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是有福气的人，这一次逃过一劫，还有这么大收获。说不定支相宗的六十年一甲子的寿限可能都不用管了。”婶婶说道。

黑苗洞主黔召唤灵蛊，只要得到感召，绝大多数灵蛊都破体而出。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没有影响。

老夫人点点头。

自己灵蛊其实也受到黔的召唤，因为玄黄气运，才免于一难。

“支相宗之事，墨家公输一支受到牵连，这分地一事就没有份。”婶婶说道分地，接着解释道：“这分地一事和三一归元阵有关。”

因为心灵相通，杨牧知道朱犀讨好老夫人的心思。

人不如猴，自己还不如一只猴子放得开。

朱犀也不认生，站在大堂中间，给老夫人行礼，又抱拳向在座的其他人打揖做躬。

朱犀不伦不类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三一归元阵范围很大，但布阵的基石范围更大。

上古神魔金身出世，大阵会在几天内瓦解。大阵瓦解，那些布阵的基石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变成界石。

找到界石，刻石各家印记，界石所在地就属于一家所有。

释道儒三家依旧是裁判，各家参加数不能超过十二，境界必须在五品金丹之下。

“阿牧，狩儿，白龙囚，金蝉，杨营，还有几位叔伯也是七品，六品的境界，……”婶婶算着能够参加的人数。

朱犀没听到自己的名字，跳到杨陆氏面前，吱吱叫唤。

“对，朱犀也算一数。”

抢地盘，杨牧脑中出现霞格城地图。

霞格城在森罗山脉和白马群山的夹角，北面偏西是霞格书院，书院外面平地不多，过去不过一里就是两座山脉连在一起的陡峭岩壁。

东北是白马群山，山里有不少珍禽异兽，还有不少朱果仙草。

霞格城朝东南呈喇叭口扩张，那里是大片的林地。

在阵内的早就被各家开荒，阵外的密林还是原始状态。

这片领地一直延伸到南海边，只要有能力，就可以一直朝南开荒。

所以，各家会在这片领地找到一个突破口。

因为要找杨家旁门商量，杨陆氏也就简单提了一提。

老夫人看杨牧神情恍惚，也就散了众人，让杨牧回去休息。

从婶婶说杨牧可能没有一甲子的寿限后，司棋脸上阴晴不定。以她的性格本就藏不住事，对于杨牧没有寿限后，那她不就是要做一辈子的仆人。

不过想要杨牧只是后天武修，寿命也不会太长，稍微有点宽心。

司棋帮杨牧铺床叠被，然后就去外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吐纳。

朱犀不喜欢待在床上，满个屋子爬上跳下，最终选到房梁一角，靠在竖梁上，刚好能看到门口，和杨牧床上的动静。

杨牧没有上床休息，翻着书，直到子时。

杨牧赤脚出屋，院子黢黑，以杨牧的境界，虽然不是亮如白昼，但也能分清树木的枝丫。

“来了？”杨牧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来了。”回音更加突兀，一根廊柱突然一分为二，显出一个人影。

“你没做到。”杨牧说道。

“是，不过我帮你查清不少事情。”黑影说道。

“哦，说说看。”

“可以，不过你要把五禽戏教给司棋，至少把虎扑教给司棋。”

“我记得你还欠着我，我可没欠你。”杨牧有些疑惑，刘如蟾很看重五禽戏，此人好像也对五禽戏另眼相看。司棋已经不是修真小白，而是已经修真入门。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

黑影没有和杨牧讨价还价，而是把自己调查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那天，你入山之前让我暗中跟随，我一直暗中跟随。好几天没事，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有人也跟着你们。”黑影说的是杨牧和莫里奇进山去找寻申猴铠那几天。

“那人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杨牧问道。

“鲁穆青，你们口中的鲁木匠，鲁晨的父亲。”

“他？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以他女儿胁迫，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不过他女儿已经练成鬼神惊，所以大阵瓦解，我就会离开霞格。”

“你说吧，我在，不会让司棋涉险。”

“你的五毒皿就是鲁穆青掉包的，那东西他家里已经传了好几代。知道是宝物，但不知道是什么，为了弄清还死了好几人。东西给你，如果你能炼化此物最好，如果不能，你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这外形像五毒皿的傀神殿原来是鲁家之物。

“第二件事，鲁穆青和你父亲杨觉微曾经同生共死，两人约定的娃娃亲，不过必须你和鲁晨都活到十六岁，才能提出这件事。”

杨牧对原主的父亲杨觉微还是没有一丁点影响。

“第三件事，可能是你父亲离家出走，也是鲁穆青给你掉包五毒皿的原因。这一切在老夫人，在几十年前，老夫人想把你二叔杨察远的气运根骨，转到你父亲身上，只是你父亲死活不同意，老夫人才把主意打到你们兄弟身上。

你为什么没有仙骨慧根，就是因为老夫人用阴阳家秘法，把你身上的转到你大哥身上。……”

“你不用说了。”其实这些，在杨牧想起小时候被老夫人掐脖子的画面时，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牺牲一人，成全一人，对于整个杨家来说，利大于弊。

但是对于杨牧来说，他就是被放弃的一个人。

不过这些是原主的因果，也是他的因果，这些事情发生，他才有可能重活这一世。

“先吃饭。”老夫人说道。

而养剑葫芦是在刘如蟾来霞格城之时路上得到，也没在人前显露，众人也找不出跟脚来历。

“养剑葫芦，倒是刚好做聘礼。”婶婶插了一句。

高骏因为兵家圣物守护，灵蛊也不敢异动。

除了他们，绝大多数人要么直接归天，要么变成白痴。杨征，杨旗，全都在黑苗洞主一个召唤下，与世相辞。

杨牧听完婶婶杨陆氏关于支相宗弟子遭遇，有些后怕，想不到那天那么凶险。

因为和刘如蟾的精气神相合，满江红的形状有些变化，又在小雷音寺配了剑鞘，一般人认不出原本样子。

朱犀也仰天躺倒，抱着腹部哈哈大笑。

寝不言，食不语。

吃完晚饭，众人回到大堂。

老夫人愣愣出神，直到杨狩叫了声奶奶后，才回过神。

“你这剑是哪来的？”老夫人看出满江红的不凡。

“都是从阴阳泉得来的，这葫芦，武道功法，哦，还有这灵猴。”

麦德属于农家一支，有家里老人为他守护，才让他逃过一劫。

杨营倒是靠自己，灵蛊异动，纯阳真火发动，直接炼了灵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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