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人家又不是傻缺，脑门子上也没刻字。

木檀咬了咬牙，“如果下蛊的人被、操控了呢？”

牧风摇头：“那不可能，她的身体里已经有母蛊了，不可能再有别的蛊虫，除非她体内的是蛊王。”

总不能让他跑到大街上，随便拖着一个人就说他是吧？

“你把蛊王当什么了？随地可见的蚂蚁？蛊王是每个蛊师的命脉，你说的木蓁蓁是第一次用蛊虫，不是蛊师，哪来的蛊王？”

牧风接着说：“蛊王呢，是蛊师用自己的心头血培养的，要培养一只蛊王，最少需要十年，就算是天才，也需要五六年的时间，而蛊师一生只能培养一只蛊王，把蛊王给人，就等于把自己的命给别人，就算脑子被门挤了的蛊师，也干不出这么傻缺的事！”

被嫌弃了，木檀也不生气，她问这个问题之前，本就有自己的答案，之所以问，也是为了求证一下罢了，毕竟，蛊虫一道，于她一窍不通。

“我找到了给薄夜下傀儡蛊的人，你说的没错，她是第一次，傀儡蛊是别人给她的，方法也是有人传授给她的，那个人，我目前没有头绪。”

牧风缓缓在炕上坐下，十分好说话道：“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木檀手指向堂屋里还在打扫卫生的草人：“你说过，你是用蛊虫操控的他们，我想问一问，它们会说话吗？”

木檀：“……”

“蛊王是蛊虫之王，它能命令蛊虫，所有蛊虫在它面前，都得听命行事，除非有蛊王，否则，一个人体内，不可能出现两个蛊虫。”

换而言之，木檀所认为的，木蓁蓁被人用蛊虫操控，就不存在了。

“一山不容二虎，蛊虫也是如此，她有没有被人操控我不清楚，但蛊虫绝对操控不了她，只要她的体内有母蛊。”

牧风的话，木檀还是相信的，只是木蓁蓁的背后之人……

“看在你履行承诺的份上，我给你个东西。”牧风从身上抠抠搜搜摸出一个小盒子，给木檀：“里面是我培育的寻蛊，是专门寻找同类的蛊虫，你把它放出去，它自己会循着味道找，对蛊王也一样。”

木檀接过来，真诚道谢：“谢谢。”

“算是两清了，你们可以滚了。”

木檀也确实要走，不把木蓁蓁背后的人捉到，就如同身边放着一颗随时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回去路上，老夫人一直都没有说话，木檀知道她的沉默因为什么。

因为木蓁蓁。

木蓁蓁也是老夫人的亲孙女。

木檀捏了捏装着寻蛊的盒子。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万重早早等着了，见王妃全首全尾的回来了，松了口气，先是禀报了狗洞那边没有动静，然后将一同回来的万楼拉到一旁。

“怎么样怎么样，牧风没为难王妃吧？”

得知王妃去找牧风了，二人险些吓坏了，原本都要跟过去的，他们已经想好了，如果牧风要一命换一命，他们就把自己的命换出去。

万楼却让他留下负责狗洞监视安排。

万楼一脸复杂：“没……”

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他竟然看到，看到牧风能走路了！

“没？怎么可能呢，王妃说给他一双腿，让他下地走路，我们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能不为难王妃？”

万楼心情复杂道：“他下地走路了。”

“啥？你说谁下地走路了？”

“牧风。。。”

万重：“！！！”

卧槽，这，这是发生了啥事？

一个残缺的人，怎么下地走路了？

看到傻了似的万重，万楼突然间心情平衡了，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亲眼看到的。”

然后错过他，走了。

想到什么，又停下喊：“别傻愣着了，赶紧跟上。”

万重和万楼的小插曲，木檀并不知道，此时她过来了永安居，探望薄夜。

长伯和香姑一直守在床前，见木檀回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他怎么样？”说话间，木檀来到床前，为薄夜检查。

自打体内的傀儡蛊被牧风取出来后，薄夜的眼珠便恢复了正常，也不曾再吐过黑血，只是人一直都没有醒。

他胸口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包着纱布。

此时他一袭黑色亵衣，静静地躺在那，他的眉目，不像平时，恨不得打成一个结，但因为经常皱眉的缘故，即便平展开，也留下淡淡的细纹。

木檀松了口气，薄夜虽然还没醒，但一切机能都正常，想到刚才回来前，牧风跟她说的话。

“你男人醒来后到底有什么影响，我也没有把握，也有可能变成个傻子，死丫头，老子看你合眼缘提醒你一句，你还年轻，自己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牧风没有说，但是个人，也能听出他的意思。

……

老夫人在一旁好笑，她站的这么远都听清了，牧风跟她说谢谢，木檀离得那么近，不可能听不清楚。

如果母蛊在那个人身上的话，他或许能找到，但显然不是，母蛊是在下蛊人身上，而下蛊人的蛊虫是旁人给的。

没有蛊虫链接，如何找？

“给薄夜下傀儡蛊的人。”

“哦，你是不是太瞧得起她了？”

“嗯？”

牧风皱眉：“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找那个人吧？我说，你个死丫头脑子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被门给挤了？你们夜王府人多权势大，连你们都没有头绪的人，我一个瘸子能有什么头绪？”

牧风像看傻子似的看她，一脸嫌弃道：“你见过有会说话的虫子吗？”

牧风又不傻，沉着脸撵人：“听不清拉到，赶紧滚，看着你就烦！”

木檀斜睨了他一眼：“我看过河拆桥的人，是你才对。”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大点声。”木檀把手圈在耳朵上，冲牧风喊。

牧风：“……”

“不过说真的，我来除了履行承诺外，还有件事，找你帮忙。”

“蛊王？你的意思是说，木蓁蓁体内的是蛊王？”

“木蓁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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