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从一边档案袋里拿出两张曲谱，朝帝泠招招手，示意他坐在他的身边，“这首曲子他只谈过一次，这张曲谱是我听后才一遍又一遍的修改好的，但我始终只能弹出前一段。”

帝泠伸手接过了曲谱，她少时在帝家学过一年的钢琴，只是后来也许之前喜欢的要紧，熟悉过后便觉得没了往日的激动，便腻了，之后再也没有碰过。

“你能弹一段吗？”南风的那双眼睛第一次有了光，就像把玩具丢了的孩子再次有了他的新玩具。

看帝泠点点头，南风笑道：“我小徒弟写的。”

帝泠点点头，他不知道南风和他小徒弟是故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风从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有一两枚耳环，“当初我的小徒弟和我说他想有一个师弟，今天我收了你，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梦了。”

“进来吧。”

沙哑的声音的声音从最里面的房间响起。

进了九点，帝泠随便推开了一扇门，悠扬的琴声迎面而来。

说是悠扬，但挺久了，尤其是夜里，还在酒店，是万分的诡异。

看着他这副样子，帝泠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师父。”

两个字，不长。

但却让南风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枚耳环给帝泠戴上。

帝泠是有耳洞的，南风也很谨慎，很快就带了上去。

师徒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帝泠临走的时候，南风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如果你想学，来E国找我。”

看到帝泠走后，南风拿起另一只耳钉，将它握在手中，将它抵在心口。

帝泠看着人，不禁笑出来，“不如我们赌一把，他已经知道你了，而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道光微弱的连人脸都看不清，但但凭那双手就能判断出那人，南风。

“好听吗？”南风问。

说完朝南风微微颔首，“您的小徒弟很聪明，但我也希望，您看到的是我是帝泠，而不是您的小徒弟。”

南风脑子中浮出了他小徒弟的模样，男孩很小，一张脸仰起来，带着属于那个年纪的稚嫩和倔强，“师父，终有一天，您看到的我仅仅是我，而不是钢琴。”

嘴角上扬，看样子是很开心，“若是他回来，一定会和你说好兄弟。”

帝泠推开门，房间的主人没有开灯，只靠着一道微弱的光堪堪照亮琴键和那双手。

琴声进入高潮时，忽然戛然而止。

看着台上还有帝时堔盯着，两人相视一眼，继续像好兄弟一样走出场地。

刚出来一瞬间，帝泠直接一个腿鞭向顺势斯翊踹去。

斯翊就这样搂着人，在怀中人耳边私语，“听说那是你的哥哥，你说我和他说我是斯翊，他会不会连你也一起抓进去？”

两人距离拉开后，帝泠看了一眼人，之后向附近的一个酒店跑去。

看着斯翊还在后面穷追不舍，帝泠心里默默将斯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手指搭在了琴键，一首曲子弹的是磕磕绊绊。

“抱歉，我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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