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个猴子揽月动作到位了。”

“小子，你躺倒中线上去，拍几张扣篮和拦网的。”

“万一我被踩到了怎么办？”杨淼战战兢兢的问。

“哎哎哎，白鹤亮翅懂不懂？”

“哦，对了，后三练起来，同学，你躺进攻限制线里面，对着上面拍啊，别怕，踩着不痛。痛了我给你吹几口气就好了。”

……

“原来东方教练看的是喷喷账号，不如我们相互关注一下，我想听听东方教练今后对排球比赛的看法。”

“算了算了，我都是只看不发言，陈年老潜水员了。”

这皇帝四件套一用，还是有点霸气的、但不完全霸气那种。

陈周至在一旁使劲憋住了笑，知道这是杨淼故意的，人和人之间，这种情况下的交流，那真是充满了技巧。

四周弥漫的都是东方教练激昂的命令，陈周至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到杨淼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想给他加油，因为他在打听银雀中学女生排球队队员的具体情况，希望杨淼能多挺一点时间。

……

华灯初上，杨淼脸色苍白的走出银雀中学校门，小心的说：“今后这活儿干不了了，显然这个鬼子教练有了小心思。”

陈周至点点头：“嗯，看得出来，折腾我们，不过我也打听到了足够的东西。”

“那是折腾我，你倒好，不来帮我一下。”

“各有分工嘛，再说我是来帮忙的，你拿着相机，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杨淼莫名奇怪。

“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陈周至庄严的说：“好多老师都证实了这句话。”

“我觉得你在踩油门，但我没有证据。”杨淼没好气的回答。

……

银雀中学女生排球训练馆内。

“教练，这两个人做事还挺负责的。”

“嘿嘿，我早已经看透了一切。”东方明皓神秘一笑，“不管他们了，耽搁了些时间，加紧练起来，正好我们也有照片和视频了，又免了一些工作。”

“嗯，还是训练最总要，这些东西别人帮忙做了，就不用自己花时间了。”杜馨认真的说着话，拿起排球，又开始了训练。

……

杨淼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忽悠银雀中学的那帮人，拍了不少的东西，都让陈周至交给了电视台，两天后，电视播出了“银雀中学女生排球队积极备战新学年排球比赛”的新闻，无论鬼子教练还是主攻杜馨，都有出镜，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不过也足够交代了。

“哎，还是帮对手拉了人气。”杨淼拿着手机叹气道。

他跑到训练馆，主动交代了打听消息造成的副作用，李一亨听了笑着说：“没什么，其实这也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啊？”杨淼一脸问号。

“大多数关注我们的，都是学校内的同学和同学家长，有了银雀中学的宣传，那比赛的时候就有了他们中学的学生和家长作为观众，这就扩大了我们的影响嘛。”

李一亨顿了顿，“只要我们赢，那就是胜者通吃。”

“同学，格局小了啊。”李一亨笑着解释，“到了市里，县里这些人就是我们县的支持者；到了省里，市里的人就是我们的支持者；到了京都，全省关注我们的都是我们的支持者。”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赢，一直赢下去。”

“教练威武霸气，一统江湖。”旁边卿芸听到了这么热血励志的语言，立刻就燃了。

果然，中二的发作不分场合。

“哈，卿芸同学，这次考试怎么样？”李一亨阴阳怪气的问道。

“呃，嗯，啊，那个，这个，反正，就是，还好，行吧，……”

“嘿嘿，学校可是有规定，成绩不合格，不能比赛的哦。”

“教练放心，我会帮助卿芸同学的。”杨姝上前认真的说道。

见卿芸面现愧疚，李一亨道：“队长不错，大家都给卿芸一点鼓励和帮助，相信她一定可以的，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

“对了，白鹿除外，她可能需要的帮助更多。”

正在一本正经安慰卿芸“数学我可以帮你辅导一下”的白鹿闻言，立刻尴尬了起来，不服气的说：“其实我现在成绩还不错的。”

没等李一亨说话，钟芷瑜主动说道：“白鹿现在每天都跟我一起写作业，不懂的我们俩一起商量，或者找同学帮忙。”

钟芷瑜说话小声，有些小心翼翼的，考虑到她的性格，李一亨说道：“既然钟芷瑜这么讲，那我就看你表现了，我们就8个人，可是一个都不能少啊。”

“哎，教练偏心啊，学姐说话就管用，我说话就不相信。”白鹿抱怨道。

“嘿，啧，你这位同学，你看看学姐平时的学习和训练态度，还不够让人信任的吗？”李一亨顿时化身辩论小能手，不以教练的身份和白鹿争辩起来。

说起来大家训练都很不错，但训练系统内有总结和数据，钟芷瑜明显比别人高一些，队友们也心服口服。

“呃，学姐是比我认真，不过我也不差啊。”白鹿对钟芷瑜还是服气的，不只是因为她低了一个年级，更是由于在一个宿舍，钟芷瑜最是关心她，因为她说了要学姐帮助学习，钟芷瑜就一直放在心上，从开学到现在，几乎都在督促她，从没有放松过。

李一亨见白鹿只是嘴硬，也就说：“哈哈，那就好。大家可都要考试过关，我们一个都不能少的。”

招呼大家去训练，李一亨对杨淼说道：“这次杨同学立功了，说实话，对银雀中学我们毫无所知，就算拿着报名表都对不上号。陈周至也不错，写了这么几页报告，虽然都是道听途说的总结，但也算言之有物，回头请你们吃饭。”

李一亨不小心把搞业务那一套拿出来了，哪知杨淼立刻接口：“教练，吃饭就不用了，那个无人机让我们学习一下嘛。”

“嘶小子，城府很深嘛，只能在学校玩，不能出去啊，仅限这个星期，不要炸鸡了。”李一亨回答。

“炸鸡？炸鸡就不吃了，有无人机玩就可以了。嘿嘿。”

“炸鸡就是摔机，别掉下来摔坏了。哎，我怎么说出炸鸡这个词呢？以前有没有接触过这东西，奇怪。”李一亨拿着储存卡和陈周至写得报告，往体育组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摇头，显然对于突然出现的新词很是迷惑。

“化，化妆？”

“好了，队员们，先过来拍一张合照。开灯，灯都打开。”

“每个人拍几张。”

“千万不要躲，万一把我们队员脚崴了怎么办，别躲啊。”

“来来来，拍个背飞。拍完了还有三人拦网啊。”

“自由人就不拍了，摆几个造型就是。”

三人说了一阵话，杨淼深感对方老练，不愧叫东方，东拉西扯一大堆，除了知道银雀中学很重视女生排球，其它就是玩笑和琐事，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

“我是个排球教练，关注对手的排球动态也是很合理的吧。”东方明皓一本正经的说。

“当然要化妆了，上镜岂能不化妆？”东方明皓一脸你很无知的样子：“没看钟声中学那帮队员，整得跟空姐似的，不管球打得怎么样，吸引观众是没问题的。”

教练的语气很轻蔑啊。这下两人看清了杜馨的模样，面色沉静，目光尖锐，身材比较壮，很有力量感。

“杜馨，先停一下，带同学们去化个妆。”东方明皓对着场上正在准备扣球的女孩喊道。

“呃？东教练看过钟声中学的女生排球队比赛？”杨淼诧异的问，话说自家排球队，正式比赛都没有，只有唯一一场热身赛还稍微讲究了一点。

“什么东教练，是东方教练。”中年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很有点吹胡子皱眉瞪眼梗脖子的皇阿玛架势。

“拍个东西还扣扣嗖嗖的。”

“要踩到的时候猛吸一口气啊，见过胸口碎大石没有？对了，就是挺着，挺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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