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妻子这句话，心里暖暖的。我想想也是。我一个泳友解完小便后，毫无征兆就突然晕倒了，头上磕了一个大包，好在没有什么大碍。我泳友说，他那种晕厥叫做“尿晕。”

无独有偶，我听说过的“尿晕”例子，还真不止泳友一个人。

我在床沿上坐了一小会儿，然后穿衣起床，洗罢脸，便开始做饭。

妻子见我起床过猛，就以关心我的口气说道：“你这么大年纪了，以后起床的时候，就该慢点了，不能起床太急，要是眩晕了怎么办。”

明明看了看我严肃的表情，听了我说的这些他似懂非懂的话，低下了头。早餐期间，明明安静的把饭吃完，再没有说话。

明明大了。搁在往日，他听我如此说他，还护着他不爱他的那个亲爹，他会毫不犹豫的反驳我。而今天，他却认真的听完我说的话，然后，做沉思状。

妻子问我：“为什么闹钟没响？”

我说道：“周末那天，我把闹钟给关了。”

我转过身来，见旁边的背篓里，也有一条大黑鱼，只是这条鱼已经被晒得皮肤起皱纹了。

这两条鱼都不小，足有一尺多长。

他已经不再是去年的明明了，他懂事了。虽然他妈妈依然不懂事，但明明的确懂事了。

而今，一日三餐，妻子吃完饭，依然是地上桌子上都有饭菜的残渣。我们认识之初，妻子和她儿子明明每次吃罢饭，都弄得一地都是。我不但洗碗，还要及时把桌子、桌子底下饭菜的残渣给拾掇拾掇。而今，明明吃完饭后，无论是桌子上，还是桌子底下，都干干净净的了。

2021年10月19日星期二上午阴

在昨晚的梦里，我母亲说要去看姥姥，就买了很肥的老母鸡，说要抱给姥姥家。后来，我就和我三姐夫去找我的电瓶车。在村子的一处亲戚家门口找到后，这辆电瓶车又没有了前轮。

妻子说完这句话后，又在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又说道：“咱喝胡辣汤吧。”

我说“好”，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站起来穿衣服。

我正在吃饭，没注意她们前期说了什么玩笑话，只听到明明一本正经的说道：“先架起一口大锅，烧一锅开水，把***（他亲爹的名字）放锅里煮熟了喂狗。”

我一听他说的这些话，心里一股怒火腾的就升了起来，举起手来拍了下桌子。

我本是要发火的，拍了桌子之后，我忍了忍火气，定了定神态，压了压怒火后，严肃的对明明说道：“***是你亲爹，你不能骂他，更别说他把给煮了喂狗这话，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在中国文化里，杀父弑君是最大的恶，是丧人伦、也是丧天理的事。你慢慢大了，应该懂得这些道理了。如果你在你同学面前说出这话，你同学会把你说的这些话记下来，当做笑话来说，而且会说上好久，乃至于半辈子都是别人的笑谈。”

我问妻子早餐吃什么，她说“吃什么都行。”

后来就梦醒了。醒来后，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

梦境再次跳跃，我就一个人走在河边。河面很宽，却没有水，露着干涸的河床。再往前走，便见到一个老人走在干涸的河床上捉鱼。后来，河里便来水了。

河里来的不是清水，而是如污水一般黑乎乎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垃圾。

这些年来，我经常梦到我姥姥。在我的记忆里，姥姥是个慈祥的老人，对我们晚辈尤其如此。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她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把节俭下来的衣食，给我们兄弟姊妹众多的穷家用度。我每次去姥姥家，姥姥总会做些好吃的给我吃，而姥姥，则在我吃罢饭后，再躲在厨房里吃饭。至于姥姥都吃些什么，我一直没有看过。我估摸着，姥姥吃的饭菜，应该是我吃剩下的饭菜。

我和一个小孩子下到河里捉鱼。孩子很乖，一直跟着我，她好像是苗苗。河水很少，却也清澈。河里有不少个头很大的黑鱼。我捉了一条，放进了那个小孩子拿着的蛇皮袋里。我把蛇皮袋有漏洞，就拿来看，果然有个很大的漏洞。

我开始怪孩子，好像是她不对一样。我吵孩子，孩子也不犟嘴。

做胡辣汤时，在汤里打了两个荷包蛋。这两个荷包蛋都是妻子的，我和明明都不喜欢吃鸡蛋。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妻子和明明就开起了出格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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