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看了，好美的一个少女，有板有型，前凸后翘。她叫青天走几步看看。

青天走女步，走了两圈。问她，“走得出去吗？”

不注意看，和自己面貌差不多，就身高一点。华雪禁不住上前抱着他，动情地，“小青，你是一个男人哪，你这身打扮出去，要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要让多少男人含血愤天啊。”突然感觉到青天顶起了帐篷，华雪赶忙离开他。

青天进屋去把头发梳理了一下，穿上她的白衬衫，外罩藏青色小西装，藏青色包臀短裙，黑色细高跟鞋。下面，顶起了帐篷。他赶快闭眼用意念驱除，然后，“噔噔噔”走出来。

华雪接过手机一张张看着，看着他俩在学校，在公园留下的点点滴滴。还有青天女装照和满艺一起玩的女装照片。她赞叹道：“她好美，你也很美，两个美女，珠联璧合，你们好幸福哦。”

青天说她是学校的校花，毕业后不久，我进了公司工作，她去美国留学了。华雪说我没她漂亮。青天微笑道：“实话实说，各有各的美。”

华雪说不细看，你分明就是个女生，你怎么会蓄长发，穿耳洞呢？

青天给她说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如母亲教唱戏，学旦角穿女装，学女声。后来母亲看到我像女孩，说话是女声，就叫我蓄长发穿耳洞，穿她的连衣裙和旗袍。

约两点钟，这些钢便整理完了，入了库后，大家呼啦一下就全跑光了。这下，整个厂房有些地方大灯关闭，只小灯开着。

青天和华雪还走不到，虽然今晚大概率是没事了，但还需要人守着，万一有车皮要来拉货。

华雪羞涩地，“哪天我们再出去玩，你穿女装，好吗？我们一起也女装照。”

青天笑了。

华雪继续翻看着，又看到青天烫染的头发。她惊得睁大眼睛，“呀！你、你好大胆，敢这么超。”指着相片问是什么时候？

“大学刚毕业。”

她忽然想到一事，“这些美照你还给其他人看过吗？”

青天摇头，说你是第一个看到。

华雪说谢谢你，让我欣赏到你的另一种美，你为什么要给我看？

青天说你是我师傅，我信任你。

“就这理由？”华雪犀利的眼睛盯着他。

“至少目前是。”

华雪暗暗摇头，颓唐地叹了一口气。她打了个‘旺时’*的哈欠，说瞌睡来了，支不住了。

*（注：旺在此读一声，即：满足或夸张。旺时；还有一说，如端盅去食堂打饭，你给掌勺的师傅说，“给我打“旺时”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给我打“多”点。”说法不同，用意也不一样。）

青天叫她睡长沙发，他就在桌子上趴一会儿。青天把室内灯光调到最低亮度，就坐在椅子上，脑袋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刚要眠着，耳朵就听到了轻微的震动的声音。

学武之人，耳目就是比常人灵便些。他听出来了，这是行车开动的声音，这时候了，行车会吊运什么东西呢？

他起身开门一看，是料场的行车吊着一把钢向整理场开过来。那里，停着一辆汽车，一个人在汽车旁等着卸货。微弱的灯光下，看出那人的身形，是明后天。

青天想，行车吊的什么钢？我们《玫瑰园》是负责发货的，怎不知晓？停车地方本就有大灯，为何不开大灯却开小灯？明后天上白班，他为何晚上来？一连串的问题。

不好。他一个念头闪现，忙进屋叫醒华雪。

两人趴在门缝边细看。华雪肯定地语气，“这是盗窃。”

青天说告诉保卫科吧？华雪点点头，打通了公司保卫科的电话。

行车吊了几把钢在汽车上，随后，明后天上汽车走了。

两人明白，出厂的公路只有一条，必须经过公司办公大院，那里晚上有保卫人员值班。

青天上夜班了，这是他第一次上夜班。人的生理现象是夜晚睡觉，而上夜班就是晚上不能睡觉，且还要做事。青天虽不大习惯，但还得熬着，好不容易，熬过了两个夜班。

青天说我母亲喜欢女孩，就将我打扮成女孩，一般是在家里穿或晚上穿出来。现在已习以为常了。

华雪说你平时穿运动装和卫衣，还不是像女人。你穿我这身看看，现在没其它人了。起身走进里屋，片刻，她换了一身工装出来。

青天想这事还有，就比如在酒店打工，被云总当成女人，父母来救驾。他说这事也是前天在《人民公园》没有说完的事。华雪说今天就我两个人，没事你慢慢聊吧。青天说等你当了我的老婆，再给你讲。

华雪脸红了，说你又在撩妹了，你就那么确定要我当你的老婆，你的女朋友若回来有你的好看。

青天说我不轻易把妹。华雪说你现在有女朋友呀。青天说和她三观不合，难确定。好了，不说她了。华雪说我看看她的像，好吗？青天拿出手机，翻到像薄递给她。

华雪惊道：“什么？穿连衣裙和旗袍。”

两人将工作忙完后，就吹起了侉侉，不知不觉中吹到了青天的相貌和穿着上来。

他感叹，当工人很辛苦，尤其是夜班工人，更辛苦。

第三个夜班时，车间白天就开始检修了。没轧钢了，料场也要尽快腾空，所有的合格钢材就要尽快发完。

因公司组织的赴海南“五日游”活动，每个职工都有这份福利，《玫瑰园》这次有了个名额。慕小牧第一个先去，经理华雪就去顶到上班，当徒弟的自然也跟着师傅三班倒。

青天和华雪接班时，料场已快腾空了，台架上只留下了中班整理剩下的十几根二级品圆钢(注：二级品，即质量上属次品)。

整理班的人知道这点钢整理完就可下班回家，故一接班就“全家总动员”。大家争先恐后抄起砂轮机就轮流砂圆钢上的疤子，飞边等瑕疵。

青天忙用话语岔开，说你穿上这职业装，显得漂亮妩媚端庄大气，我毕竟是Y货，不及你十分之一。

华雪见帐篷消失了，“你像女人，在外面被男人当成女人骚扰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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