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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五十九章 哭笑不得(2)

  • 作者:一盘蛋炒饭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6-29 22:19:50
  • 章节字数:11402字

“这样啊,我不过个爱玉之人,略有研究而已。”李元容轻笑道。

此时,两人对话将楚梦娴吵醒,她带着满心不悦,甚至有些愤怒,素手撩开帘子,开口骂道:“你们吵个屁,不知道本将军在休息吗?”

宋一维面色铁青,没想到车内还有一人,不过这话让他更有疑惑,咧嘴问道:“这位公子又是什么将军啊?”

宋一维举起手中那块鲤鱼型纹的玉,语气似有怀疑,道:“这块玉,我是问了行家才知道,你却轻瞟一眼,就能认出这玉出自徽州张家,难道不让人有所怀疑吗?”

看到低眉顺眼的李元容,楚梦娴明艳的脸蛋充满鄙夷。

“哦?暂且不说你们二人是否有功名在身,单论断案一道,没有丰富经案也是纸上谈兵。别开玩笑,快快走吧……”宋一维不屑的笑道。

说罢,她调转马头假意离去,身后响起一声轻喝:“这位公子留步,本捕头有话问你。”

李元容缓缓回身,假意作揖道:“大人是在叫我?”

李元容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捕快手中拿的青玉,她眼眯弯月,脑海里迅速搜索着,她敢肯定这种品像雕功的玉,是出自徽州张家。

见李元容愣神而瞧,赤衣捕快不悦的吼道:“看什么看,快走!如果阻碍办案,定拿你问罪。”

“此言差矣,大人不妨听在下一言。”李元容薄唇上挑,神态淡然的说道。

“好!本捕头就听听你的高论。说吧!”

“称不上高论,就是这玉啊不值一条人命,而已。”

李元容仔细看了看宋一维手中的玉,能够肯定的是玉出张家,不过这纹路似乎是张家分支别派雕制而成,谈不上精致,还有些瑕疵。

看到这前方的典当招牌,是个老店,多年经营店家见过的好宝贝不计其数,绝不可能对这块只值数十两白银的东西动了歹念。

“人是贪婪的,本捕头办过的案子中,有多少犯人只因那点蝇头小利,就动手杀人,全无人性可言。就算这块玉不值钱,总也能抵数十两银子吧。”宋一维铁面自若的说道,语气间夹杂着无奈。

“大人分析的极是,所以在下才想与弟弟过去看看。如果大人肯通融的话。”李元容试探问道。

此时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宋一维粗眉一横,吼道:“都给我散开,再聚集围观都给我抓回去。”

这段日子,荆州府境,连续发生了多起命案,宋一维心绪烦躁;百姓听到铁青脸色的宋一维暴怒,一哄而散,瞬间巷道恢复了平静。

赤衣捕快识趣的将绳索把案发现场给圈了起来。

“随我过去看看吧!不过只能看,不能动手。听见没?”宋一维看着李元容满眼渴望,也觉得她说的有些理由,没有头绪不由死马当活马医,叹了口气低沉道。

李元容拉着楚梦娴的手,进了这间名号为君再来的当铺,她首先越过直挺挺坐在堂椅上已经死去的书生,直奔后堂而去,宋一维刚要呼喝,不过见李元容神色正然,全无玩笑,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楚梦娴背着手,细致的观察起中毒而亡的书生,眼睑和嘴唇略微发紫,指甲有些发暗,书生穿着普通就是件斜领布衣,并没有特别。

李元容在厨房里找到了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壶,她掀开茶盖,一股余热之息从壶里飘出。她从怀里掏出苏白芷为她准备试毒的银针。

在茶壶里划了几圈,轻手拿起,银针缓缓变黑。随后在用清水冲洗银针,用水点着壶嘴,再次用银针试探,银针居然没有变色。李元容微微点头,嘴角露出浅笑。

回到前堂,李元容望着站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店老板和伙计,手上带着铁铐,双眼惊恐,嘴唇微抖。

她走到柜台后,俯视着台外众人,靠紧正在翻着当票的楚梦娴小声说道:“梦娴有什么发现吗?”

楚梦娴瞪了她一声,手下随意翻弄着,道:“叫我楚公子,咱俩没那么熟。”

李元容微笑道:“好,楚公子,有什么发现?”

楚梦娴神情自若道:“那人是中毒而亡,这点可能肯定。”

“没了?”李元容薄唇微张。

“看那人穿着,好像这玉有些来路不明。”楚梦娴回应道,自幼除了练武,便对断案情有独钟,所以刚刚李元容叫她一起来,她没有拒绝。

“会不会是捡的或是受赠?”李元容星眸直勾勾盯着楚梦娴的俊美侧颜,发问道。

“堂堂瑞王,竟然不如捕快有头脑!”楚梦娴言辞讥讽的哼道。

在李元容进后堂之际,楚梦娴在捕快口中得知,死的书生是荆州本地人,做着贩货营生,她敢肯定这玉是他淘换来的,再当掉从中牟取差价。

“哦?此话怎讲?”李元容问道。

“那小捕快都知道命案要从死者先入手,你可到好,去后面干什么去了?”楚梦娴反问道。

李元容笑而不语,环视柜台没发现什么异常,来到店老板面前,问道:“现在已经确定这书生是被毒死的,而你的嫌疑最大,还不说实话。”

店老板干瘦的身子顿颤,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声线断断续续的说道:“回……回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实言,草民冤枉。”

“再说一遍!”李元容言语透着威仪,让人不敢抗拒。

店老板从这书生踏门一刻说起,站在宋一维身后小捕快小声发问道:“宋头,你这在哪里找的人,这现场事实这么明显,又问一遍做甚?”

宋一维眼角一撇,示意他安静。而此时李元容也从店老板口中得知案情始末。

楚梦娴微声道:“可别逞强,丢人现眼。”

李元容没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宋一维说道:“大人,这人的确是中毒而死,却不是喝茶中毒而死。”

满堂皆惊,宋一维急声问道:“莫要胡说,仵作已经验过这茶杯和后堂茶壶均有剧毒。”

李元容堂中来回踱步,娓娓说道:“如果大人是凶手,能选择在这门庭若市的前堂行凶吗?毒杀死者后,竟然不处理后堂茶壶和有毒的茶杯;还有店老板知道死者从事贩货行当,也是买卖上的熟客,那又怎么会为了这区区的二十两银子,动手杀人呢?”

“二十两银子?”楚梦娴疑惑的问道。

“看凭根!瑕疵鲤鱼怀玉,白银二十两,当期两月,当属张六。”李元容伸出两根修长且白皙的手指,在楚梦娴面前晃了晃。

宋一维听完之后陷入沉思,想他断案百起,竟然疏忽的到这种程度,不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道:“那是何人下毒?又怎么下的毒?”

李元容含笑拉起楚梦娴有些发凉的手,快步穿过宋一维,走到马车前她回道喊道:“那就要靠大人去查了,在下只是不想看你冤枉好人。”

宋一维望着两位俊生策马远去,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随后他吩咐捕快重新调查,这次绝对不可落下一丝一毫。

在荆州有名的禧云斋买了盒凤凰酥,李元容她们出了荆州,再次踏上去徽州的路,李元容舍官道,走小道,让楚梦娴有些不解。

马车有些颠簸,楚梦娴温怒说道:“有官道不走,走这条破土道,我以为我们带兵伏击,才会选这样的小道。”

李元容纤指夹起块泛着金黄的酥糕,轻咬了一小口,长条状酥糕留下了一个整齐月牙,她的举止竟然把楚梦娴看呆了,心里想‘李元容人品不善,不过生得到是真美,不似男人的俊,恰似女子倾国倾城的柔美,真真让人望一眼,便再难忘怀……’

咳咳,几声轻咳,楚梦娴缓过神,低着不语的吃着酥糕,随后说道:“没想到你办起案子有模有样的,我到还是低看了你。”

“对于我来说,能听到豪情女将的表赞,我还真是荣幸呐。”李元容说完,又拿起块凤凰酥递到了楚梦娴的手边。

两手相触,李元容神色自然,反观楚梦娴有些扭捏,不过还是把糕点接了过去。

“咱们去徽州不急,而你又想去帮人断案,为何不留下,找到真凶之后再走呢。”

“以楚公子的武功,不难发现咱们进当铺的刹那,就被人盯上了吧,而且这人现在还在车后跟着呢。”李元容瞥着眉头说道。

听到这些,楚梦娴才明白急出荆州的内里,让李元容这番一闹,她到是疏忽了,此时静下心来,耳畔微动,隐隐听见了极其细微的马蹄扣地的声响。

不错,李元容判断得对,按照这个马蹄声,似乎与她所乘马车同轨而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李元容把手中酥糕扔到盒中,坐到车外前室,拎着马鞭驭马急行,这马车突然耸动,差点让楚梦娴在车里栽倒,气冲冲的撩帘而出,怒嗔道:“你要不愿与我同行,你现在让我回去。”

“废话,在神都你府上的时候,我就让你别跟着了!”李元容抿着嘴说道。

“你……”楚梦娴哑巴吃黄连气到哑言,片刻蹦出两个字‘无赖!’

李元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马车似乎更快了,两旁风光连着一片翠色,让人看着眼晕。

不过,楚梦娴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再次发问:“在当铺后堂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起初李元容未搭话,连续拐了几个弯,越过一个土坡,李元容拉紧缰绳,马车骤然而停,车轮拖出两道深深的压痕。

她把马车停在过踝草棵中,马儿打着鼻响,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吃起草来。

由于身着男装,把李元容两条美腿衬得更加修长,随意的搭在车架上,身子靠在车门。

这一出出的让楚梦娴发蒙,想要问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楚公子,想知道我在当铺后堂看到什么了吗?”李元容眸子直望远处蓝天。

楚梦娴同样穿着男装,学着身旁之人姿态,腿也搭在车木架上,两条秀腿比之李元容不遑多让,结实匀称。

“恩,快说来听听!”楚梦娴点着头,脑后束起的马尾髻甩动着。

“是一只壶腹有毒,壶嘴无毒的胖茶壶。”李元容说完罢闭目养神。

楚梦娴皱着眉头,相似突然开窍般的瞪着双眼,双掌不断拍着李元容的玉臂。

“疼,断了!”李元容睁眼喝道,接言道:“跟个莽汉一样,手下多大劲不知道吗?”

楚梦娴这回到没有怒意,只是跳下车去,在草棵跑了几圈,飘舞的衣裙,青丝飞扬,与天成一色,美不盛收。

李元容看在眼里,难掩笑意,双掌垫在脑后,就那么自在而望。

半晌,紧随她们的人,马停人落,背手负于她们俩人面前。

楚梦娴警惕而望,抄起车内的偃月刀横在略薇突起的胸前,喝道:“为什么跟着我们?”

那老者抚须仰天长笑,颇具仙风道骨,一袭如雪直衫,枯瘦的手牵着一匹漆黑如夜的骏马;脸庞消瘦但不失精神,尤其是那对在阳光下还能暴出精光的眼睛。

“老夫只是过路客,姑娘何必有此敌意?”老者一直挂着无视天地的笑意。

“你看看这路上还有人吗?你既然这般年岁,不走平坦官道,反而紧随我们其后,胆敢说是过路客?”楚梦娴女儿身竟被这老者一眼洞穿,嗤鼻道。

李元容瞬身挡在楚梦娴前面,拱手道:“前辈雅量,别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老者听见李元容言谈不凡,语调柔和,掐着的枯指微微一松。

“老夫这般年纪,怎么会跟个丫头动气!”老者笑意渐浓,抚须接言道:“只不过老夫觉得你们二人颖悟绝伦,断案间洞若观火,有意思,有意思啊!”

“前辈过誉,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罢了。”李元容语气略带恭敬的说道。

楚梦娴冲着李元容腰际轻怼一拳,微言道:“瑞王这般自负的人,怎么对这老头毕恭毕敬的?”

李元容吃痛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前辈,可否方便告知大名?容日后在下登门拜访。”

老者飘身上马,如同羽毛般轻盈,丝毫没有耄耋日暮之像,李元容真叹世外高人呐。

“红尘皆过客,就不留名字了,有缘再会。”说完,老者上身微动,骏马如同受到什么刺激,嘶鸣洪亮,扬蹄离去。

李元容见老者奔远,深吸口气道:“没想到在这遇见他!”

楚梦娴由云里雾里,立刀斜眸道:“哼,欺软怕硬。”

此时的楚梦娴也注意到了,那老人扬马离去前,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没入她们所乘马车木框中。

李元容用绢布掐紧针头,运了内劲才将一指长的银针拉出来,看着银针问道:“知道他是谁吗?”

楚梦娴鄙夷的摇摇头,李元容言道:“逆.天.行叶子风,江湖三仙之首……”

“你怎么认出来的?”楚梦娴还是有些不信。

“白衣上的竹花印记和还这神鬼之威的银针!”李元容分析道。

“真的是他,好险好险。”楚梦娴收起刀,这三仙之名她自是如雷贯耳,笑言道:“你与他谁更历害啊!”

看着幸灾乐祸的楚梦娴,李元容平静道:“如果用尽全力,两败俱伤。”

望着李元容的背景,楚梦娴撇嘴自喃道:“装模作样,就是欺软怕硬。”

不过能让清高气傲的瑞王吃了鳖,楚梦娴自然高兴,学着男人模样扛着刀喝道:“给洒家上酒,今日高兴,必要痛饮三百碗……”

李元容拾起一个小土块,玉指微弯,弹向楚梦娴,她侧身一躲,扭着身子道:“没打着……”

在空旷的林间小道,回荡着楚梦娴那清脆洪亮的嬉笑声……

刚过晌午,一辆马车停在荆州城外,见城门口围了一大群百姓,交头接耳在讨论着什么。

宋一维揉搓着手中美玉,带着冷笑走向李元容,声音低沉沙哑,道:“没错,本捕头就是在叫你。”

“大人请讲。”李元容作揖说道。

“哼,速速离去吧。”宋一维面色缓和,冷哼道。

见李元容和楚梦娴在马车旁嘀咕,宋一维温怒喝道:“还不快走,在这窃窃私语,难不成,还对刑狱之事感兴趣吗?”

“一语中的,大人我和弟弟在断案问刑之事上,到是颇有研究,不如让我们过去看看?”李元容轻言笑道。

这名捕头叫宋一维,在荆州这个地界素有铁面之称,他身型魁梧、长相粗犷,颚下留着乌须,脸上一道骇人疤痕,腰间挎着横刀,给人十分剽悍的感觉。

李元容没理他,隔着车帘对着车内亮丽的喊道:“梦娴,说到玉。我认为识玉、品玉、制玉还得是徽州张家啊!”

城墙上贴着通缉飞贼的榜文,李元容看着这人画像,觉得有些面熟。字里行间不难看出,这个飞贼只偷官家不及百姓,到有些侠气。

楚梦娴在车内阖目小憩。李元容不想耽误立即进了城,再临荆州,仿佛眼前总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

和风暧日,飞鸟盘旋在山野林间出发阵阵清脆鸣叫。

策马缓行于热闹市集间,突然被几名赤衣捕快拦住去路,寻问之下,得知前面当铺发生凶案,捕快告诉前路已封,让她饶路。

虽然李元容对这事没有兴趣,却也随口问了几句,才得知这当铺老板见财起意,在茶中下毒,把来当玉的人给害死了。

李元容搂过楚梦娴的肩膀,任由她在怀中挣扎,平淡的说道:“自家弟弟,梦呓而已,大人莫怪。”

清醒后的楚梦娴,见李元容挑着眉,给她传递眼神,正声道:“是在下的梦话,捕头大人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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