我怎么忍得下去，这口气，我替你出。”薛明绩从身后环抱着裴月凝的肩头，将额头搭在她的肩上，过近的距离让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秦覆刚与朋友分别，提着个酒坛在街上闲晃，身后的小厮想要上前搀扶，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走，都走，让我自己清醒清醒。”

“孙少爷，这不行啊，咱们回去没办法交代啊。”小厮为难的站在身后的不远处，这样回去怎么跟主母交代。

“滚。”秦覆愤恨的将酒坛砸向地面，“再跟我，就打死你们！”

果然这书院之中暗潮涌动，危机四伏，即便她受人加害都不知道要害她的人是谁！

过年不是杀猪宰羊嘛，什么是要要杀马了，它们可是马啊，马肉不好吃吧...

“这可是我答应你们的，我没有失言啊。”裴月凝抓了一把草料放在食槽中，马儿低头细细咀嚼起来，裴月凝还是有些怕，一手拉着薛明绩的衣袖，一手试探的想要摸向它。

但只要手一靠近，那骏马就仰起头，用鼻子哼着粗气，吓得裴月凝又只能将手缩了回去，万般无奈之下，裴月凝只能向薛明绩投去求助的目光。

那被关在马厩里的两匹骏马，看起来样貌是那么的熟悉，裴月凝高举着两只手，身子向前探着道:“怎么样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薛明绩将一把草料放在食槽中，抬手抚上骏马的鬃毛，或许是受薛明绩的气势逼迫，马儿没有反抗，任由薛明绩抚摸。

将草料填满之后，薛明绩执起裴月凝的一只手搭在了那骏马的鬃毛上，马儿仰头看向裴月凝，裴月凝颤颤巍巍的道:“不行吗？”

“它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薛明绩笑着揽着裴月凝转身离开，两匹骏马吃了草料之后精神了不少，在马厩里欢腾蹦着，只是谁也不让着谁，一会儿就发展成了斗殴。

夜色清冷，只照出些许的离人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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