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也说的通，不过你有维亚陪着你嘛，他不是西安读的大学吗？”

“维亚是西工大的啊！很好的学校啊。”

“西安不就是一个西安交大吗？其他还有好学校？”人二土确实不知道西安除了西安交大还有什么其他学校，何况他觉得西安交大其实也挺一般的，跟不在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的知名高校比如武大，南开，中科大这些比根本不是一个档。

“她不是做设计啊，做的是UE。”UE确实在UED部门里是有这个岗位的，直接翻译是用户体验，听起来特别不像个岗位名称，所以行业或者公司内部一般都直接叫UE，就都能知道是干什么的。这个职位一般就是用类似Axure这种原型软件做出产品原型给设计师，基本都是产品经理转过来的，所以UE还有一个基本要求：会喷，通常会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体验上好在哪说的头头是道。

“那不一定，你有你的优势啊。”人二土一脸的坏笑。

“啥优势啊？”

封闭开发的同时她们UED部门还是一直在招人，大多是研究生毕业，最差也是本科，但是得是好大学的本科生。小美这个民办专科生心态特别好，一点儿不犯怵，而且在专业上甚至还略胜一筹，但是胜的也不算多，一筹筹而已，

“你不知道，我们吃饭时说起各自的学校，都是985，211的，而且还是研究生，我根本都抬不起头。”人二土听她这意思丝毫没有抬不起头的意思，倒像是在炫耀：学习好有啥用？好大学有啥用？还不是跟我这学渣妹混在一起啊！

“可不是嘛，都怪你，要不是你瞎建议我还在龙哥手下每天开开心心的上班下班多好，现在可好！每天要跑那么远，早出晚归的累死了。”

“你亏心不亏心啊，跟我有啥关系？你问我意见我肯定客观的说啊，MP和百度哪个不比你原来的公司强，你问谁都会给你同样的答案嘛。再说了，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谁也没逼着你跳槽不是？还不是你自己贪恋这滚滚红尘，哈哈哈。”

“漂亮呗，而且。。。”

“滚！你怎么这么贱啊，真是不要脸。”

“哈哈哈，出卖肉体，可以的。。。”人二土经常没正经的跟小美开这个玩笑，小美也不真生气，她知道那是人二土在变相夸她的美，而且是招人喜欢的美，就像现在说一个女人狐狸精是对她的褒奖一样。同样道理，现在要是夸一个女人长的像个正经人简直就是在骂人。

“哎，你就是内心猥琐，无药可救。”小美依旧对人二土的玩笑展开反击。

“我是内心纯洁好不？你才是真心机呢！”

“我咋心机了？”

“就凭着区区四十块钱就让我上钩了呗。”人二土一副懊悔的表情。

“我那天是真的没带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烦死了。”

“四十块钱都不带，哎。。。可见一定是老手儿了，我这个纯情少男就这样被你。。。”人二土又演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真没有！冤枉人，呜呜呜。”小美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哈哈，你肯定是当时就看上我了，别不承认好不好。”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儿，又老又丑的，要不是看你人品不错我才不会搭理你呢。”

“没办法，从小我就是靠着闪亮亮的人格闯荡江湖，但是毕竟还是太年轻，败于你这心机女之手，可悲可叹啊！”

“分手！”

“哈哈。。。”

“你们这也不算封闭开发啊，就是换个地方上班嘛。”人二土虽然心里还是欢喜的，但是嘴上却十分抵制小美的这种行为。

“清华北大啊！田老师是中央工艺，还有一个北大的，还有北航，你们北邮。。。”

“中央工艺是后并入清华的，不过也算是吧。北大北航我不知道，北邮也没有设计专业啊！怎么混出个美工啊？”人二土故意没说设计师，而说的是美工。他知道小美这帮做设计的都喜欢别人叫自己设计师，显得她们不止是会用Photoshop这类设计软件的人肉键盘和鼠标，而是有自己理念和坚持的高端人才。还有就是美工这个叫法听起来确实有点技术工人的意思，档次一下就低了。

“反正差不多吧，西工大就是很好的学校。”人二土不知道算不算偏见，在后来她跟小美的家人和亲戚接触后觉得他们那儿老一辈人跟东北老一辈人的想法很不一样，尤其是对孩子的未来上：陕西人好像特别留恋故土，觉得西安就很好，没有必要让孩子离自己太远，即使他们有机会去到北京上海这些超一线城市闯荡。

“好吧，那按你说的你是不是在你们团队里是唯一的专科生啊？”人二土话锋一转，开启了常规的嘲讽模式。

“可不是嘛，早知道我上学的时候真应该好好学，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在部门里抬不起头。”小美话虽说的可怜，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可爱的小表情。

“最好的学校是哪个啊？”人二土也挺感兴趣她们一个设计部门学校能好到哪去。

“总之就是你的错，不管！”小美那时还是很可爱的，发发小脾气人二土特别受用。

“又不是我开的头儿，是田老师！他带的头儿，而且技术那边也很默契配合呀，要违反就大家一起背锅。”

“就没有不愿意回家的？”

小美她们的封闭开发没有像预期那样坚持两个月，甚至满打满算连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就形同虚设。封闭的头两周因为新鲜感的缘故大家都还是元气满满干劲儿十足，但是等这新鲜感一过气势马上“科学”的一落千丈，各种抱怨和懈怠迅速在团队内部蔓延开来。她们这些人不管职位高低年龄大小都纷纷开始找各种理由中途回家住个一两天，哪怕第二天还要起大早再往香山赶。谁都知道规则这东西一旦打破个小口子就很难再往回收，而且口子只会越开越大：从一两天到三四天，最后到整个一周，天天回家。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反正只要不耽误工作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招人讨厌的人，

“你去那儿封闭个两周试试！天天小吊梨汤，小吊梨汤，都要吃吐了！而且晚上你看着那黑乎乎的大山，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害怕。”

“也难怪，你这一个从西安来北京都得拉个垫背一起的人能如此已是不易啊。”

“屁！西工大也是211好不好？除了西安交大以外西工大是陕西省最好的学校了，我们高中很多学习很好的都去了西工大，北邮都要排在西工大后面呢！”

“哦？你是说你们考高分的学生宁可报西工大也不报北邮？”在人二土这个东北人眼里能考北京的大学哪怕稍微差一点也比待在省内要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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