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人以为对方是在等着帮她更衣，忙体贴道:“嬷嬷你且下去吧，我一会儿自己穿衣裳就好。”

话毕，“嬷嬷”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冯妙人感觉出不对劲，不动声色地移到离屏风远些的那一侧，转身看了过来。

身后的人倒完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放下木桶上床去，这感觉更奇怪。

这么一思虑，他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光洁的后背发起了呆。

踏进浴桶，她很是满足地谓叹一声，放下头大来细细梳理。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没多久，冯妙人便感觉水温略微凉了些，忙喊嬷嬷再给她添点热水。

用力甩了甩头，冯妙人重新拉开门，吩咐嬷嬷给她打些水来，她不光要洗身子，眼睛脑子都得洗一洗！

思忖着傅之序今夜应当不会回来了，旁人也不敢来开她的门，冯妙人便没上锁，走到屏风后头便开始宽衣解带。

丝毫没有偷窥被抓的心虚，傅之序很自然地转移了视线，“事情忙完就回来了，嬷嬷让我进来帮你加水，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的。”

冯妙人的重点在他的前半句话上。

忙完了？

是已经完事的意思吗？

她也是有过经验的人，印象中好像...没这么快吧？毕竟还要赶回来。

“这么快？”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便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什么这么快？”抬脚要走的男人问。

冯妙人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慌忙摇头，“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傅之序看了她羞红的小脸一眼，抿唇没再说什么，吩咐下人在隔壁重新备了水，也洗了个澡。

今天他同落雁有过接触，身上定然沾染了旁人的脂粉味，他虽没有洁癖，却也不喜女子触碰，沐浴一番他才能睡得舒坦。

冯妙人照旧滚到床榻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自顾自地睡去。

傅之序上了床，见她肩膀露在外头，想了想，还是凑过去想同她掖好被子。

只是，手才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冯妙人便大声喊了一句“别碰我！”

傅之序:“......”

冯妙人吼完才发现自己失态，闭了闭眼，她干脆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装死。

冯母瑟缩了一下，加快脚下的步子，出门还不忘帮她把门给带上了。

真舒服啊......

泡个澡，什么烦恼似乎也没有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边说她便顺手扯了块毛巾护在胸前。

傅之序本意是不打算进来的，但嬷嬷见他回来了，很识相就把热水递到了他手里。

本来他加完水想出去，可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让旁人看见两人如此避嫌，好像又免不了被揣测一番。

门外的人应下了，过了一会儿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将热水缓缓注入她的浴桶里。

冯妙人皮肤白，烛光下透出娇滴滴的粉红，很是勾人。

冯妙人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

那人的侧脸是真的好看，高高的鼻梁，剑眉星目，她不可能认错。

冯妙人目送着冯母出去了，看她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向冯母的眼神愈发凌厉。

怎么就...让她给看了去？

真是辣眼睛。

“！！！”

怎么是傅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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