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贺楼微微发愣，“不，不，哥哥……哥哥……脏……”

顾卿的脑袋里有颗炸弹轰的一声炸开了。

明明姬清萧车上说的不是这样的，他……他只是过得不太好……仅此而已……不是吗。

“贺楼哥在倾倾心中永远不脏，他永远是最干净最与世无争的那个。”

从那间小房间里出来后，顾卿便坐在墙边灌着酒一言不发。

“贺楼哥，我是顾卿。”

“倾倾，别……别别看，贺楼哥……哥哥怕吓着倾倾。求你，别看……”

蜷缩着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顾卿的接近，反应更加剧烈，抱着头一步步的往后挪动，直到铁链再也无法拉伸。

顾卿走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想要与蹲在地上的男人平视。

到最后姬清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

“顾姐，别喝了！”

“还给我！”

顾卿看着姬清萧，语气生冷，若往常姬清萧肯定会乖乖听话，但这次姬清萧却没有，他速度的捡起地上所有的酒瓶和一些没开封过的酒，全都收走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扔掉。

顾卿正要发作，只见姬清萧对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小房间。

在告诉她，贺楼濯云刚刚睡下。告诉她，不能打扰他，让他多休息会儿。

想到里面的男人，顾卿顺间没了脾气。

顾卿扶着墙，踉跄的站起来，向外走去。

“能说吗？”

姬清萧没有回应。

“你的急事是知道他恶化了让我找人吧……”

姬清萧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怎么做。”

好半晌儿

“顾姐，我……我不知道”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你走后，他……”

看着眼前努力遏制这自己的疯狂的男人，难以置信。

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她看到他的模样就是控制不住的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干净到她不敢对他动任何非分之想，就连与他成为朋友都觉得自己尤为庸俗。

顾卿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脏这个词来说他自己。

顾卿不再与他多说，猛的扑在了他的怀里。

“贺楼哥，我想抱抱你……”顾卿的话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她的心像被人紧紧攥着，痛，窒息的痛。

顾卿喉间干涩，张开嘴，有些嘶哑带着微微哭腔的嗓音开口。

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的词语方式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数年未见的……老友，无往日白衣加身，温润如玉。现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顾卿浑身如同被钉了颗长钉般定在原地。

顾卿艰难的迈动自己的双腿，向前走去。

明明极短，仅几步之遥的距离，顾卿却感觉似乎走了年远之久。

脏，他竟然说自己脏。

贺楼濯云在顾卿的心里宛如一座神邸，高不可攀，气质出尘，洁净，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几乎所有美好出尘的谪仙话语都能加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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