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就是再不高兴还能杀了你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凤清扬回眸看了阿来一眼，说:“这柳芸儿不是近日才到泗城的么，怎的今日同你呛声竟然知道诅咒娃娃的存在？”

果然...他还是记得的。

“师父...”

“徒儿没有。”

阿来很是坦荡地迎上凤清扬的目光，眼神澄澈得没有半点杂质。

“师父，您消消气。”

“消气？”凤清扬冷笑，“在一个小小的郡主面前吃了憋连累了为师，你怎的开的了口要为师消气？”

“啪”地一声，干脆利落。

阿来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这样的场景常常都会上演，故而哪怕嘴角渗血，阿来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擦去鲜红的血渍。

后者心里一动，手指一松便倾身将人抱上了床。

“你若日日这么听话，说不定我会多留你一些时日。”

阿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口中的多留些时日是什么意思？”

凤清扬皱了皱眉，语气不容置喙道:“这问题你没有资格问，坐起来，自己脱。”

阿来吓了一跳，忙照着他的吩咐做了。

这样暗无天日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六年，可她没有办法，只要凤清扬想打她，或是需要她陪着，她就必须来。

否则...

想起从前被囚禁于地牢中烂手烂脚的女子，阿来瑟缩了一下，退却衣裳后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凤清扬很享受此刻女孩儿对他的恐惧，在外面，他是人人爱戴心怀慈悲的国师，而在人后...

他只想狠狠蹂躏这些任他拿捏的蝼蚁。

“阿来，这个芸郡主我就交给你了，莫再叫我失望。”

“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男人闻言微顿，眼神逐渐狠戾继而开始疯狂地折磨阿来，“你刚刚说什么？我是怎么同你交代的？”

阿来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方才记起男人不喜欢她在床榻之上唤他师父。

强忍着疼痛，阿来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柔和，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清扬......”

凤清扬扯了扯嘴角，声音低沉得像地狱来的修罗。

“别再惹怒我，否则...我便杀了你的姐姐。”

蝉鸣声不绝于耳，吵得心情烦躁的人愈发纷乱。

阿来没再开口，她其实很想说这郡主是南朝赫赫有名的柳芸儿，可她不敢，激怒凤清扬的后果她可承担不起。

凤清扬打了阿来一个巴掌似乎还不过瘾，于密室中来回踱着步，最后顺手砸了一边的琉璃花瓶。

凤清扬脱了外袍，抿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道:“我本以为她与云晏有什么，但看她谁都怼，目下还真不好说。但这个女人不简单，绝对不容小觑。”

阿来点点头，随后很是乖顺地走到凤清扬的身侧，帮着他一块儿宽衣解带。

凤清扬挑眉，继而紧紧捏住了阿来的下巴，“今日这般讨巧，你可是心虚了？”

凤清扬打她向来不需要理由，今日在众人面前她让他这么丢脸，一个巴掌算是轻的了。

再次转头，她依旧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九曲廊环，许久后终是出了这朱红与明黄交缠的宫门，回府的马车上两人亦是没有过多的交谈。

哒哒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女巫阿来跟随凤清扬一同进了暗道丛生的国师府。

寂静的宫道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始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绕过茂盛的小花园，男人神色不变钻进密室，阿来紧握着拳头，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跟了上去。

伴随着门被带上，男人转身，毫不怜惜地上前给了阿来一个巴掌。

阿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用力攥紧衣服的下摆，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道:“许是那日城中祭祀节日看到的吧，徒儿也不清楚。

对了师父，这个芸郡主究竟是敌是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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