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威胁吗？老爷你扪心自问，当真与你没有关系吗？”

萧氏气笑了，事已至此，抵赖是没有用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话说开，也好过她一直委曲求全。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主母，我才是！秦姨娘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已经同我平起平坐了！”

“你还嘴硬！这事本就是你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芸儿母女于你有什么威胁，犯得着你这么吃里扒外地陷害？！”

“秦姨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我是越来越不分尊卑，老爷，这些你都看在眼里，我的委屈，你可曾察觉到一星半点？你没有，你只会说芸儿功劳大，秦氏理应得到厚待，你替我考虑过吗？”

柳子儒只恨不得将她的嘴封住，人家是堂堂的信阳长公主，怎的会觊觎柳家这点儿家业？！

沈未晞冷笑，毫不示弱，“你造谣伤害的是柳家宝石铺子分店掌柜的名誉，这宝石铺子是我的生意，你说与我有没有关系？”

“再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眼里再有尊卑，也架不住自己主母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老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造谣的是你，话是你传出去的，这故意不故意的，怎么界定？”

“你快别说了吧，丢人现眼！”

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未晞凝神听着，直到萧氏泣不成声，才幽幽地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主母不知道么？”

冯妙人将假舌头丢到一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柳子儒拂开她的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说:“你就别再狡辩了！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姑娘家的影响有多大吗？你这么做，跟让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她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不是没死么！”

好在她的父皇有先见之明，她与沈倏从来不需要算计什么。

“你同我说过，以后家中的产业都是柔儿的，可现在这个庶女将宝石铺子经营得这样好，悦来客栈的酒水也都是她在管。当朝太傅是她的男朋友，再这样下去，我的柔儿还有什么？”

萧氏怆然，“我膝下无子，对不住你，若她是个男儿，我一定一句话都不会说，可她也是女儿家，怎的要来分我嫡亲女儿的产业！这我如何能容得下她！”

“你！”这个臭丫头愈发牙尖嘴利了，萧氏跪着爬到柳子儒身边，很是不甘道:“老爷！我就算说错话了，也轮不到她来教训我啊！什么犯罪不犯罪的，不过是说错几句话，怎的被她一个庶女指着鼻子骂！”

萧氏咬唇，“我就算有错，也是要同老爷说清楚，与你这个庶女有何关系，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我没死，还活着。”

萧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太好了，没死。但，眼前的情形......

“她......”萧氏大口喘着气，“她没死？”

沈未晞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不是人没死，松了口气？但做的事情磨灭不了，主母，你就没什么要同我们交代的吗？”

柳子儒适时地“哼”了一声，继而坐了下来。

沈未晞挑眉，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为了这点产业，萧氏大概是没少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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