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小丑权贵达成了什么约定，也不清楚小丑制定了什么计划，反正没憋好心思就是了。布鲁斯没有别办，只能对小丑严防死守，让人阿卡姆加强了倍防守，又联系戈登局长，这段时间尽可能安抚哥谭各路黑帮黑白势力。

他们也只能尽力为之，然而，布鲁斯每次试图将局面稳下来，红头罩就能立刻再加一把火，好像要把整哥谭势力都从台面上掀下去似，一副搞事不怕事大模样……不，这家伙就是想把事情搞大！

几次下来，布鲁斯疲倦而愤怒，却又不得不继续阻止蠢蠢欲动各方势力。

红头罩只管自己东区闹天翻地覆，却不知道蝙蝠侠后面是怎么替他擦屁股。前天，布鲁斯才刚强行按住了阿卡姆群疯子，尤其是小丑。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提姆挑眉，这是布鲁斯要发怒之前征兆。

好家伙，达米安到底是什么时候逃出去？提姆对这位四代罗宾实没有太大好感，倒不是达米安天天针对他，而是这熊孩子实太不服管教。

提姆不清楚，布鲁斯是不是被迪克、杰森芭芭拉气到了。

东区红头罩思想，提姆也了解过，自家大哥甚至把宣传单都用邮箱发了他一份。提姆自小就是稳健派，他对里面一些极端做持保留态度，所以他也不清楚，迪克芭芭拉到底想什么，怎么就会被红头罩忽悠？

瞒着不说也不可能，长痛不如短痛, 提姆豁出去般念了迪克短信。去掉里面肉麻称呼对弟弟嘘寒问暖，将杰森来找他, 他决定保持中立，以及芭芭拉加入红头罩情报都告知蝙蝠侠。

布鲁斯没说话，提姆心里直打鼓。

达米安毕竟是布鲁斯亲生儿子，又从小刺客联盟长大，有了杰森前车之鉴，布鲁斯对叛逆崽子态度都软化了几分，生怕把达米安再『逼』到绝路上。不过，蝙蝠侠所谓软化态度，其实也就样了，他这脾气能软到哪里去？

所以这对父子关系仍旧问题，达米安已经不止一次私自溜出去了，布鲁斯本想严惩，却是老管家站出来，表示不该让达米安少爷觉得自己像坐牢，给孩子一些信任自由，相信对方会做出正确决定。

布鲁斯同意了，却不想达米安子把这么麻烦人招到自家老巢来，这是被胁迫吗？布鲁斯细细观察，却又觉得不像，双方是自愿结伴而来。

……别告诉他，继芭芭拉迪克后，夏尔克说服了达米安也去支持红头罩？！

事实上，叶良根本没试图达米安卖安利，毕竟罗宾还小，看起来就是未成年。他再想推行红幽灵，也不至于把这么小孩子牵扯进来，何况这一次搏杀将极度危险，孩子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想必蝙蝠侠也是这么想，所以之前才不让罗宾离开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到监控画面一刻起，他就想过很多可能，并且针对每一种可能都瞬间做出预案。无论是对方来做说客，还是抓了达米安试图威胁，又或者自信到把他们全家干掉……他没有想到，这位夏尔克先生看见他一眼时，就笑了起来。

“布鲁斯，好久不见。”他说道。

蝙蝠侠不为所动，也没有身份被揭穿窘迫，只是用锋利眼神警惕凝视着对方一举一动，仿佛质问“你是什么鬼？”

叶良尴尬地『摸』了『摸』下巴，从罗宾手里抱回小猫，安抚着对方烦躁地扭动，直截了当道：“你不应该忘记我才对，之前我用字，是卡罗尔·瓦纳弗。”

一旁提姆：……

他简直惊呆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卡罗尔大，然而凡知道东区红头罩内情人，谁能不清楚这位大鼎鼎人物？！

是属于“江湖上虽然没有我，处处都是我传说”灵魂导师级人物！

红头罩想哥谭施行思想，就脱胎于瓦纳弗死前制定“五年计划”，红头罩建造『迷』你机甲猎人，就是瓦纳弗亲手绘制设计图。

卡罗尔，上一代瓦纳弗家族掌舵人，猫头鹰庭要成员，前半段人生是不折不扣人渣，然而，他生命最后阶段却像被鬼附身了般，做出种种惊人之举，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就像一谜团。

而如今这人却说他是卡罗尔·瓦纳弗？

鬼才……卧槽，蝙蝠侠信了！

提姆目瞪口呆看着布鲁斯对方点头，顺带将过来罗宾护自己身后，并嘱咐他早点回去，免得让老管家担心，接着夏尔克打招呼道：“确实很久不见，卡罗尔。”

这就信了？怎么可能！布鲁斯从不是轻信之人，双方才打了照面，互相对视了几分钟，说了不到五句话，布鲁斯就相信他是瓦纳弗？

如果问布鲁斯话，答案很简单——

冒充瓦纳弗死后，布鲁斯研究了他好几年，对于此人言行举止了如指掌：他路抬手习惯，他脸上常有表情反应，他说话语调，他行为逻辑，他眼神等等。

他从不犯认错人、或者认不出人这种愚蠢错误，这是属于黑暗骑士骄傲。

然而，认出来是一回事，双方态度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确夏尔克就是卡罗尔后，布鲁斯立刻明白了，他是怎么分分钟杰森混到一起去。呵，杰森计划不就是他启蒙吗？能不玩到一块才怪，他甚至怀疑卡罗尔进一步怂恿了杰森。

蝙蝠侠眼神锐利起来，“卡罗尔”可以随意更换身体，他不是人类。而蝙蝠侠对非人类极不信任，更何况对方怎么看，怎么都像别有用心接近红头罩反派。

“你是来送罗宾回家？”虽说自身警报已经开到最高级别，蝙蝠侠依旧面上淡淡，看不任何波动。

“他想来找我，问清楚红头罩事情。”叶良反手把小屁孩卖了，他可不支持这种孩子半夜『乱』跑行为，“我们路上遇到了猫头鹰庭利爪，他们应该要对东区下手了。”

蝙蝠侠皱了皱眉，利爪行动了，留给他平息混『乱』局面时间不多了。

“你解决了利爪？”

“算是吧。”叶良无所谓地说道，伸手『摸』了『摸』小猫脑袋，用一种极为冷静口气说道，“我不放心罗宾，就亲自送他回来，除此之外，我一开始确实想找你谈谈。”

“一开始。”

“嗯，见到你之前，我一直红头罩说，你也是心关切哥谭好人，我们不是同道，却不该是敌人，所以想着见面也许能劝你两句。”

“……你改主意了。”

“对。”叶良干脆点头，眼神清澈诚，“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你『性』格固执，又可能对红幽灵有些偏见误会，又或者对红头罩决心理想不了解，认为我们是只会暴力恶徒，才会坚决反对我们。”

蝙蝠侠终于有了反应，他挑眉，语调上扬：“么，呢？”

“我明白了，你不是不了解红幽灵，你阅读过很多书籍，其中就包括这种思想，你也研究了我计划长达好几年，说你是不了解误会，才是我们之间天大误会。”叶良继续说道，“不，除了红头罩，可能整哥谭都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种思想体系。同样，你不支持，也不是因为懦弱不敢斗争，而只是因为你觉得红幽灵是一种不切实际空想，是异想天开伊甸园，对吧？”

蝙蝠侠默然，他不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同时他也很惊讶钦佩，这“夏尔克”敏锐程度，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我放弃说服你……只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无论你支持反对，斗争都不可避免。这不仅是红头罩与猫头鹰庭斗争，这更是权贵普通人斗争，你，没有资格阻止。”

“你，阻止不了。”

这并不说明，蝙蝠侠不累, 他只是往常每一次似, 不把自己当做人看, 将自己生理心理都『逼』到极限。

蝙蝠侠声音平静沉稳，倒没有一点生气样子。

提姆觉得他可能是气不动了。

蝙蝠侠关心哥谭，也关心杰森，他实不希望杰森到一步，然而，杰森根本固执得不进任何意见，甚至还拐带了迪克芭芭拉？

布鲁斯手指电脑桌上略带焦躁地敲击着，突然韦恩庄园防御系统亮起警报，屏幕切换到危险人物所画面——

面容苍白、身材瘦削夏尔克（就是红头罩一起搞事阿卡姆新疯子）正罗宾一起，他们往韦恩庄园来，罗宾手里竟然还抱着一只脏兮兮猫。

布鲁斯动了，他把手机还给提姆，顺口吩咐道：“定位夜翼，以他住所为中心，搜索附近所有可疑人员，尽快找到红头罩下落，我想要他再谈一谈。”

接着, 一只有力结实手伸到提姆面前，后者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手机放布鲁斯手里，后者拿过去扫了两眼，抿唇不语，就好像瞪着些字母似。

“迪克发短信给我。”提姆看了看手机，不由头大如斗, 犹豫再后, 还是轻轻开口，打断蝙蝠侠思路，后者头都没转，神情变化表示他正一心两用地着。

提姆叹气，看到上面信息, 不知道该说夜翼是地道还是不地道。

蝙蝠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 提姆站他身边，看着布鲁斯眼睛一直敏锐地盯着电脑上每一秒画面，丝毫不见任何疲惫。

说他地道吧, 他还知道往家里传消息，说他不地道吧，竟然做出这决定, 而且还不敢回来直接布鲁斯讲，竟然让他转达！

夜翼简直了, 难道他就想面对老爷子疾风暴雨吗？！

他们当然比谁都希望哥谭能变好，他们更希望哥谭改变是平气氛中，一点点发生。哥谭根本承受不起这样掀开老底动『荡』，这下面埋着可是几百年污垢！

而红头罩竟然希望能一次『性』把它们扫净？痴人说梦！揭开道貌岸然外表一刻，他只会被这些铺天盖地污泥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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