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玛莎小姐帮助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把如此可爱又高洁的使徒孤零零一个人丢在这个爆发疫病的险地。”

被格莱伊如此真挚又深情的凝视着，单纯的女孩立刻慌了神，刘海下面的耳垂被染上一抹薄红。

“感、感谢您能对这个村子伸出援手，格莱伊先生。”

格莱伊情绪激动地上前握住玛莎的小手放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的双眼，发挥着完美的演绎。

“怎么说？”

“啧，亏你还是个魔神，连这点事情都没看透么。”

不由自主地，小莫看着玛莎的视线变得火热起来，那真挚的渴望把松石发色的使徒少女吓了一跳。

“咳，对了，玛莎小姐。”

来自地狱的魔神在一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说这个男人可是跟一帮外神达成合作，要夺取这个世界信仰散播外神教义的家伙，这个愚蠢的修女居然看不出来眼前赞美的男人是个心怀叵测的异教徒。

这么看来，这边世界的诸神还真就只是个摆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啦！你见过有哪个神会亲自下场招揽信徒的？更何况我以前都是跟有求于我的魔法师打交道，和普通人类之间没怎么接触过。”

小莫急忙辩解自己不擅长这种事的原因，因为她在召灵以及死灵魔法方面的造诣没有哪个魔神比她更强，所以在她活跃的年代里，只要有魔法师存在，她就不会失去信仰。

“这个教会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别说破损的地方没人修理了，就连除草这种活都是玛莎小姐一个人干，而且那些食物看起来已经很不新鲜了。由此可见，村子里的村民已经不太信任这个教会了。”

“哼，人类就是这么性情多变，这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劣性。”

“可现在村子里疫病横行，人人自危，他们的心理防线都很脆弱，刚好可以趁机拔除旧神的信仰播种上新神的教义。”

“哎，会有这么容易么？”

“当然了，就算他们的心理防线再怎么脆弱，不到崩溃绝望的时候也不会轻易相信神的救赎吧。毕竟之前信仰的神，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任何帮助，可现在不一样……来自世界之外的魔神现在就活生生站在这里呢。”

被格莱伊指着的小莫立马俩手掐腰得意洋洋的仰起下巴，不过随后惋惜的说道：“可我并不懂得怎么对付疫病呀，这和我擅长的领域专业不对口，我没办法治好他们的病。”

“展示神迹不一定非要治好他们的疫病，让他们相信你这个外神能回应他们的祈愿才是目的。既然你的能力能把亡灵召回现世，那我们就想办法从这方面入手好了。”

“OK，值得一试。”

“如果能顺便把玛莎小姐也暗堕变成我们的信徒，那就更好了呢。”

“嘿嘿，果然你小子也盯上那女孩了。”

“嘿嘿，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我盯上她是因为她身上的单纯和高洁让我有一种想要欺负她、恶堕她、玷污她纯洁信仰的冲动，而且这股冲动它非常强烈，让我难以控制！”

说着话，格莱伊露出邪恶的笑容，这立刻引起对面魔神的共鸣，小莫不做任何掩饰，对他述说着她此刻心里的渴望。

“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很熟悉的天赋，过去凡是能给我这种感受的人无一不是狂热的传道者，是最最虔诚的信徒。如果能把她发展成我的信徒，那我就能一举在这个世界里插上锚点！落地生根！”

越发合拍的一人一神互相击掌。

“只可惜我不擅长洗脑，不然我就能直接通过洗脑来给她打上思想钢印了。唔唔，真羡慕那些漂浮在夹缝里的无状物们，祂们最擅长通过低语和呢喃来侵蚀人类的思想了，我也好想要这样的能力。”

“也没什么可惜的，一点点摧毁她现在的信仰，逼迫她怀疑自己的信仰，然后背叛自己的信仰，最后拥抱外神重复新生。不靠洗脑做到这一切，岂不是更刺激么？”

“嗯啊——很刺激！光想一想就让人爽快的欲罢不能！”

就这样。

在供奉本土世界神祇的神圣教会里，来自于异界的人类与外神正堂而皇之的谋划着如何毁掉这所教会散播的信仰，正觊觎着要把这个教会里圣洁虔诚的使徒暗堕后据为己有。

如果教会供奉的神祇真的有在注视这个世界，那么此时此刻这一声声晚风钻过破洞发出的声响，或许就是祂无可奈何的悲凉呜咽。

“不不，格莱伊先生。您给的钱太多了，我不能收。况且这些食物都是村民主动捐赠给教会的，我作为教会的使徒，绝不能拿信徒们的捐赠去换钱！”

“可是这很危险……”

“正因为很危险，我才不能坐视不理。我是要继承叔父爵位和领地的人，将来倘若我成为领主，那我就要为了领地上的民众而努力付出。既然如此，我现在怎么能对正在遭受苦难的村民视而不见呢。”

“说说吧，你想做什么？”

安排好的房间里，一盏微弱亮着的油灯，昏黄色调里坐在床上的小莫问起格莱伊的打算，他执意留在这里一定是想做些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趁机宣扬你的教义，招揽信徒的好机会么？”

格莱伊轻咳一声，转移玛莎的注意力，“这个村子好像正在被疫病侵蚀着，刚好我学过一些治疗病人的方法，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如此虔诚的修女真是白瞎了，这要是成为我的信徒……

玛莎拿出一部分食物，包括有几个硬面包，一包烘烤弄熟的炒面，还有一点熏肉干，把它们交给格莱伊之后拒绝了他给予的几枚金灿灿的金币。

看到这位少女对待信仰如此虔诚，格莱伊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了。

01

“既然玛莎小姐不肯收下我的钱，那我就用其他东西来支付好了。毕竟我从小接受的教导告诉我，绝对不能白白接受别人的帮助，必须要用回馈的心对待这些单纯的善意。”

“格莱伊先生……您真是一位品格高洁的人。”

几次挣扎才从格莱伊手中抽出双手的可爱使徒轻声细语地说完之后，就立刻害羞的低下了头。

不过今天时间已经晚了，而且体恤格莱伊他们在外一直长途跋涉，所以玛莎提议今晚他们暂且在教会休息一晚，等明天她再详细为他讲述村子里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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