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姜诞和别人密谋好了，让么都不懂的姜正湳带着自去治疗，然后开了一张假的诊断书。

“他生病了，不能上学，也不能工作，每个月就问我要生活费四千，要买『药』的钱三千。”

傅生默然：“他骗你。”

姜正湳苦笑着：“我怕得很，新闻都说那些孩子心理出了问题，好多自残的要死要活的，说要治疗才行。”

姜正湳看多了哪些163件受害者的后续新闻，生怕子有么闪失，对他小心翼翼的，怕刺激他，要么都满足他。

可姜诞骗家里钱也就算了，一开始他还装模作样待在家里，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大半夜等姜正湳睡着了偷偷『摸』『摸』往酒吧跑。

他没和姜正湳争么，静静地听他继续说。

“我慌啊, 我去网上查，结果跳出来一个广告，我就跟人打了电。”

“那时候是因为穷, 现在能一样吗？我挣了半辈子钱就为了给他买套房子娶媳『妇』用，结果他要跟男的过。”

傅生：“……”

可他低估了父亲对他的关心。

把姜诞的生病归结于自错了的姜正湳，晚上根没法熟睡，一晚要醒好次，来看看姜诞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害怕……

姜正湳就是那晚出的车祸。

发现子不见了，姜正湳慌得不行，生怕他想不开做傻去了，连夜连夜出去找，附近他都找遍了，电也打不通，着急忙慌的他根顾不得别的，直接闯了红灯，被一辆小车撞出了两米远。

因为是闯红灯，姜正湳后没得到一点赔偿，自还贴进去不少医『药』费，工作也没了。

而他的子在酒吧蹦迪到第二天早上才心虚地赶了回来，发现父亲不在家甚至松了口气，直到晚上爷爷『奶』『奶』找来才知道父亲出车祸了。

可这并没有激起姜诞的孝心，他低调了一阵子，开始变加厉，夜不归宿更是常态，问就是难过，想去喝喝酒发泄一，姜正湳也不敢拦。

可姜诞不知道么时候开始『乱』搞起来，认识了一堆不三不四的人，开始赌博，甚至沾一些不该沾的东西。

姜正湳第一次发现姜诞带男人回来的时候，虽然不高兴，但怕子不舒服，还是努力说服自，只要小孩平平安安，这些可以以后再说，他甚至好声好气地招待了那个男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只是个鸭子而。

“他欠钱的是我前段时才知道的，人催债电打到我这来了，说再不还钱就要上门了，我这才知道他为么非要现在过户这套房子。”

即便如此，姜正湳都只是一个人生着闷气，不敢责骂他，只自责自疏于育没把孩子养好，不仅跟男的搞还走上了赌博这条路。

“我说这套房子不能卖，卖了他以后住哪，将来怎么成家？”

这个时候的姜正湳还存有幻想，还期翼着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

于是他开始走亲戚，挨家挨户地借钱，甚至想着把房子抵押贷款，自去工地上找活干，让姜诞也上上班，这样一来钱倒也勉强能填上。

姜正湳自嘲一笑：“他倒是好，我在外面低头哈腰地借钱，他出去喝酒带着男人回家『乱』搞。”

这正是那次被须瓷撞见的早上，因为提前跟姜诞说过，要回老家借钱，晚上不回来。

但老人不放心姜诞，想来看看他，于是姜正湳一大早就带着老人回来了，结果一开门，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就叠在那沙发上。

姜正湳老脸都没处搁了，闭了闭眼咬牙道：“……那东西都没拿出来。”

“我老母亲直接被气晕了，我把她送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那男的经走了，姜诞就坐沙发上，还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姜正湳是恨啊，不懂自劳苦劳心半辈子，怎么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我也不借钱了，就把这套房子卖了，给他把债还掉，以后的日子他自过去吧……”

姜正湳佝偻着背，像是一子苍老了岁，眼角的皱纹藏都藏不住：“不怕你笑，以前我头发又黑又多，这两年不仅长白发了，还大把大把地掉。”

“我是『操』不过心了，以后就当没这个子吧。”

姜正湳胳膊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抵着眉心：“我老实了大半辈子，就这两年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笑，脸都丢尽了！”

“……”

傅生给姜正湳倒了杯水，往他面前递了递。

“这是二院的心理诊断书。”姜正湳把东西拿了出来，“我找人看过了，是假的。”

“这些是他对外打的私人欠条，零零散散万。”

傅生看着这些东西，半晌道：“既然不打算认他了，何必再卖房子？”

“人催债的说了，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我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

姜正湳深吸一口气：“他前天经被人打过一回了，还好，就皮肉伤。”

“我知道你，是那个么须瓷的男朋友是吧？”

“我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跟男人过不是个啊！老了以后谁照顾你们，谁给你们养老？”

傅生沉默半晌，轻叹一声：“您觉得养防老才是正道，可您看看姜诞，防着了吗？”

“……”姜正湳愣愣地看着傅生，想反驳，可想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能反驳的。

“您为他劳苦劳心半辈子，这辈子落着个开心了吗？”傅生不是为了刺激他，只是在纯粹地阐述实。】

视频到这里便截止了，后续的对都被傅生剪辑掉了。

姜正湳迟疑地问：“那……你们父母同意了？”

傅生：“……没有。”

“你们……”

“我们没有父母。”傅生平静道。

很多情总是不能两全的，姜衫在他身上付诸良多，可须瓷呢，何其无辜？

他既然选择了坚持和须瓷在一起，姜衫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了他的对立面，他没法对着经死去的姜衫破口大骂，便也只能将她当作一个陌生人对待。

从很早之前，他就只有须瓷一个家人了，须瓷亦是如此。

……

——『操』，这个姜诞简直不是人！

——槽多无口，我气得心肝疼，不说别的，他爸为他累了半辈子，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

——么绝了，奇葩年年有，今年别多。

——我的好心疼啊，姜诞他爸跟我爸一样的年纪，但看着比我爸至少老了二岁……

——他爸是的伤透心了吧，否则怎么会说以后就当没这个子这种，看得的心酸。

——的畜生啊，我从来不歧视同『性』恋，只要不『乱』搞都没，可姜诞这完全是瞎搞啊，泡酒吧，还把人带回家，幸好他爸没心脏病，不然早给他气死了。

——视频里的另外一道声音是傅导吗？

——是的，前面姐妹你快进到视频结尾，姜诞他爸说了，是须瓷男朋友，不就是傅导吗。

——傅导效率好高啊，中午姜诞发的视频，这才六点多，傅导就把情解决了。

——不知道须瓷怎么样了，傅导估计得心疼死。

——别说傅导了，我也心疼啊『操』，根是无妄之灾，的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只有我觉得，傅导后句好扎心吗？

——我也，心疼死了，姜叔叔眼眶都红了，整个人就很茫然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可现在养孩子确实没么用啊，看我自就知道了，我都三了，还得跟家里拿钱，我爸妈每天都说老了是指望不上我了……

——

网上的舆论风向傅生根来不及看，只让管绍帮忙看着及时带风向，自则匆匆上了飞机。

原因无他，须瓷醒了。

视频里的男人是半百的年纪，黑发银发参半交织在头上，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

“其实送进去我就后悔了，我查这个要怎么治疗，都说要电击，这怎么行啊？我第四天就把他接回来了，钱只能退一半，他出来的第二天，那里就被官家查了。”

“姜诞就跟我说他在里面遭罪了，被人打，被关禁闭，他不想活了。”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姜正湳看了眼对面墙上的遗照，是他老婆。

“我老婆去世早，怕姜诞受委屈一直没再婚，家里老人也惯他，从小就油嘴滑舌，喜欢撒谎，今天说学校要交资料费，明天说同学生日，变着法跟我要钱。”

“可我是没想到他会在这种上作假。”

姜正湳搓着手：“我不知道具体要怎么治疗, 但那时候也没想太多，一心想着让他回正道上，就送进去了, 花了三万块。”

或许多数父母想法都一样，接受不了自家孩子不结婚不生子，对他们来说，同『性』恋就是罪，是错误的，是不该存在的。

【“当初是我把他送进去的, 当时没想太多, 只是觉得同『性』恋是不对的, 跟个男人走一起像么样子？”

姜正湳有些说不出口：“他还把人带到家里, 过夜, 么都没穿。”

晚六点, 一条视频再次爆了热搜。

那个时候的姜诞刚成年，对于目睹这件的姜正湳来说无异于天打雷劈。

“男人都是要成家的, 只有以前很老那一辈的村里, 人光棍娶不到媳『妇』, 才会两个人称兄道弟搭伙过日子，图老了生病有个照应……”

不用外出租房，就算吃好的『药』一个月也就一千多，一个不喜欢外出交际的“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生活费。

“我是听说那些『药』挺贵的，也没想自养了快二年的子会是这个德行，没想太多就把钱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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