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骄傲了？如果你自己的孩子被人灌输这些.......”

“同志，这可不是我们灌输的，他们本来就懂.......”

“行了行了，那你一个女老板怎么没有竞争过刀疤王？一般离家的女孩子不是更喜欢女性长辈吗？”

“刀疤王嘛，哎，就是死了的的那个人。同志，我们确实会给他们放小电影，但都是限制的，不想刀疤王....他哪里的东西我都没眼看！”

老板娘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再有钱也不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乱花吧？”律俪有些疑惑。

“乡下来的，身边没有父母，熟悉了肯定少不了我们帮忙，我们一般都需要这样的孩子，倒是给她出点主意，什么试卷费用，作业本费用，家长就会直接给我们打款。”

“我认识，我知道的。”

律俪都没使什么招，她就喊了起来。

如意饭店门前，凌晨送菜的车已经到了，看样子生意不错，当天供给的时蔬都有两车。

律俪没有传票资格，也不能找老张麻烦，只能在这里等。

一直到了上午九点，来了一辆宾利。

车到门口，门童就着急忙慌的跑下来给他指挥。看这架势，是老大没错了。

律俪下车，刚好拦住要进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有些诧异，抬头看她。

“您是？”

在自己的地盘能这么问一句，也算是有涵养了，律俪放低了声音。

“我是警察，来跟您了解你一下你儿子曹将艇。”

“曹将艇？ 这混小子又犯什么事了？”

听他吼了起来，律俪有些无奈，“去你办公室说吧，这里这么多人！”

“有胆做还怕有人听啊？”

律俪一皱眉，“您不是他父亲？”

“嗯，我是他舅舅，怎么了？”

“这不是他家的店吗？”

“我难道不是他们家人吗？同志你到底有没有事？他父亲在医院呢，插着氧气罐估计也说不成话，你有问题就问我，没问题就算了，那小子住在东阳一期，12栋601，要抓要剐随便。”

他说得很详细，但让律俪觉得有点不舒服，想了想又问道：“请问孩子的母亲呢？”

“我姐？一个女人能干啥，跟他住在一起呢......”

一个孩子的状态可以反映背后家庭的真实情况，曹将艇这个名字示意着家长对他有多大的期待。

但父亲只忙于工作，母亲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导致曹将艇满腔的不甘和愤怒发泄不出来，他像想父亲一样有能力，又想保护那个让他有些看不起的母亲，这才会心甘情愿的帮刀疤王做事。

或许在学校里，他还是个混混王，在小卖铺里能充分发泄他的空虚和不满。

律俪分析着开车来到了东阳一期，找到地址敲门。

开门是个四十左右的妇女，特别憔悴，也特别的瘦。

“你找谁？”

律俪回过神来，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我想找曹将艇问几句话。”

女人一听是警察，立刻就哭了起来。

那速度让律俪都有些尴尬，还没说什么，就听里面暴躁道：“警察就警察有什么好哭的，你有病吧，这么废物，动不动就哭！”

声音十分凶悍，却充满稚气。

女人听到声音，哭着让开了身子请律俪进去。

房间虽小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只是这么大个饭店的老板娘住这样的房子有些不相符。

跟着进了里面，只见一个男孩赤裸这上身在电脑前玩游戏，听见有人进来，十分老练道：“等一会啊，我这一局马上玩。”

声音清脆干净，是受欢迎年轻人的标致。

律俪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才还在哭的妇女就吸着鼻子端了水果和茶饮进来。

也没有说什么，放桌上就出去了。

律俪轻轻叹了一声，这妈也有点太卑微了。

大概十多分钟，曹将艇耶了一声，这才转过椅子道：“不好意思啊，前两天才上了钢钉。”

律俪一看，这脚还包着呢。

“你有什么事？”

他一直主动，声音热情活泼，好像哪怕是自己犯了事也想找个人说话的寂寞感。

“听说孙沁是你女朋友？”

她一直观察这男孩的表情，听到孙沁这个名字，笑容有一丝僵持，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案子还没结啊？”

律俪依旧观察着他的表情，认真说道：“嗯，不但没结，还牵扯出许多来。”

“不会吧，孙沁能牵扯什么，她都没什么认识的人，还这么单纯....”

“单纯？”

律俪扣住了这个字眼。

“不单纯吗？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都相信，傻乎乎的，要不说我的女朋友们我最喜欢她。”

“最喜欢她，那她死了你伤心吗？”

“伤心啊，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不能为别的女孩伤心太久。”

“为什么分手？”

老板娘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道：“是！”

律俪听得恼火，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怎么还有这种乌烟瘴气的事。

“最后谁得手了？”

律俪情绪忽然失控，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才察觉自己情绪过度，又坐下道：“那男孩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曹将艇，他爸爸是如意饭店的老板，刀疤王哪里全是有钱的小孩。”

律俪再不想听她说什么，只转头对孙同说道：“都记录了吧，确实有涉黄史，让她交代清楚，否者就去她老公单位.....”

“如果需要照片，我们这里也都有......”

“这个女孩是乡下来的，叫孙沁，虽然是乡巴佬但挺有钱，这些都是我们放在学校的探子告诉我们的，所以我们几家都想抢一枪这个客户。”

“那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律俪拿起孙沁的照片，老板娘只扫了一眼，就迅速垂了眼睛摇头。

“我问你，你们卖的东西都一样，固定客户是相互交流的吧？他家常去的几个人去找你们借钱，看小电影，打游戏你们都不会接待。”

明显的抗拒情绪。

律俪轻轻一笑，故意收拾照片道：“好吧，那你回去吧，这个女孩死了，你们隔壁小卖铺的老板也死了，死的多惨呐，警方本来要保护这些知情人，你不知道就最好了，反正在里面也安全，只是你老公........”

“还不是刀疤王贱，他知道人女孩从乡下来，找了个帅气的小男孩当她男朋友，天天带她去小卖铺，要我说指不定都被刀疤王吃了.....”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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