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童声再次响起，“妈妈，我叫螽羽。”

软软糯糯的童声让凌晓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面前的投影揽进怀里好好抱抱，可伸出去的手又一次落了空。

凌晓幽怨的视线投向明少南，“小螽斯的身体什么时候才好？”

“没有性别？不管了，就叫他螽羽了，小名就叫小螽斯。”凌晓重重颔首，于是小螽斯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爸爸触碰妈妈，妈妈害怕躲开，所以爸爸是在欺负妈妈。”小螽斯一板一眼地说着自己的理解，完全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你应该在分析的时候考虑对象的身份，动作发生时的背景，对象之间的反应，这有助于你推理前因后果。”相比之下，明少南更显理性，像是在跟机器对话。

凌晓又觉得，一起带孩子这种事还是太便宜他了，朝他做了个鬼脸，“我自己带！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教好我们的儿子。”

“对了，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凌晓拍掉他的手，不满道:“他难道不是你儿子吗？凭什么就要我带？”

“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忙…你想要和我一起带‘孩子’吗？”明少南本来想把带孩子的任务交给凌晓的，忽然改了主意，或许他们可以先演练一下带娃的生活。

凌晓听着一大一小诡异的对话，不由白了他们一眼，把小螽斯揽进怀里，“乖儿子，不用听他的，他就是在欺负妈妈。”

小螽斯的动作一僵，歪着脑袋去思考凌晓的话，妈妈说的和爸爸说的不一样，究竟谁是对的？

小小的脑袋里飞速计算着不知名的数据，最后在一阵阵出错信息中感慨了一声，人类真的好复杂。

…

“爸爸，妈妈。”清脆的童声响起，这个虚影构成的小孩子眉眼一弯，将面前的一对男女唤作父母。

“他是个男孩…就叫螽羽吧！”凌晓想到一个特殊的名字，螽斯——蝈蝈。

明少南没有反对，只是提醒说:“这个ai是没有性别的。”

小螽斯用小小的身躯把凌晓护在了身后，让凌晓大为感动的同时却让明少南大为头疼，看来有必要教他第一课，此“欺负”非彼“欺负”。

“你听着，夫妻之间的互动有更深层的含义，不是你已经以为的那样。”

小螽斯还是一脸较真的表情，隐隐有些思索之色，他已有的知识还不能帮助他理解明少南话里的深意。

凌晓已经进入角色，沉吟着思考合适的名字。

虽然这个“孩子”只是程序，但他们迟早也会有真正的孩子。

凌晓半蹲着打量着这个“小孩子”，唇红齿白，明眸皓齿，完美继承了她和明少南的所有优点。当稚嫩的童声对着她喊“妈妈”的时候，她不由心中一颤，下意识想要伸手将孩子揽入怀中。

不过毫无意外的，她的手臂穿过了飘渺的虚影，根本碰不到任何温度。

眼前的光影屏中，一个小孩子模样渐渐明朗，最后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对好看的眸子在眼前的两人之间流转。

眼中一阵失落，扭头瞪向某人，“然后呢？这可是我儿子，难道就只有一个投影吗？”

明少南伸手在她脑袋上胡作非为，莞尔道:“当然不是，他的身体很快就打印出来了，你可以带着他。”

从ny公司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凌晓开开心心地抱着一个五岁男孩模样的“小孩子”离开了。

有了小螽斯在怀里，凌晓都不用担心某人“为非作歹”了，小螽斯会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软软糯糯的声线，义正辞严警告某人:“爸爸，你不能欺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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