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我的脑袋，叹了口气“小建议：别想以前，别说如果。”

“我……和他不可能了吧。”说完，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易烊千玺，我们的关系好像不止到这儿，却又好像只能到这儿。

“如果没有其他女孩子出现在他身边，如果他不认识孟妍，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或许我都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吧，或许我们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好，一起上学放学。”

直到葬礼结束，我也没能看见他的身影。

我也曾抱着手机犹豫好久，怕他接了不知道说什么，又怕他不接。

“可是……，我要了啊。这几年的纯牛奶，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爱啊，这只能说是，他不喜欢喝纯牛奶。”

“后来，不也是给孟妍了吗。”

听见这句话，我哭得更厉害了“所以，这是爱吗？”

结果就如叔叔说的那样，打不通。

是啊，明明都准备放弃了还能抱有什么希望呢。

一个让你失望的人，又怎么可能只让你失望一次。

妈妈端了杯水坐到我身边“卉卉，妈妈对不起你。眼看着你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还让你分心。都怪妈妈不争气”

说着，妈妈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我又不傻。

那个人在妈妈心里的位置从来没有动摇过，妈妈很爱他又怎么会真的责怪他。

这些年，妈妈一个人把我养大遭受了多少年的闲言蜚语。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老是带着我搬家，直到遇到千玺他们。

阿姨和妈妈以前是同学，那次遇见也算是缘分。

妈妈什么事儿都会告诉阿姨，阿姨和叔叔闹了脾气也会往我家跑。

一来二去，就好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我摇摇头，故作坚强替她擦了擦眼泪，表示自己什么都懂。

“卉卉，你别怪千玺。”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还是没听使唤地流了下来，我低着头，哽咽着“妈，我不怪他。”

我又怎么会怪他，我哪里舍得怪他，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卉卉啊，我想出去散散心。”妈妈笑着替我理了理眼前的碎发，看着我。

“好啊，挺好的。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我擦了擦眼泪，看着她。

“我和你阿姨一起”她拍拍我的手“你阿姨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就当出去旅游了。”

我点了点头，说着“也好，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有阿姨陪着你，也有个照应，好歹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她叹了口气，苦笑到“我们卉卉长大了，懂事了。”

〔21〕

看我这幅模样，章哲没有再说话陪我趴在栏杆上，吹着冷风，做了一回树洞。

“以前啊，我和他就像哥哥妹妹那样，你待我很好。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子，我以为他的纯牛奶会一直让我给承包了，好好笑啊，我好像都喝惯纯牛奶了耶，我之前明明喝不下去的。”

想到这儿，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了出来。

章哲揽过我的肩，安抚到“没事儿，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像今天这样，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一定会立马出现。”

〔22〕

我哭笑着摇了摇头，努力否认“不是的，不是的。阿姨那天告诉我，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是会喝纯牛奶的。”

“如果这就是爱，未免也太廉价了。给你，你敢要吗？”章哲一脸认真，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趴在栏杆上，笑着笑着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你看，你看他爸妈还是多喜欢我的啊，可是……可是他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章哲没有说话，轻轻拥我入怀，拍打着后背。

小建议：别想以前别说如果

“我不喜欢喝纯牛奶的啊，可是……一直以为是他不喝才给我的，我怕……我怕他给其他女孩子，哪怕是我喝得想吐，我也喝了。”

“你说，他不喜欢我他把纯牛奶拿给我喝干嘛呀，这是干嘛呀。”

接下来的路，我想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希望以后的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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