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chapter28(修)
- 作者:和迢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7-18 03:08:09
- 章节字数:9138字
“你知道现在几点?”卫诚问她。
蒋姝都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他的话走:“八点。”
八点?
谁知道隔壁申嘉的床上睡了几个妞,哪像他洁身自好自己睡,还要被电话吵起来听小活祖宗哭。
卫诚听不得她这声音,喉结上下滚了滚问:“哭什么?”
“我打错了,”蒋姝像没听到他的话,还接上半句:“不好意思.......”
“是吧。”
“哼。”卫诚气得笑出声。
“不是你是鬼?”
向来的卫诚做派,冷嘲她欲擒故纵。
顾左右而言他。
她太不识时务,被人冷声打断——
“蒋姝。”
卫诚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咬嘴里,单手滑开银质火机。
静默片刻,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才再说话,染了烟的嗓音有些沙。
“什么意思?”
蒋姝没说话,她现在是被打回原形的谷谷,不会和他你来我往玩拉锯。
“凌晨五点打电话哭给我听,”卫诚指尖抖烟灰,旁边水晶缸蒙尘,“你什么意思?”
“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卫诚语气不明朗,“不想了再把我推开。”
他冷笑:“用完就扔。”
一字一句:“拔.diao无情。”
“.......”
谷谷受不了这么粗野的话,蒋姝被迫苏醒。
“没有,”她面无表情,“我没有那东西。”
“不说你打错了?”
“真打错了。”
“我信你?”
“.......”蒋姝实在忍不住对他尖牙利齿,“你爱信不信。”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卫诚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神经病,她亲他又拒他,吵他还闹他,真当他没脾气。
他气极反笑:“我惯得你?”
谁知她再反咬他一口:“谁让你接的。”
卫诚意料之中再被她堵住。
蒋姝也知道自己太不讲理,可是没办法,不然该怎么解释她哭到无措,真的打错,可他显然不信,还以为她在吊着他,玩一次把戏。
干脆把关系搞得更僵,反正他不在这里,总不能有打个电话就对她下通缉令的神通。
一支烟已经燃尽,烟蒂、电话、白床被,好像事后。
可惜另一主角太不识趣,亏他幻想一次后还想和她有多次,卫诚忍了忍脾气再给她次机会。
“蒋姝,”
可惜话没说完,机械音提示对方已挂断。
蒋姝放下手机去洗脸,再抬眼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是假面女儿对着虚伪父亲哭诉一场。
她也摸准卫诚大佬脾气,绝不会屈尊纡贵给她打回去吵一场没营养的架。
隔着电话的争吵大多都在结尾归为打情骂俏,可惜他们没有那种关系。
哪种都不可以。
他没耐心,她不愿意。
蒋姝满脸水珠,洗去泪痕,眼神清明。
那边卫诚扔了手机闭眼,生生憋一肚子火。
还无处发作,隔壁传来激烈搏斗声。
申嘉连人都不避讳和他共享,更何况一间套房。
卫诚昨晚懒得和他折腾,抬抬手让他进了隔壁,结果今早听一场春.宫。
还是个洋妞,浪.叫脏耳朵。
卫诚没受影响,却在想那个敢挂他电话的人。
她叫起来应该比这些都好听。
还要不情不愿,冷着一张俏脸,却被他困住。
这种事不能想,尤其是闭上眼就清楚看见她那张脸。
隔壁声音又起,卫诚砸了烟灰缸,大步走进浴室。
蒋姝早不记得电话插曲,他气死好憋死也好,不来烦她才是最好。
其实在秦家和在李家没什么大区别,她早出晚归,各人泾渭分明。
孙端丽起得晚,吃个早饭桌上也不过她和秦兴辉,或者再多加一个张有芳。
一个不慈,一个不孝,堪称祖孙典范。
无硝烟战争在某个周六早上爆发。
蒋姝如平常早起,要下去碍张有芳的眼,刚开门却被等在门口的赵传芳拦住。
蒋姝无声询问,赵传芳向她摇摇头。
这个时候秦兴辉已经去公司,孙端丽不会起,秦天佑没回来,那就只剩一个张有芳。
蒋姝猜出来。
赵有芳要制止她,蒋姝做个鬼脸坚持下楼。
餐厅里只有张有芳在吃饭,她身边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那个年轻保姆,蒋姝都认识,一个刘姨一个向芝芝。
张有芳没发觉下楼的蒋姝,还在吩咐:“小向你是照顾天佑的,天佑现在不在,你先回家歇几天,让小刘替你。”
这可是个肥差,包食宿不用来回跑,还升职,保姆刘姨赶紧应下。
而向芝芝变了脸。
蒋姝不管她们在说什么,她有点饿,自己走到餐桌前若无旁人落座吃饭。
她没有一点不自在,倒是张有芳见她过来闭了嘴,像是怕泄露什么家事。
至于吗,蒋姝心里吐槽,还不忘给自己夹了个奶黄包。
不过就是孙端丽不着家,看小孩的年轻保姆仗着有几分姿色和主人有了首尾。
孙端丽都没发现,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初孙端丽小三上位,也没见老太太这么担心家宅不宁。
气氛有些凝固,张有芳像是还不习惯她的存在,或是看不惯她的突然出现,无端为难:“你没看见人?”
蒋姝咬了口奶黄包,有些凉,难吃。
她放下奶黄包看看左右才看向张有芳,问:“谁?”
她瞪着大眼好无辜,清早一张素净脸纯良,丝毫不知道什么事,还要问问让她看见谁,问得疑惑大声。
张有芳被她噎住一口气,看着她气得半死说不出话来。
刘姨是个老实人,垂头转头只当没听见,而向芝芝没忍住笑出来。
“您让我看谁?”
蒋姝丝毫不知情,又问她一遍。
张有芳这些年过惯了老佛爷的日子,明面上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气得老脸抖了又抖。
她总不能指着自己告诉蒋姝:“我让你看我。”
那真是情景喜剧,蒋姝一定会捧场笑得大声。
从前的秦娅不理她已经是极限,这变化太大,张有芳毫无防备下被气成这样。
她直接发火拍桌子:“秦娅!”
“嗯?”
蒋姝给她一个语气词回应,夹个蒸饺吃的工夫抬眼施舍眼神。
她把蒸饺细嚼慢咽干净,抽张纸巾擦擦嘴才说话:“您有什么事?”
“.......”
餐厅好安静,老太太从未受到如此挑战。
张有芳盯着她足有半分钟,面前的半碗粥都没喝完,气得起身走了。
蒋姝理都不理,吃了一顿舒服早饭。
等到晚上,一家四口排排坐。
蒋姝吃着饭被秦兴辉点名:“谷谷,别惹阿姨和奶奶生气。”
不能说放屁,吃着饭不文雅,蒋姝只当耳边刮过一阵风,乖巧点了点头。
老太太果然就会找儿子告状,可惜没用。
她不过正常说了几句话,敬语用得多明白,可不是她的错。
老太太从她生下来就看她不顺眼,秦兴辉早清楚。
老太太吃了一回亏,当儿子的竟然没帮她讨回来,他们一向母慈子孝,这太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因为秦兴辉在打别的主意。
吃完饭蒋姝进了秦兴辉的书房,好爸爸坐在她对面和她聊感情。
“谷谷,”秦兴辉说话,英俊儒雅的男人一装一副深情样,“爸爸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好。”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
蒋姝没说话。
“爸爸也没办法,”秦兴辉说他的难言之隐,句句为了她好,还说她妈,“你妈伤了人,他们不会放过你。”
“爸爸也想接你回来,可是爸爸想,让你在外面总比在他们眼下安全。”
原来是这样的隐情,蒋姝真的好感动,感动到差点冷笑出声。
“爸爸知道你不信,你还在怨爸爸,”秦兴辉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极力挽回女儿,“爸爸一直都在找人照看你,不让你受到更多伤害,想着有一天能把你接回来。”
蒋姝终于点了点头。
只是真的想告诉他:你找的人可真不称职,第一天就拿钱跑路。
“谷谷,”秦兴辉又叹气,“爸爸还是爸爸。”
“我知道,”高潮已到,蒋姝一秒哽咽,请求他,“我们能不说以前了吗?”
她说话,“我知道我只有你了,我妈不在,嘉阳也没了,我.....我不会惹奶奶和...”蒋姝停顿许久才让自己尽力接受,“和她。”
“我只想好好上完高中,然后我去外地上大学,可以吗?”
秦兴辉摇头:“不用去外地,就在爸爸身边。”
外壳的谷谷被迷惑好感动,满眼都是她的好爸爸,而内里的蒋姝冷眼等他下一句。
果然。
秦兴辉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爸爸想请你帮个忙。”
他是谷谷唯一的依靠啊,谷谷怎么会不应,她还是从前天真依赖,问都不问,直接在他掀开一页指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
好久没写“秦娅”这两个字,蒋姝写得十分顺滑。
黑色笔水才不是蒋琇琴的血,蒋琇琴的血是红的,黑心人的血才是黑的。
“可以吗?”蒋姝问,她其实都知道,特意点给秦兴辉,“我把我妈留下的东西都给你。”
“就剩这个名了,我不想改回来,不想再和人解释我到底叫什么。”
秦兴辉点头,“爸爸知道,”他还无比怀念,“你就叫蒋姝,给你妈留个念想。”
蒋姝咬唇点头。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当然没有。
“谷谷,你长大了,爸爸不放心你一个人,你想不想先订婚。”
秦兴辉问她。
蒋姝猛地抬头,满眼不敢置信。
她恐慌摇头,赶紧解释,像被误解快哭出来:“我没有,我没有谈恋爱。你别听他们胡说。”
秦兴辉知道她是想到原来那件事,安慰道:“爸爸不是说那件事,以前是爸爸不对,不该不相信你。”
蒋姝眨眼间无声滚落泪珠。
秦兴辉慈爱看她:“我们谷谷长得漂亮,被人喜欢很正常。”
他简直太不要脸,竟然不容蒋姝拒绝直接告诉她:“你去和阿姨见见他。”
蒋姝当然不会同意,她像被吓着瘫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摇头。
秦兴辉不好多劝她,又看她情绪实在紧张,只能先道:“你回去好好想想,爸爸不勉强你。”
这种事一定是孙端丽的主意,而蒋姝完全把东西拱手相让给秦兴辉。
半路夫妻多得是同床异梦,这一对也不例外。
秦兴辉要了里子又要面子,总不能强迫蒋姝像他卖女儿。
此事搁浅,夫妻俩争执不下,蒋姝在其中搅得自在。
然而事情突然转向,蒋姝上学的一天,赵奶奶失足从二楼阳台跌落,老人一病不起。
蒋姝被孙端丽捏住七寸,去见赵鲁。
谁能想到,秦家想攀高枝没攀上,蒋姝直接被站在山顶上观景的卫太子劫走。
这也不能怪她,人总要隔段时间发泄一次,像新陈代谢。总不能永远缩身在封闭外壳,小心哪天窒息而亡。
他习惯只穿睡裤,不喜上衣睡袍束缚。
但这也足够正经。
“我打错了。”
蒋姝答非所问,声音柔又哑。
清晨醒来的男人最容易心猿意马,蒋姝是哭得没了力气说话,却不知道顺着电流传过去挠得卫诚心痒。
他被她闹得再不困,干脆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光.裸整个上身。
蒋姝还能感觉到睫毛湿润,咸涩眼泪粘在皮肤上绷紧发疼,她还倚在墙边,无意识咬唇。
现在她已经恢复正常,眼下没有恶心的秦家人,倒有个糟心的卫诚。
她是真不知道卫诚何时有了她的电话还打来一通,诓她无意间给他回复。
话刚说完蒋姝就闭嘴,唇瓣不知何时干裂出血,或是被她自己咬破,她只知道自己今天不正常。
现在还能不能装作没听见挂断电话?
蒋姝想是可以的,只是她还没动作,那边又说话。
卫诚转头看外面墨黑的天,没看出八点的纽约是这样。
“我这里几点?”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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