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一愣，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沈未晞趁着这个间隙抽身离开，大步流星朝着城隍庙去了。

等冯夫人回过味来，她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气得冯夫人直跳脚。

沈未晞耸耸肩，“我不做你的生意犯法么？你不用吓唬我，我并未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官府管不了这档子闲事。”

止影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淡淡抬眼看了过来，只见沈未晞双手抱臂，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茫然地摸了摸头，止影没开口，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掌柜的，”话是对着掌柜说的，但她盯着的，却是冯夫人，“去后面叫两个伙计来，把人给我轰出去。”

“你敢！”冯夫人被她盯得有些发怵，但气势上她不能输。

“你——”冯夫人抬手指着她，“你不用吓唬我，我并未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官府管不了这档子闲事！”

哟，这是吃定她了？

后面有供香客小憩的厢房，虽有些破旧，收拾得倒很干净。

门一合上，他随手拧了一把桌上的香炉，床下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止影带着她进了密室。

“我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让你查的几件事，都没有消息吗？”

“非也非也，”止影狂摇头，“我不敢去找你啊...”

“不敢？”沈未晞挑眉，“为什么不敢？你连贡院的墙都敢翻，柳府的你反而不敢了？”

止影叹了口气，“你从贡院出来的第一日，我已经去找过你了。”

第一日？沈未晞想了想，那天顾锦淮也去找了她，所以止影这是扑了个空？

“我那日刚翻上墙头，就发现了同样翻墙的顾锦淮。”

“......”

沈未晞小脸一垮，这也太背了。

“所以...你是如何化解的？”以她对顾锦淮的了解，既然被逮个正着，他断断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仔细盘问一番。

止影摇头，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他想着顾锦淮或许还会去蹲他，所以这几日都不曾轻举妄动。

“我又给了他一串护身符，说是来送的，不过他不相信。他笃定地认为我对你有想法，警告了我两句就将我放走了。”

“哈？”这说的是人话么？

顾锦淮不可能是恋爱脑啊，难道她看错他了？

沈未晞想了想，那人事后似乎并没有跟她提这件事。

“而且，”止影一脸担忧，“我之前没提，但现在惊觉有必要问一问你。”

“什么？”

“你周围隐匿的暗卫，是你自己的人，还是...你压根就不知道？”

原本铺子里的客人都是自顾自地挑选，被她这么一吆喝都停了下来看戏。

掌柜本想劝慰两句，但沈未晞眼神太过凉薄，冻得他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唤了人来。

冯夫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了出去，脸上实在挂不住，大喊一声:“柳芸儿！你竟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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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那边，沈未晞刚进门正好瞥见止影在认认真真扫地。

此时刚过未时，庙里香客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沈未晞冷笑，“你看我敢不敢。掌柜的，将她轰出去之后便让人在门口守着，冯家的生意我们不做了，不准她再进门！”

沈未晞没什么耐心，她还赶着去城隍庙找止影，眉眼间染上一丝不耐，眼神也逐渐冷冽。

冯夫人的目的达到了，嘴角更加得意，“就这个态度，是做不好生意的，我反正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着，今天谈不成，我便明日再来。”

沈未晞被气笑了，这人一把年纪耍起泼皮无赖还真是得心应手。

“我跌份？我受了委屈还不能说了？上门买个首饰，被人莫名其妙撞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果然店大欺客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难怪冯妙人那副德行，冯家老爷什么样她不清楚，但是这个冯夫人真是小家子气。

“既如此，那便报官吧，到时候冯夫人在南都城中出了名，可千万别来感谢我。”

臭丫头，竟然用她说过的话来回击她！

难怪冯妙人斗不过她，这个柳家的庶女还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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