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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来照例去了凤清扬的密室，不过是刚进门，他便被男人播了个干干净净。

男人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急切，阿来咬牙忍耐，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

算起来，阿来恰巧是七夕节过生辰，今日阿来会来国师府同他汇报沈未晞的情况，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唯一的人证给毁了，如此一来，他倒是要看看明日云晏如何巧舌如簧。

这算不算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阿来苦笑，几番辗转，云雨骤歇，她翻身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莫不是阿来背叛了他？

应该不会，她到现在都还认为自己的姐姐在他手里，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女巫的存在是否有必要，以及历代女巫为何会活不过二十岁，明日，我会一一解答给诸位听一听。”

凤清扬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什么也没说，微微收敛了锋芒，跟着朝臣一块儿下朝了。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沉稳暗哑，对于怀中女子大胆的举动很是意外。

“没...有点累了，师父的怀抱很温暖，就像从前将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时一般温暖。”

他曾将她带出地狱，许她衣食无忧，是以她敬他。

但他用她的手做了许多造孽之事，又杀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还想要她的命，是以她不得不背叛他。

凤清扬的身子一僵，硬生生将人从他身侧扯开，直奔主题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阿来笑，手指拂过他眼角的皱纹，坦然地说:“是，我知道师父要对我下手了。”

生辰将近，云晏又在朝堂之上点了一把火，凤清扬从来就不是轻易留下把柄之人，既到了这一步，焉有还留着她的道理？

“你既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为师的计划就快成功了，你放心，待你身故，我一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更会照顾好你的姐姐。”

国主卧床十日有余，太子监国，因着凤清扬在背后使绊子，满朝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念及此，凤清扬板着脸去了密室，见所有的资料都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过往的女巫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便什么也不怕，唯有阿来...

阿来望向窗外的树影，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她在这个时候唤他师父，但为了逼他动手，她还是怯生生地开了口。

男人一顿，不似从前的暴戾，反倒是鼓励地低吟道:“你喜欢叫我什么，便叫什么吧。”

阿来:“......”

那便是云晏真的知道了什么？

处惊不变是给外人看的，实则骤然被人提及女巫之事，他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众大臣毋须多言，你们口中所谓难以堪当大任之理由实在疲乏，明日，我必定当着满朝文武之面揭示青碧玛瑙一事，除此以外，困住云州国百年的女巫文化，我也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女巫文化？女巫怎么了？”

七月初三，风和日丽。

朝臣面面相觑，偏偏又无人敢上前询问根本。

云晏直直地望向下头一脸挑衅的国师，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凤清扬的那张老脸。

凤清扬的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于他而言，这是他同阿来最后的狂欢，今夜之后，这个女人便要永永远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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