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松了一口气，低头开始取款。

他却没注意......先前显示屏上的余额字体是血红色的。

“唰唰唰......”

“先前是网络不好？”

他抬头看向显示屏。

却发现显示屏一片漆黑，里面的自己七窍流血，殷红刺眼的鲜血从下颚滴落到冥钞上。

老二穿上风衣，带上遮阳帽和口罩，拿着银行卡起身出门。

乘电梯到了楼下。

老二咬牙道：“后面的摘要可以人为添加的，我估计有人在搞我们！”

他不信邪：“你们等着，我去楼下的银行提款机试试，看看能不能转出去？”

“这这这......

他连忙摸了摸脸，万幸没有抹到血。

再看显示屏，里面自己一切正常。

“眼花了？”

看着手中的冥钞，即便再不信邪，也能察觉事情诡异。

银行里吐冥钞......这是撞鬼了。

他丢下钱，鬼使神差的就往小区里狂奔而去。

......

AM机前；

冥币纷飞，无风自动。

一张张冥币整齐排列组合，形成一个佝偻的人形。

是一个驼背老妪，脸色病态般煞白，形如枯槁，穿着黑色寿衣。

“还我钱......”

老妪声音刺耳的就像指甲刮擦生锈的铁片。

......

......

楼道里，光线昏暗。

电信诈骗犯老二脚步声急促。

他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背后突兀钻出个人来。

来到电梯口，他慌乱的摁下向上的开关。

不多时。

“叮咚！”

电梯停在一楼，门缓缓朝两侧滑开，他连忙进去，摁下十层的按钮。

电梯内缓缓合拢。

然而......就在即将完全关闭时，老二从门缝中惊鸿一瞥，吓得他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什么东西？

楼道里，一个佝偻的人形身影，趴在地上，它低着头，看不轻面容。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自己，人影猛然抬头，与老二对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血污的嘴，尖锐得可怕的牙齿，以及......猩红渗人的眼睛。

“啊啊啊......”

老二惊恐大叫，疯狂点击关门按钮。

这张狰狞可怕的脸......

他认得。

是林红菊。

就是之前他电信诈骗的老太婆。

他那叠资料里，有这个老太婆的照片。

他惊魂未定，双股战战，直接瘫坐在电梯。

这时，他猛的想起，电话里林红菊反反复复念叨着，这是自己和老伴车祸后的补偿金。

“买命钱，买命钱......骗人......骗到鬼了......”

“打电话，打电话......”

他正刚拿出手机。

“咔咔咔......”

一阵诡异声音响起。

他抬头一看，顿时抖如筛糠。

那可怖的老妪，竟如蜘蛛般倒趴在顶上。

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俯瞰下来，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恶意，满口的尖牙，嘴里血红一片。

丝丝缕缕血水从嘴角滴落到他的脸颊。

那味道令人作呕，就像腐烂的肉混杂着血水一样。

“啊啊啊......”

强烈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眼睛外突，惊恐地大叫起来。

老妪沿着电梯墙壁爬下来，拉长着脖子，嘴巴越张越大......

下一刻；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在电梯里回荡。

......

......

另一边；

房间内。

发生了这档子事，屋内其他四人也没了再“工作”兴致，气氛有些沉闷。

忽的。

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静默的气氛骤然一松。

一人连忙去开门。

到门口后，出于职业操守，他下意识朝朝猫眼瞟去。

猫眼外，一片通红，什么也看不见。

他愣了能，换只眼睛瞧去。

依旧是一片血红色。

“把‘福’字贴猫眼上了？我当初还专门提醒注意来着......”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打开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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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惊。

插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显示屏上出现的余额。

老二接过钞票，只一眼，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钞票的金额是大写的一百元，只不过头像却不是领袖头像；

而是一个头戴头戴流苏冠冕，样貌威严的中年人模样，底下写着一行字：酆都工部制......

老二直奔小区门口的取款机。

西装男提醒：“带上帽子和口罩！”

老三咽了口唾沫：“天地银行......不是......死人钱上的吗？”

顿时，屋内气氛诡谲起来。

“这什么意思？”

落针可闻。

几人脸色难看，如丧考妣。

点钞声音响起。

一叠叠钞票被AM机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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