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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黑曜

  • 作者:婵娟之鱼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8-24 13:14:02
  • 章节字数:17410字

——为什么要选择成为魔法少女?

——为什么要签订这份契约?

——为什么……当时要许下这种愿望?

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也正因如此,少女期待的并非原谅,而是来自母亲的谴责。而这其中最让她痛苦的,是她本来有机会利用自己的许愿让母亲的疾病痊愈。

后跳躲过了来自魔女的攻击,少年收紧了手内、由兔子姜饼人组成的锁链,这些锁链在他此前的与魔女的战斗中,被少年一点点的布置到了结界内的各个角落,而现在,随着少年手下的收紧,这些锁链也猝然收紧,将整个魔女束缚了起来。

——然后,这具石像的魔女消失在了少年掌中喷射的火焰里。

在这具石像正上方的头顶,有着一双眼睛。无数滴滚烫的眼泪从这双眼睛滴落的头上,滚落到石像的脸和脖子上——那是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所流下的眼泪。但是这份眼睛并不会使痛苦减轻。那个被变成魔女的孩子的本意并非是获得原谅,她的灵魂因为母亲毫无保留的原谅而更加痛苦。

——为什么不怨恨我?她凝固的表情似乎在问着这样的问题。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单臂格挡——快速后移——在看似被包围、避无可避的时刻熟练的操纵着姜饼人链条,通过单脚挂链后空翻转,再利用挂在链条上的脚施力、将链条像单杠一样利用起来,带着自己的身体翻回到链条上。空中的少年游刃有余的用着各种躲避的方法处理着来自魔女的攻击。徘徊于魔女身边的癞□□和苍蝇向位于天空和地面的少年们所在的地方涌了过去。但它们未到达几人所在的地方,就被狱寺隼人的炸弹全部打落。在与魔女战斗的间隙中,由泽田纲吉所指挥着的兔子姜饼人在银发少年掷出炸弹的瞬间,准确地跃到了每一枚炸弹的身上,它们坐在这些炸弹上,就像卡通动画中坐在火箭上的小人一样随着炸弹飞向远方,将魔法的力量加持到炸弹的身上,使狱寺隼人的炸弹拥有了击败使魔的能力。凭借着这份默契的配合,即使面对着如洪水般袭来的使魔,三名少年依旧可以安然无恙的呆在原地。

其实这一次的魔女并不算特别强大,即使是此前的泽田纲吉也能顺利解决掉,不过本着谨慎态度的少年还是打算使出全力,这份谨慎不仅是为了泽田纲吉自己,也是为了在他的身后的,将将生命托付给他的两名友人的信任。

“结束了……”

泽田纲吉从空中落下。随着一阵橙色的光芒,少年身上属于魔法少女的衣服被并盛中学的校服替换。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战斗啊。”少年叹了口气,此前从结界中接受到的情感却还残留在他的心里。这份充斥在空间内的悲哀与痛苦,无论遇到多少次,都无法让人习惯。

不过,战斗结束后,泽田纲吉还是努力控制住了心里这份压抑的感觉。他埋着头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悲叹之种,停了几秒钟后,总算能露出像往常一样的表情转身。

“我们走吧。狱寺同学,山本……诶——?”

虽然之前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安静,在消灭了魔女后,也没有狱寺同学“十代目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感慨声和山本同学自然而然搭上肩膀的胳膊,但直到这个时候,有些迟钝的少年才切实的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对。

混杂着咸味和淡淡鱼腥气的海风消失了,取而代之得是某种沉闷的,带着厚重灰尘味道的空气。就连脚下所处的地面,也从跨海大桥的混凝土桥面变成了软绵绵的暗红色地毯。

他站在一个废弃的电影院里。昏暗的月光从墙壁上方破碎的换气扇中洒下,暗红色的软椅自低向高延绵不绝,一直延升至漆黑的深处。泽田纲吉咳嗽了几声,被久置的毛毯独有的苦味在长年累月的封闭发酵,呛的人有几分难受。在经历短暂的混乱后,他逐渐搞明白了情况。

这类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此前的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魔女的结界并非固定的,而是不断移动的。在这其中,有部分以速度见长的魔女因为这份移动速度,甚至会在短时间内达到类似瞬间移动的效果。他和狱寺同学他们离开结界的时间前后大概差了有一秒钟,大概是这一秒钟导致了双方位置的差异。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呢……”少年有些为难,在他的记忆里,并盛町内没有任何一家电影院有这种全红色的布局。就在他暗自苦恼时,一道声音从电影院紧闭的大门外传了出来。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一名少年径直推开了他所在房间的大门。

“这边!骸大人!如何?虽然有点破旧但是很宽敞吧!”

有着一头金色头发,长相略显粗野的少年自豪的展示着自己找到的隐藏地。这个娱乐会所是他迷路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不仅有完好的屋顶和各项娱乐设备,也没有人会来,简直就是为他们这些逃亡人员量身打造的最棒的落脚点。

推开房门的他背对着房间和外面的人说话,所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房内的泽田纲吉。直到与他面对面的另一名少年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着,“看来不只是隐藏地,犬还找到了奇怪的东西呢。”金色头发的少年才察觉出了有几分不对。

“诶?!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被称为犬的少年回头,“喂!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明明一个人都没有的!”

“现在看来,犬的保证并不能相信。”他的同伴用平淡的语调说。

“你说什么,你这个眼镜仔真是让人火大!”犬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而即使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他戴着眼镜的同伴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相比于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生气,还是快一点处理掉这个莫名其妙跑进来的家伙吧,搞不好是那些家伙的人呢。犬。”

“切。”金发的少年粗暴地将他推开。被当面评价为“不能相信”这种事情固然令他非常生气,但这种气愤除了来自于同伴千种的挖苦,更多的则是因为他在骸大人面前出了丑。被他此前宣扬为最棒的隐藏地居然有莫名其妙的外人,很明显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想他想象中的那样隐蔽。

不过,犬并不是没有脑袋的白痴,他多少也明白,相比于继续与千种这个家伙纠结“保证是否可以被信任”这种事情,骸大人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家伙的来历。

于是,他将可怕的目光投向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让他在同伴面前丢脸的家伙——

泽田纲吉这边其实并没有完全搞懂眼前这些人所说的话。眼前的两人都穿着黑曜中学的校服,但气质和打扮却和学校里的那些普通学生天差地别。戴着眼镜的少年投上顶着白色的针织帽,左脸上印着奇怪的条形码;而金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横着一道可怕的伤疤,金发的额侧则乱七八糟的别着一堆的发卡,时不时的像野兽一样露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嘴唇。无论是金色头发的少年抑或是戴着眼镜的少年,他们的眼中都有着一种凶狠的光。那是泽田纲吉在现实中从未见过,却凭借本能而明白其中含义的眼神。首发l https://www. https://m.

属于亡命之徒的眼神。

“等、等等!”眼看着他们从自己内部的吵架到统一战线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棕色头发的少年慌乱叫出了声,“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恰巧路过这里而已!”他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只是路过而已——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这个家伙,一定是被派来追踪我们的吧!快点交代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派你来的!你要是简单点说明的话,我说不定也能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派我来的人……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就算被这样说……可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被称为犬的少年龇出了尖利的、就像野兽一样锋利的牙齿,而他身边戴着眼镜的同伴则一言不发,眼镜的镜片在反光下折射出一片白光,完全掩盖掉了他的上半张脸,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对象相信自己的话呢?泽田纲吉思考着,然而乱成一片的大脑根本无法好好对这个问题做出答案。眼看着金色头发的少年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他就像被吓住的兔子一样僵硬地立在原地。

在距离对方一米处的地方时,对方突然露出了带着肃杀气味的笑容。

“诶?什么——”

还没来及对眼前的情况作出反应,在视角的最下端,金发少年一直垂下的手却突然暴涨出长达十厘米的指甲,闪着寒光的利爪就这样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脖子。

泽田纲吉的动态视力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扑捉到了这份攻击。然而,虽然快速的发现了危险,但大脑传达到身体的指令信号又是另外一回事。惊慌之下的少年下意识地后仰躲避,在后退过程中,少年的右脚一脚踩到了自己左脚散开的鞋带,完美的把自己绊了一个跟头。

这一摔恰巧戏剧性的躲过犬的攻击。不过金发的少年并未多想,他嘲笑的看着地上被摔的乱七八糟的少年,“蠢——货——!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哈哈哈哈!这么蠢。谅那些家伙的也不会收你这种人作为属下。’”

“是不是他们的人这种事情,最后还是要交给骸大人做定论的。”戴着眼镜的少年说道。

“也对。”犬看向自己的身后,“那么,骸大人的意思是……”

泽田纲吉这时候才注意到,在两人身后的门外,光线照射不到的黑暗处,似乎还站着一个人。一道漆黑的影子。

那个人——就是被他们以尊敬的语气称为“骸大人”的人吗?

“嗯。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那边派来的人呢。”黑暗深处的人说道。

他用词非常礼貌,不仅声音也非常温柔,每一个敬体也被使用的恰到好处,对仗工整而妥帖,给人一种被彬彬有礼地妥善对待着的熨贴感。如果仅从这方面来看的话,这位被称为“骸大人”的人,大概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然而,泽田纲吉却不这么觉得。

在这个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某种一触即发、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的危险感。仿佛将一把用寒冰冻结而成的刀子抵在喉咙的皮肤上,锋利刺骨的刀尖仿佛下一刻就将划破肌肤,深入到肌肉的纹理中去。

——好可怕。

眼前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简直比之前的那两个少年可怕一百倍。

“不过,即使是负责审判的法官,也需要同时听取原告和被告两个人的发言,才可以做出判决的结果呢。”那个人说,他的態度似乎比犬和千種更為友善,甚至再一次給了澤田綱吉一個申辯的機會:“之前犬的追问似乎有点过头了。那么现在安静下来的话,不知道这位出现在这里的少年,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呢?”

“我……”被问到的泽田纲吉有点卡壳。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魔女结界移动的效果,然而,如果如实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当作骗人被这些人当场处决掉的,“我、我是隔壁并盛中学的学生,我是在和朋友散步的时候不小心在这里迷路了!你们刚刚在说的事情我完全听不懂,我真的只是因为迷路所以才恰巧路过这里而已!”

“这里是废弃的娱乐场的深处,如果只是在街头普通的迷路的话,应该不会走到这种地方。”戴着眼镜的少年说道,“这种建筑的内部不可能存在回并盛的道路,你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吧。”

“我……我想找人问路,所以……”

“——只从外表就看的出来吧。这个地方已经被荒废已久了,是不可能有人的,即使有人,也是不良少年之类的吧。只要是脑袋正常的普通人,应该不会深入这种危险的地方。”少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路过这种地方还选择进入的人,应该说他们本身就另有所图吧?”

——完、完蛋了。他完全想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解释了。

面前这个被叫做为“千种”的少年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有道理,逻辑环环相扣——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排除魔女这种非常识性的东西,他的推测简直可以说有理有据,是泽田纲吉自己听了都会觉得非常合理的程度。

“我真的是并盛中学的学生啊!”眼看着那个金发的少年带着残暴的笑容,一边把手指关节掰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一边向自己这里逼近,棕色头发的少年欲哭无泪的做出最后的挣扎,“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只是普通的路过的学生!我没有任何恶意!进入到这里只是意外而已!”

“我、我叫作泽田纲吉!是并盛中学一年a班的学生!这些都是直接去学校就可以查到的!我真的只是普通的国中生而已!”

“kufufufu……”黑暗中,那位“骸大人”轻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仿佛一个信号,在这之后,无论是蠢蠢欲动的犬还是逼问他的千种,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那名大人的命令。

“听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黑暗中的人说,“虽然之前的解释乱七八糟,但是你最后的发言充满了真诚,或许你的到来真的只是意外。但是你的申辩,真的很有趣呢。”

“你应该感觉到这些发言是你最后的机会吧。我们和街头那些没有经历过真正地狱的不良少年可不一样,犬的下手一向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是普通的学生,你并没有恶意。或许你真的是无辜的,而通过你透露的这些情报,我们也可以很方便通过调查确定你的身份。,但是——”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这份突然其来的反问泽田纲吉睁大了眼睛。

“有恶意也好,无恶意也罢。就算你真的只是一名无辜的学生,相比于相信你所说的话,动用人力去调查你的身份是否清白,直接以对待敌人的方式在这里处决掉你对于我们来说明显更方便吧。不需要交付可能产生变数的信任,也不需要其他费时费力的调查手段,这样是最保险的方法。——至于这个解决方法对于你的意义,我们并不关心。——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思考问题的方式。”

“你的辩解,围绕的主题一直是‘你是否是无辜的’这件事,而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你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解释你的无辜上面,然后在解释完后,将最后的裁决结果连同你之后的命运交付到了我的手上,由我做出决定是否相信你的无辜。我觉得这种做法真的很有趣。”

“明明有更好的申辩方法吧。不是将裁决的权利交给对方,而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通过申辩自己的清白然后由对方绝对是否相信你,而是直接以‘如果处理掉我,你们会面临的麻烦’作为条件阐明,限制我们下手的意图,这种才是更好的方法吧。”

“从犬刚刚关于的发言透露出的情报——你应该也猜的出来吧。我们所处的地方的情报是绝对的秘密,绝对不能被泄露出去。——‘如果解决掉我的话,我的父母会察觉到问题报警,前来寻找的警察会让你们暴露位置’等等言论。虽然那些无能的普通警察对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但如果因此被那些人察觉到异常而涉入调查的话,确实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明明如果你像之前那样说,我们更有可能放走你。”

“……”

他的话非常聪明。泽田纲吉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当时这样说的话,确实有更大的可能被对方放过。但正因为这些话实在是太过于敏锐了,反而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通过零星的言语拼凑出对方情报,从而找到对方极力隐藏的软肋,并反客为主以此作为要挟,用胁迫的语言手段,控制对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思路是泽田纲吉从未考虑过的。

——简直就像掌控人心一样。

“撒。”黑暗中的人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如果抛开泽田纲吉内心的感觉,他似乎真的是一个非常友善的好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这一次要慎重使用哦。让我看看你如何为自己辩解——虽然很遗憾,但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的话,就真的要把你解决掉了。”

“我……我其实——我没有,我、我……”

说不出口。

因为过度的紧张,导致身体不听使唤而闹出各种掉链子的乌龙情况,在以往体育课的测试,抑或是班级间的比赛中时有发生。然而,这一次的泽田纲吉却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语塞。

——太奇怪了。这种事情太奇怪了。

明明语言是拿来与对方协商的,将自己的心意充分的表达出来,同时也更好的理解对方的心意。明明应该是这样的。然而,眼前的少年提出来的,却是胁迫和威逼。

他能感觉到犬落在自己身上的可怕的目光,以及千种仿佛不是在看着一个人,而是看着某种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的冰冷眼神。无声的压迫感涌上心头——泽田纲吉没少受到过不良少年的为难,被对方殴打的时候真的很痛,那种被用毫不克制的拳头打在背上的感觉和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虽然自从和狱寺同学一起上下学以来,他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他真的非常害怕再次遭到不良少年的殴打——并且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或许比那些不良少年要可怕百倍。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做不到这种事情。”在支吾了半天后,他放弃了。“我真的只是并盛中学的学生而已,之所以会来到,只是因为一个意外。再次之前,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会出现这里。”他叹了口气,坦诚的看向黑暗中的人影,“我并不清楚你们的身份,那些人派来的,你们想要躲避的人之类的,你们说的这些事情我完全无法理解。我也不会泄露你们的事情,因为我原本对此一无所知。”

在说完这些话后,他的左脚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他这次的回答和上次没什么两样,对方多半是不会相信的——将全身的力道不动声色地调动起来,泽田纲吉再次哀叹自己的倒霉。

那位大人再次轻笑了起来。

没有再等待对方的回答,泽田纲吉突然暴起,以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撞碎了电影院与放映室间的玻璃气窗,并通过放映室的小门向楼下跑去。知道对方大概率不会放过自己,少年只好选择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对方发动处决前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在他身后,犬从口袋里套出了一只牙套,就像使用不同的游戏卡的游戏机可以玩不同的游戏一样,他的能力是通过不同的牙套使用不同动物的能力。现在被换上的是象征着迅捷的猎豹形态的牙套。

“等等,犬。”一个人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挡在了他的面前。千种垂着双手,用和往常一样提不起劲的样子稳稳的站在了他与少年的逃亡方向之间。

“啊——?”金发少年拖长尾音,看向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同伴,“千种!你这个家伙阻止我干什么——难到你想背叛我们吗?”

“并没有那种事情。”戴着眼镜的少年淡淡的否定,“这是骸大人的意思。”

金发的少年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刚刚的全部心声都在逃跑的猎物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骸大人说了什么。而就在此时,他所认定的、想要一直追随着的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用着急,犬。”那个人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说道,“有趣的东西总是要慢慢玩才能获得最棒的乐趣不是吗?刚刚那个孩子的话里,似乎有着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呢。刚一到日本就有所发现,说不定这次,命运女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如果说原本的他只是依从骸大人的命令阻止冲动的犬的话,此刻戴着眼镜少年终于触摸到了骸大人这道命令背后的深意。一直维持着冷漠表情的少年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的惊讶,“骸大人是指……”

“就是你想的那样,千种。”

“我记得——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是叫做泽田家光吧?泽田家光,泽田纲吉,日本的姓氏和历史真是有趣的东西呢。”

“不愧是十代目。”飞在空中的少年听见狱寺隼人的声音。银发的少年和山本武站在他下方不远的地方,狱寺隼人抬着头,一眨不眨的关注着空中少年的一举一动。

——可以使看到的人感受到幸福的舞蹈。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这份幸福,她也想要与自己最爱的母亲分享。

然而,看完了她的所谓的“令人幸福”的舞蹈的母亲,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在了现场,在送入医院的途中去世。

然而,突然有这样的一天,一道微小的、几乎被淹没在责问声中的声音,自这些日复一日的责问中响起。

那是一声叹息。这道叹息并不是谴责,也非宽恕,它来自一名少年,是他对于眼前发生的苦难感同身受的同情。

被变成石像的魔女木然地闭着眼睛,她的面容如同往日一样僵硬呆滞,仿佛隔绝了一切感情的傀儡。她向空中的少年直直的伸出了双手,就像一个想要握住蝴蝶的孩子。

因为母亲久病在床而过着与对方常年分居的生活,独自一人借住在学校宿舍的少女是如此渴望着获得母亲的关爱,也正因如此,她才许下了“希望母亲能来到学校亲眼看看自己在校庆活动中的芭蕾舞表演”的愿望。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她是一个个性略显孤傲、不太好相处的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份孤傲和冷漠,不过是掩盖自己对于感情的渴望而已。在舞蹈课程的间隙里,她喜欢偷偷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听着那些前来补妆的同班女生对于自己舞蹈的看法。“前辈的舞蹈真是太棒了!”“是啊是啊!感觉只是看着,就让人获得了幸福!”“假以时日,前辈一定会成为名扬世界的芭蕾舞演员的!”——那些学妹是这样称赞她的舞蹈。

然而,即使处于上风,他的眉头依旧紧锁。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够处理一些使魔和被魔女迷惑的人类。但狱寺隼人已经在心里定下了计划,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私下找夏马尔那个色dsgajkn狼医生进行训练,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在十代目和魔女的战斗中派上用场。

这次的魔女是一具被凝固的石像。

魔女结界的深处,数道由兔子煎饼人们组成的铁链拔地而起。

她曾经有漂亮的脸蛋和好看的衣服,但现在这些东西都不复存在。她漂亮的衣服变得肮脏,布满了来自沼泽的烂泥,在衣服的每个褶裥里,都有一只长得像鬈毛狗的大癞□□探出头来,呱呱地叫着。没有翅膀的苍蝇从她的眼中爬出,就像泪水一样遍布石像曾经秀美的脸庞。曾被她踩着的面包压在她的背上,压弯了她那昔日高傲笔挺的脊梁。被变成石像的魔女挥舞着手臂攻击着无礼的闯入者,然而,和她灵活的手脚相反,她的面容就像真正的石雕一样僵硬而冰冷,被永远的定格在了某个瞬间——那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痛苦和悲哀的瞬间。她的嘴巴大张,眼睛却紧闭,肌肉拉紧的纹路在这张脸上前纤毫毕现,那张脸上凝固着的面容体现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张力与悲怆,简直就像一个真正的人为着自己失去之物放声悲泣。

——她曾经,也一定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吧。

即使灵魂湮灭,徒留下不灭的执念。这些责问依旧日日夜夜的回荡在它的耳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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