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莫钥韵一直都在虚张声势，他手上唯一的牌就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R卡，不说打不打得过，莫钥韵一个网络巨人根本不懂怎么打架，突出一个等死。

他最开始是怀疑这就是家里人让自己躲起来的原因，可后边问到6月9日这特殊的时间点的时候，莫钥韵也搞不太懂了。

6月9日他什么都没干，是系统出手的，他只是被迫去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怎么就要被抓起来了呢？

弔系统一字一顿，一个个字覆盖在前一个字上方，印在蜂鸟双颊上，组成一段语句，告诉他可以临时使用「虚数空间」的一部分权能。

话毕，办公桌前多了两张椅子，莫钥韵做了个请的手势，明示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没做过领导，现在的模样是他模仿所见而扮出来的，他也不觉得露这一手能震慑到对方，就单纯过把瘾。

对方看着比他还要年轻，平时客人来结账的时候都说莫钥韵年轻，说自己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别人都不信，客人说他看起来像个高中生，莫钥韵只能谦虚恭维，说不准只是客套话呢，而蜂鸟看着真比他年轻，就像豆蔻那年含苞待放，有种静待绽放的美感，但姣好的身材又显现出成熟的拘谨束缚，禁欲的美。

莫钥韵就只是赞叹，他对蜂鸟没什么实质想法。

为什么说又？

因为半年前就是弔系统把“新任务”几个字糊满别人全身，害得莫钥韵都看不清人。现在系统倒是没有糊满蜂鸟全身句子，他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觉得有点色，再往下就要支棱起来了，不敢再想下去，才说的“好”字。

这空间不是他的，他就一个狐假虎威的普通人，借着临时获得的权限装个逼，如果不是有需要，这个逼他都不想装。

如果可以一直咸鱼，谁又愿意努力呢？

然而桌子对面仅有蜂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小猫还在后方直勾勾站着，不敢上前。

蜂鸟翘起二郎腿，整个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显得十分放松。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她问。

“也不能说依仗，”莫钥韵挠头，“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卖零食的，人生体验只不过是兼职，也不是我要做这个兼职的，我不得不做。”

“就像你们应该也不想大老远跑到这种乡下，但上头有任务对吧。”

“我也一样，我也是有任务的。”

“但我的任务不是你们。”

“理由确实很充分，”女人双手交叉抱胸，并没有被莫钥韵的话给影响到，“但我们只是想了解情况。”

莫钥韵一楞，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啊！

按常理说剧本应该是他说完话之后对面被震慑到双方再拉扯一番放点狠话然后对面告退灰溜溜跑掉吗？

怎么现在感觉要跑的是自己？

对面只是来问个情况？

然后自己一通自爆把家底全暴露出来？

那为什么系统要临时给自己这么个权限呢？

闹着玩儿？

现在咋办啊？

莫钥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合理理由怀疑系统想整他，但没有证据。

“你们想了解点什么？”莫钥韵觉得人可以有失误，气势上却绝对不能输。

“已经了解得足够充分了。”女人说，“还是说，你还有什么没展示的把戏？”

“没有了没有了，”莫钥韵连连摆手，“所以我可以请你们离开了吗？”

“你就不怕我们回去后向上司报告接着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抓你？”蜂鸟叹气，“放着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在外谁也不会安心的。”

“果然没那么简单嘛……”莫钥韵也叹气。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们已经坐在了车水马龙主干道的十字路口上，车辆在他们身边穿行而过，留下难闻的尾气。

小猫还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大步躲过一辆迎面而来的轿车，好不容易才舒了口气。

“这就是我所有的花样了，”莫钥韵又叹了口气，“不是说我不配合你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在谜语人，我很难配合的啊。”

红绿灯交替，行人道走过拥挤的人潮。

而一辆银白的汽车，正往蜂鸟全速驶去，好像根本没看到前面有这么个人。

而蜂鸟坐在椅子上，也不躲闪，任由汽车碾过，然后又是一阵车潮，直到红绿灯又交替，车流被横向的人流限制住，才露出了依旧坐在椅子上翘二郎腿抱胸的蜂鸟，她没有丝毫慌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

“你一点也不怕的吗？”莫钥韵好奇。

“为什么要怕？”女人很镇定，“都是假的。”

“也可以是真的。”莫钥韵说。

他抬手，迎面一台车子停在了小猫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了穿着拖鞋的莫钥韵，吓了小猫一跳。

小猫再看向老大那边的办公桌，哪里还有什么办公桌，就只剩下老大坐着的椅子，莫钥韵都不在那了。

所以他面前的莫钥韵是真的？

小猫伸手想摸摸看是不是真人，但还没碰到人就被莫钥韵一巴掌拍掉。

“男男授受不亲，别摸。”

“我还偏要摸！”小猫把手放在莫钥韵胸口，左右摸了摸。

嗯，排骨里没有一点肌肉。

“然后呢？”

他有一段没完全解决的感情，所以不会想下一段。

更何况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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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人生体验事务所。”

莫钥韵一脸微笑，“我是所长莫钥韵，如果您有需要，本事务所随时为您服务。”

人可以看，但不能滥。

不仅是为了回答蜂鸟，还在赞叹她的身材。

“然后我问，你答。”

“好。”

时间回到稍早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莫钥韵盯了蜂鸟好一会儿，当然不是因为她好看，也不是要观察她的表情以便看出什么破绽，他在这察言观色这方面都没有学习过，要他看他也看不出什么。

他盯着蜂鸟，是因为弔系统的句子又写在别人脸上了。

那能行吗？

莫钥韵当即就展开了「虚数空间」，把3个人全拉进了那个时间静止的空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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